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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宴》第277章 迎戰大南郡國(一)

見宴深著急地轉就要衝出去,衛芫荽出手拉住了他,「七王爺,等等。」

子溫,滾燙而又細

宴深開口時,聲音極輕,生怕嚇著了這份溫,「怎麼了?」

「此事七王爺難道不覺得很詭異嗎?既然靳侍衛方才出去打探時,什麼痕跡都沒有。眼下又怎麼可能突然出現大南郡國的士兵,難不他們還能從天而降不?」衛芫荽出自己的手,冷靜地向宴深。

突然失去溫度的手,頓時空了下來,「這字條是本王的將士親手寫的,不可能出錯。」

言下之意,那就是大南郡國的士兵一定是出現了。

哪怕他們出現得莫名其妙,令人百思不得其解,但就是出現了。

衛芫荽搖頭,「這些士兵可能真的如七王爺所推測那般,早就埋伏在綏安了,以我們不為人知的份。」

可問題的關鍵在於,大南郡國的人長相與綏安截然不同,二者站在一起,都不用思考,就能憑藉眼分辨出來。

所以,那麼多的大南郡國的士兵,即使份掩藏得再好,可長相卻是藏不了的。

但偏偏,就是誰也沒有發現。

「皇上既然在大南郡國沒有安排的有細作,那曹興騰那冊子上所謂的大南郡國進攻綏安一事,就是假的。可現在大南郡國的士兵,已經真真切切的出現了綏安城郊外。」宴深的面也變得嚴肅起來,「應該是真的要進攻綏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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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假真這種事,可真是讓人覺有趣。

且曹興騰冊子上說的幾日後才能到達綏安附近,結果現在就有士兵出現了。

顯然跟曹興騰是兩條線。

雖然自從知道那冊子一事是造假后,宴深與衛芫荽就開始了布局上的調整,但事真的來到面前,還是依然做不到風平浪靜。

原本他們的對立方,只有曹興騰一方,現在虞濮加進來。

一旦雙方對他們形包圍,這一戰想要取勝,恐怕是極不容易。

只是眼下再糾結這些,也無濟於事了。

既然敵人都到了門口,又豈有不迎戰上去的道理?

至於真實況究竟是怎麼回事,也只有去了后才能一探究竟。

宴深頓了頓,開口道,「本王先出去探探況,七王妃安排一個人去丞相府那邊,將此事告之曹丞相,探探口風。」

此時的宴深,已經無暇顧及別的了,只能走一步再繼續下一步。

衛芫荽輕嘆一口氣,點了頭,「好。七王爺,務必小心。盡量先拖住對方,等我們的援兵到。」

看著宴深的背影,衛芫荽的呼吸變得張起來。

城郊。

熊熊燃燒的火把,照亮了綏安的天空。

著大南郡國戰袍的曹興騰騎著駿馬,被眾士兵護在隊伍的最後。

之所以選擇在這樣一個時間點攻擊,就是想打宴深一個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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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來,他的勝算才能放到最大。

若是等到宴深都準備妥當了,此仗的難度指數可就高了。

能速戰速決的事又為何要拖?這向來不是曹興騰的風格。

看著邊整裝的溫源,曹興騰開口道,「溫源,待本丞相坐上皇位,就賜你良田萬畝,黃金萬兩。這個年紀,也是時候需要家了。你從小就待在本丞相的邊,雖然曹將軍才是本丞相的兒子,但陪伴本丞相最多,是你。本丞相的心中,早已經拿你當兒子對待。此戰兇險,務必小心。」

一向冷漠無的嗓音當中,竟夾帶著難得的慈。」

斬釘截鐵的嗓音當中,有著強忍不了的哽咽。

而宴深在此時,騎著駿馬疾馳而來。

帶頭沖在最前方的他,英姿颯爽,滿臉都是無

曹興騰與溫源對視一眼后,掉頭離去。

宴深一抬手,後所有的士兵都立馬停下腳步,靜待著他的吩咐。

董慕隨即迎了上去。

董慕,曹興騰安排在大南郡國的細作,一口大南郡國的方言,如火純青。

因此,他的嗓音是不可能被人聽得出來,其實他是綏安人的。

這也是曹興騰派他與宴深談判的關鍵原因所在。

其他的人,一開口實在是太容易暴,尤其需要對付的人,還是氣場極為強大的宴深。

「七王爺來了。」董慕甚是不屑的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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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深若有所思的看著董慕,將其從上到下打量了好幾次,如此與口音,若不是大南郡國的人,肯定做不到。

看來對面的這幫人,還真是大南郡國的人,而非曹興騰的人。

「本王沒有想到,這堂堂大南郡國的國主,原來也不過是個落井下石的小人罷了。」面對董慕的挑釁,宴深漫不經心地回應道。

董慕搖頭,一本正經地反駁道,「落井下石?七王爺是不是對落井下石有什麼誤解?綏安現在可是盛世,我們大南郡國,不過是劫富濟貧罷了。」

倒也沒有錯。

若是說對方落井下石,不就等於間接在承認,綏安不行了嗎?

可是綏安又怎麼會不行了呢?

董慕的反駁,準地點醒了宴深。

「那大南郡國準備救哪一個國家?」宴深意味深長地問道。

劫富濟貧?只怕是吞併了綏安再繼續吞併下去。

畢竟,哪個國家又會嫌自己的國土面積大呢?

這完全不可能。

董慕並未落宴深話當中的坑裡,「至於要救哪一個國家,那當然是由我們國主說了算。我們國主這人,一向晴不定,這萬一要將所有的國家都拯救一遍呢?也不是沒有可能。」

此舉的確很虞濮。

「原來要綏安的江山,你們國主也這麼隨意。」宴深點頭,滿是譏諷,「都說你們國主聰慧過人,如此衝,實在是有辱傳言。將軍覺得呢?」

既是大南郡國衝刺在最前方的人,自然就是帶隊的將軍。

只是宴深的此稱呼一出口,董慕竟然愣了一下。

那一閃而過的茫然,被宴深捕捉到了眼裡。

顯然,董慕並不適應這個稱呼。

這說明,他可能並非這場戰役的指揮人選。

既如此,虞濮又為何要排他與自己談判?

宴深的腦子,立馬被數個黑人問號所填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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