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譚宗晉毫不猶豫的問。
略帶嘲諷的瞥了他一眼,不慌不忙的說道:「那就作沒一點人,就像你,一個畜生不如的東西還想欺負到人的上來。」
「單一諾,本公子果然沒猜錯,你就是給本公子使人計。想要本公子放開你,你好求救是嗎?」譚宗晉起拉扯著單一諾到窗前打開窗子,「你看看我院子裏的是什麼?」
滿院子的靈香草映單一諾眼簾。
靈香草的香氣撲鼻而來,嗆得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濃郁的香氣肯定會影響黑虎的嗅覺,況且靈香草的味道是極其不喜歡的,特別是嗅覺極好的都會排斥這個味道。
夏日裏,百姓都用靈香草防蚊蟲。
「本公子可是早就見識過你那條大狗的能耐,早就準備好了能對付它的東西。」
譚宗晉說著把單一諾扔到床榻上,因為太過用力,一個踉蹌頭磕在了床桅上。
額頭上很快起了一個大包,又紅又腫。
譚宗晉看也不看,關上窗戶道:「單家門口我把你藏得那麼嚴實都被它找到,今日我怎麼會犯同樣的錯誤。單一諾,你就認命吧!不會有人能找到這裏的。」
胃裏本來就噁心的單一諾,被撞了一下頭暈乎乎的。
狠狠的咬了一下舌頭讓自己恢復一些意識,「譚宗晉,為何你這麼恨我,非要我死不可。」
「你也不要怨我,誰讓你是單家人呢!有幾個人不想要單家的萬貫家財,又有幾個人不想取你單一諾的命。」譚宗晉頓了一下又說道:「難道你以為他淳王是因為你這個人娶你的嗎?」
「那是為了什麼?」單一諾問。
譚宗晉突然大笑起來,放肆的笑持續了很久才停下。看著單一諾的眼睛,角牽起詭異的弧度。
走到單一諾邊,著的下道:「看在你這完璧之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他不僅是為了你單家的財產,還為了名正言順的得到袁國公手下的十幾萬銳軍。早在幾年前他就想要了,不止是他,皇上也想要,可袁國公卻一直不肯放手,誰也不給。有你這個介在,他就可以殺了袁國公得到哪些將士。」
他不止是要利用國公府?還要殺了外祖父?
為了十幾萬的兵權,才心設計這麼大一個謀,就是為了能夠達到堂堂正正的殺人奪權。
單一諾的咬著后牙,「你怎麼知道他要殺我外祖父?」
「唉!」譚宗晉嘆息了一聲,「單一諾啊單一諾,你還是像以前一樣傻,你難道不知道淳王手握重兵卻不能做皇帝的原因嗎?」
先帝的詔。
胥宛月說,先帝的詔在外祖父的手中。
他是真的想做皇帝嗎?那自己說要助他做皇位為何他不肯,卻要用這種方法取得皇位呢!
難道,他是怕邀功?
還是怕國公府對他的威脅?難道這中間還有什麼不知道的嗎?
「今天我就明白告訴你吧!」譚宗晉湊近了單一諾幾分,在耳邊哈著熱氣道:「先帝留下一道不準他做皇帝的詔,就在袁國公的手中。而且,袁國公不贊同征戰南平和西川,淳王卻說要把南平和西川給打下來作為寧國的土地。我父親早就覺得,他是想征戰四方,統領大陸。」
統領大陸?他居然有統領大陸的野心。
三元大陸的面積相當於二十一世紀的兩個洲那麼大,騎馬繞行整個大陸要一年多的時間。
他要統領大陸?他瘋了嗎?
不對,單一諾搖了搖頭,讓自己盡量清醒一些。突然轉頭看向譚宗晉,他眼裏的霾之一閃而過還是被單一諾捕捉到了。
上當了,自己差點又上當了。
單一諾想起聖人的一句話:德不配位,必有災殃,德薄而位尊,智小而謀大,力小而任重,鮮不及矣。
只是一個胥宛月和譚宗晉就能讓如此迷失,若是和丞相那種老狐貍對上,豈不是對戰的資格都沒有。
太弱了,還是太弱了,現在的牙還沒有長齊怎麼能有刻意吞噬人的獠牙呢!
之前以為是從現代社會穿越而來,比這裏的人多了一些教育就能輕鬆獲勝,其實錯了。
過去的一年中,不是被祁玉護著就是被胥天翔護著,後來又有國公府護著。
敵人的真面目本就沒有機會見到,就妄加評論。
簡直就是個井底之蛙,難怪會敗得這麼慘,這次的教訓一定要銘記在心。
譚宗晉在胡思想的時候慢慢的近,著那緻的小臉和人的櫻桃小,呢喃道:「小人,你好香啊!比那些靈香草還香……」
「譚宗晉你等一下。」單一諾用肩膀推了推已經有些迷離的譚宗晉道,「我,我正來癸水呢!不信,你聞聞我上的腥味。」
譚宗晉立刻恢復了理智,用力嗅了嗅嫌棄道:「真是晦氣,為何不早說。」
他說完就轉出了臥房,吩咐五方拎熱水來給他沐浴更又埋怨道:「你們都是死人嗎?不知道提醒著我,也不知道幫我一把,你們公子我都被罵做畜生了。」
「公子恕罪,實在是這永樂郡主牙尖利,我們,我們都說他不過,不敢。」
「廢廢,把那賤人關進柴房……」譚宗晉突然頓了一下,「不,把留在臥房,柴房太不安全。」
單一諾聽著小廝應了一聲后,房門被上了鎖,還有逐漸遠去的腳步聲才鬆了一口氣。
磨破了自己的手腕,總算是沒有白費。
相信黑虎是個有靈的傢伙,一定能發現自己的蹤跡的,只是可能會被靈香草影響,需要時間。
結果真的是如所料。
黑虎被雲森帶到營地的時候,胥天翔讓它去找單一諾,它便衝進了原來單一諾住的帳篷里。
然後又一路回了樂清縣,圍著縣城轉了好幾圈,直到天黑的時候才回了單一諾他們幾人住的小院。
祁玉和石頭都認為黑虎是太久沒有見單一諾,沒辦法找到的所在又分頭出去找了。
胥天翔卻不這麼認為,黑虎的能力他是最清楚的。
找不到別人他相信,但是單一諾它絕對能找到,只是這一次好像有什麼關鍵的地方被他忽視了。
他和黑虎單獨在院子裏待著,黑虎一直沒有任何的靜。
「黑虎,你是剛從思凡莊過來一路累了嗎?」胥天翔著黑虎的大腦袋問,「真的找不到嗎?」
黑虎蔫蔫的趴著,註釋著北方沒有給予他一點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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