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子同姜柚說了自己的名字,看起來仍然有些驚魂未定。
姜柚看了四周一眼,道:「這裏住的大多是老弱婦孺,你來這裏是有事嗎?」
花嘆息一聲,道:「我相公以前剛來的時候寫過家書回去,留的就是這裏。可我來了幾次,那戶宅子都沒有人居住。今天我也是打算晚上來運氣,誰想……」
誰想還沒到地方呢,先遇到一群地流氓,實在是倒霉。
姜柚看花這樣子也不像是說謊,一個弱子在京城這麼奔波,也確實是很辛苦。
姜柚大抵是知道花在前世的下場,難免的會多幾分憐憫,如果花要找的相公真是荀崢這種人,那隻能說花實在是太倒霉了!
「姜姑娘?」
姜柚正和花說著話呢,聽見一道疑的聲音。
姜柚抬頭看過去,卻發現竟然是許蘭舟。
「許大人?」姜柚頗為意外。
許蘭舟並沒有穿服,而是穿得很是樸素,大約看起來也就是個書生的樣子。
許蘭舟走到姜柚的跟前,目落在花上的時候,還有些意外:「是你?姜姑娘你認識?」
姜柚看向花,又看向許蘭舟,這許蘭舟的意思是他和花認識嗎?
花忙給許蘭舟行禮,轉而對姜柚說道:「姜姑娘,我上次來的時候,遇到過這位公子,還跟他打聽了一下。」
姜柚點點頭,問許蘭舟道:「許大人這是……」
「哦,我住這附近。」許蘭舟回答。
「你住這附近?」姜柚還是很意外的。
許蘭舟如今已經是大理寺卿了,按理說應該是可以有自己的府邸的,可他說自己住在這附近,這附近不都是些老破小的屋子嗎?
許蘭舟點點頭,道:「近來案子太多,我都好久沒有回家了。昨兒熬了一宿,就想著回家休息一下,換服。我家就在前面,姜姑娘要不去坐坐?」
「那倒不用。」姜柚笑著擺了擺手,道,「只是意外的,我以為許大人怎麼著都該有自己的宅子呢!」
許蘭舟笑著搖了搖頭,道:「我家人過慣這樣的日子了,哪怕我升了,他們也不願意住進大宅子,就喜歡這裏。我只能隨他們去了,有空多回來陪陪他們,屋子雖然小,但也很溫馨。倒是姜姑娘……怎麼會陪著這位姑娘來這裏?」
「不是。」姜柚搖了搖頭,解釋道,「我是路過,正好見幾個地流氓欺負花姐姐,就幫趕走了那些人。」
「天化日之下,地流氓這麼猖狂?」許蘭舟明顯很錯愕,他看向花,有些話想說卻不知道該怎麼說起。
「是啊,看來要讓巡防營多巡邏幾次了。」姜柚點頭。
可突然想到,前世會不會許蘭舟和花也是認識的?
就剛剛那個場面,若不是來早一步,許蘭舟也會遇上的,許蘭舟遇到這種況,不可能不出手相助的!
姜柚甚至覺得,許蘭舟可能比知道的還要多。
「等我回去就去找巡防營反映這個況。」許蘭舟笑了笑。
「好了許大人,你還是趕回去吧,我送花姐姐回去。」姜柚同許蘭舟說道。
許蘭舟點點頭,也看了花一眼,然後轉離開。
姜柚帶著花離開,路上的時候,也和花隨便聊了幾句。花格很好,和姜柚聊天的時候也沒有什麼拘束。姜柚也從花的口中得知,花和的相公荀安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大概五年前,荀安到了京城來讀書。
最初的時候,荀安一年回去兩次,可到了這兩年,直接沒有消息了。
花在家侍奉公婆,可幾個月前,公婆直接要求搬出去。
到現在都不知道到底什麼況,只好湊了上僅有的盤纏,隻來了京城,就想找一找荀安,問一問究竟是什麼回事。
其實心裏已經想過無限可能了,可不見到荀安,不問清楚這一切,不甘心。
「你來京城多久了?」姜柚問花。
「一個月了。」
「你被家裏人趕出來,住一個月客棧,你有那麼多銀子嗎?」
提到這個,花有些窘迫,道:「不瞞姜姑娘,我住在一個位置稍微偏僻的客棧,租住了人家的柴房。我是想著,好歹是個客棧,會安全一些。我上的盤纏確實不夠了,所以我最近也接了一些綉活,總是需要維持生計的。」
「原來如此。」姜柚還佩服花的,花頭腦清醒,哪怕自己生活有些窘迫,可仍然是樂觀積極的心態。
兩人說說笑笑,一直到了花所租住的客棧。
姜柚在客棧門口就停了腳步,道:「明早你到天問書院,我會和門房說一聲的,你到時候直接進去就好。到了書院裏,你可以畫一下你相公的畫像,我再幫你打聽下可有他的下落。」
花激不盡:「多謝姜姑娘,給你添麻煩了。」
「不麻煩,若是能幫到你,那也好的。」姜柚笑著說道,「你先進去吧,你進去了我就走了。」
花一臉,轉而進了客棧。
姜柚確定花進了客棧之後,這才轉離開。
跟在姜柚邊的那兩個護衛中的一人問道:「小姐,您與這子素不相識,為何要對這麼好?」
「大概是看可憐吧!既然救了,那就送佛送到西吧!」姜柚笑了笑。
「您就不怕這子不懷好意嗎?畢竟是陌生人……」
「如果真是不懷好意,那就當我是看走眼了吧!」
只是想到前世的花死不瞑目,還是因為不住大理寺的刑罰被生生打死的。像花那種況,只有一種可能,地域告,且告的是***,那平民是要刑罰之後才可以提出訴求。
姜柚想了想時間,按照前世的時間線,大概是一年之後的樣子花才死的……
現在的花,才剛到京城來。
姜柚能想到的就是和慕容修等人有關,荀安這個人……一定是存在的,究竟是不是荀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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