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柚走到窗前,目落在那盆植之上。
那是一株枝葉都是紫的植,姜柚從未見過,而且,這紫的葉子還有些明,晶瑩剔的,很是漂亮。
姜柚也沒瞧出什麼問題來,也就回去休息去了。
睡之後,那盆植原本還有些枯萎的葉子,慢慢舒展了開來,約還有幾點螢飄了出來。
一覺睡得很沉,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過來。
一夜過去,那盆植已經是枝葉繁茂了,比昨日更甚,有一種生機的覺。
浮笙進屋之後,姜柚問道:「浮笙,那盆植是哪裡來的?」
浮笙看了一眼,便是給姜柚解釋道:「那是孟姐姐帶過來的,孟姐姐說,這花對你有益。」
「花?」
「對啊!」浮笙點頭,道,「孟姐姐說,這是神藤,後面會開紫的花,也屬於花的一種。」
姜柚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好,我知道了。」
神藤?
這名字都很奇怪。
但是,昨晚上確實睡得很安穩,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神藤的緣故,對孟花還是比較放心的。
「今日可都十五了。」浮笙給姜柚收拾房間的時候,不免念叨了幾句,「還有半個月就要過年了,不知不覺的,一年都要過去了。」
「十五了?」
姜柚卻是想起來,蘇衍的最相思可能又要開始作了,昨日一直沒見葉從安回來,也不知道到底在搞什麼鬼。
「我先出去一趟。」姜柚打算先去回春堂,找一下葉從安,蘇衍今日先要進宮面聖,得等著蘇衍出來。
姜柚想著,很快就到了回春堂,可一問之下,卻發現葉從安本沒回來。想了想,又換了方向,直接去了清河谷。
是一個人過去的,去的時候也就是悄無聲息的,葉從安本不知道過去了,可葉從安確實是在林中小屋裡忙碌著。
姜柚看他一直忙前忙后的,也沒說話,以至於突然出現的時候,葉從安嚇了一跳:「小師妹,你怎麼來了?」
「你在做什麼?」
姜柚看他在屋裡放了一隻沐浴木桶,而且正在往桶里放各種各樣的藥草,怎麼看都有些奇怪。
葉從安目頓了頓,道:「你不是看見了嗎?我在給阿衍準備葯浴。」
「葯浴?」姜柚上前一步,看了一眼那浴桶里的藥草,扯了扯角,道,「你別告訴我,你要用毒藥給他泡澡?」
葉從安心虛地了鼻子,不知道該怎麼說。
「到底怎麼回事?」姜柚覺得葉從安是在瞞著,「我不瞎,這幾味葯是相剋的,且有劇毒,你欺負我不認識嗎?」
葉從安聽著姜柚的話,也知道瞞不過,便是無奈地說道:「好吧,既然你問起,那我也不瞞著你了,最相思不住了。」
「不住是什麼意思?」姜柚目微頓。
葉從安嘆了一口氣,道:「其實,照之前的趨勢,早在今年年初就已經不住了,但後來遇到你了,用你的了一段時間。可這種……就像是飲鴆止,解不了本的。眼下,之前用你的了多久,現在是開始反彈回去了,他會承加倍的疼痛。」
「加倍的疼痛?」姜柚不覺蹙眉。
葉從安點頭:「我這也是沒有辦法,我也跟他討論過這個問題,但是他不讓我告訴你。我這不得來先準備各種各樣的藥草,哪怕是毒藥,也只能給他用上了,至也能管幾次吧!之後的事……之後再說吧!」
姜柚低聲問道:「有別的辦法嗎?」
葉從安遲疑著搖了搖頭,道:「目前……應該是沒有更好的辦法。」
姜柚看著葉從安,道:「你是不是有雪絳草?」
葉從安臉一變:「你怎麼知道雪絳草?」
姜柚蹙眉:「我知道,如果我中了雪絳草,就可以將最相思引過來,是吧?」
從前也不知道雪絳草一事,但是今生也去了解過,雪絳草是最相思最喜歡的味道。
葉從安連忙擺手道:「你別胡思想,阿衍不會允許你這麼做的,也不會允許我這麼做的。」
姜柚看著葉從安,沒說話,前世葉從安可是對下雪絳草非常的積極,哪裡會管的死活。今生倒是收斂了,可蘇衍的最相思總是要解決的。
「你把雪絳草給我。」姜柚目微頓,道,「我留著。」
「不行。」葉從安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你別胡思想,這雪絳草哪裡是能用的?再說了,最相思若是轉到你的,雖然短時間可能無礙,但是,誰也不知道會是未來是什麼況,你可不能來,我沒這個把握的。」
「很多事我是知道的,你不用那麼張。」姜柚失笑,「放心吧,我也不會讓他知道這件事。今日用雪絳草也來不及了,你先給我,我有我的辦法。」
葉從安:「……」
看來是真的勸不住了。
姜柚看著葉從安,耐心地說道:「師兄,你將雪絳草給我,我拿了雪絳草就離開,你就當今日沒有見過我。我拿著雪絳草是有別的事,你別多想。我現在已經有一些頭緒了,拿了雪絳草我正好可以去印證一下。」
葉從安聽見姜柚這麼說,猶豫了下。
他想了想,終於還是妥協了,取出了雪絳草。
他將一個小瓶子遞給了姜柚。
姜柚接過了那個小瓶子,那是一隻很小的琉璃瓶,裡面是明的,雪絳草就在那琉璃瓶中,從外面可以直接看見雪絳草的模樣。
「雪絳草也是我從別的地方弄的,之前阿衍一直攔著,不然我早就給最相思找了個新的宿主了。」葉從安說道,「你收好吧,這雪絳草是南疆那邊得來的,就這麼一點。」
「好。」姜柚點頭。
舉起那琉璃瓶,打量著琉璃瓶的雪絳草。仟韆仦哾
就這麼一點嗎?
這雪絳草也是紫的,呈半明的模樣,這分明是和窗臺上的那盆植是一樣的……
看來,得去見孟花一次了。
孟花……份也沒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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