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現在往哪走?
這裏一群死人,剛剛的太子等人現在都不翼而飛了,就算是離開這裏,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
「怎麼死的?」姜柚見浮笙在檢查那些人的死因,便是問了一句。
問了,浮笙自然也就會看得仔細一些。
「全都是一劍穿心,兇手定然是個使劍的高手,這劍造詣……在我之上。」浮笙實事求是地回答。
姜柚站在原地沒有,當然可以一走了之,也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看到。但是,有些事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即便當做看不見,這些事仍然會找到的頭上,躲是躲不掉的。
姜柚走到近,看那些倒在泊里的人,卻沒看到先前守門的那個老僕。
姜柚猛然抬頭看向浮笙,厲聲道:「浮笙,閃開!」
浮笙驚了一下,立刻反應過來,亦是覺察出一幽冷的氣息從後傳來。立刻一個轉,拔劍相迎,雙劍相撞,發出錚錚聲響。浮笙只覺一強大的劍氣撲面而來,被製得連連後退。
姜柚目冷冽,看清楚了,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是之前等在門口迎和齊雨蕓的那個老僕!
此刻的老僕,仍然是之前那打扮,但氣場已經完全不同。他的上乃至劍上甚至沒有一一毫的,但毫無疑問,這些人都是他殺的!
姜柚不確定這人是不是效忠於慕容修,前世慕容修邊能人異士確實很多,但並未見過這一位!
浮笙打得很吃力,卻仍然空對姜柚喊道:「小姐,我拖住他,你快走!」
姜柚沒。
這會兒即便是離開這座院子,也不知道會面臨什麼。
明明還有幾個暗衛暗中跟隨的,可這會兒全都沒有跟上來,指不定也是被纏上了……
浮笙挪開劍,用力反擊,對那人喝道:「你到底是何人?偽裝霜寒小築的僕人想做什麼?」
那人不發一言,繼續舉劍刺了過來,毫不留!
浮笙已經是拼盡全力,肩上被刺了一劍,頓時,鮮染紅了的肩頭。
姜柚臉一沉,看見那人又一劍刺過來時,拉著浮笙完好的那隻手用力一扯,同時,揚手對著那人發了腕箭。
那人猛然瞧見,連連後退,才看看避開這一道攻擊。
他的劍尖點地,啞著聲音對姜柚說道:「你明明不會武功,竟然還懂這些機關?」
姜柚晃了晃自己的左手腕,道:「你說這個嗎?還不是得防嘛!你看……這不就用上了嗎?」
「慣會耍謀詭計的人,難怪這麼多人都對你心生不滿。」那人哼笑道,聲音仍然低啞,和之前裝作老僕的時候音完全不同。
「謀詭計?」姜柚扯了扯角,冷漠地笑著,「對我心生不滿的人多了,也不知閣下說的是誰呢?」
「花言巧語,死吧!」那人再次提劍。
姜柚卻是對他所在方向手,半是警告半是威脅地說道:「那我可提醒你了,我的腕箭里除了有這種短箭,還有很多細針。當然了,淬過毒的,即便你劍再高,恐怕也避不開吧?你若真想嘗嘗滋味兒,那我可以全你。」
那人猶豫了一下:「你以為我會信你嗎?」
「說不說在我,信不信……在你。」姜柚笑了笑,眼裏恍若有在閃。
那人倒還真是猶豫了。
他這一猶豫之間,姜柚邊的浮笙便是突然發力,提劍就刺,那人也只是猶豫那麼一瞬間,就只能錯愕地看著浮笙的劍刺穿了他的膛。
那人口吐鮮,目兇,握住浮笙的劍,面目猙獰地用盡所有力氣用力一震。
浮笙咬牙,在這波中用力一拔,哪怕被震傷,可對而言也夠了!
劍拔了出去,那人口一個劍窟窿立刻鮮狂飆,他也再使不出力氣來。
他後退一步,死死地盯著浮笙,地倒了下去。
浮笙也是口吐鮮,姜柚扶住,也不能急著離開這裏了,道:「先進屋裏,我先給你止。」
浮笙雖然沒有傷到要害,但若是這麼流那恐怕也是不行的。
姜柚扶著浮笙直接就近進了一間屋子,好在和浮笙上都帶了一些葯,這會兒應急還是可以的。
「現在先休息會兒,命案已經發生了,也不必著急離開。」姜柚說道,「你現在覺如何了?」
「就是有點疼。」浮笙臉上沒什麼,道,「暗衛可能也被纏上了,等會他們過來,小姐你就趕先走。」
「到這個時候了,先走後走也沒什麼區別。」姜柚笑了笑,並不在意。
浮笙看姜柚這會兒竟然還笑得出來,也是目瞪口呆:「小姐!你還笑得出來啊!我們可是剛從龍潭虎里逃出來啊,那個人……那個人武功那麼高,我差點就保護不了你了你知道嗎?還有那個齊雨蕓……齊雨蕓肯定是故意帶你過來的吧?自己人都不見了,就是想殺你!」
「?」姜柚不以為然,「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
齊雨蕓約來紅葉山,當然不可能是突發奇想,定然是有人故意的。
目前來看,是慕容修的可能很大,畢竟,慕容修和齊雨蕓那點破事早知道了。
只不過,不大能理解的是……如果是慕容修,他不會弄得這麼大張旗鼓,還和太子等人一道前來,人多眼雜,這一點都不像是慕容修的風格。
這背後……恐怕還有其他人。
姜柚和浮笙正說著話,院子裏就傳來了聲響。
浮笙一驚,連忙將自己的服整理好。
接著,們所在的屋門就被踹開了。
「這裏還有活人!」對方開口就說道,又是招了招手讓其他人也過來了。
姜柚抬頭看過去的時候,就看見幾個穿鎧甲的士兵聚集到了門口。
這鎧甲,再加上他們的腰牌,這些人是……城防軍。
城防軍,顧名思義,守京城外城的軍隊,這些人全都是軍中之人,紅葉山這一塊的治安還偏偏就歸這些城防軍管。
為首的那名小將軍目一掃,問道:「院子裏那些人誰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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