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冒出來護衛發難,齊雨蕓臉都跟著白了一下,著實嚇到了。
浮笙直接上前一步,擋在姜柚跟前,氣勢十足地看著那兩個護衛。
這兩人面容冷,穿著普通護衛的服,可腰間卻掛著皇宮的腰牌,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份似的。
姜柚目則是落在已經在山頂空曠的庭廊里落坐的一群人上,心底一片冷漠。
太子、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七皇子……這所有年的皇子,全都在場!
二皇子慕容羨最先起,呵斥那兩個護衛道:「退下!」
那兩個護衛驚了一下,連忙收了劍,退到一旁。
慕容羨面溫和地從裡面走出來,看向姜柚,溫聲道:「姜姑娘,你怎麼來了此?」
姜柚目微頓,看向慕容羨,微笑道:「二殿下。」
齊雨蕓臉變了一下,很快又是鎮定下來,連忙給太子和一眾皇子行禮:「見過太子殿下,見過各位殿下,不知殿下在此,臣和小姐郊遊至此,驚擾到諸位,實在是對不住。」
「原來二位小姐是郊遊至此,正遇我們兄弟幾個到此,那也是有緣。」太子笑了笑,道,「二位小姐也不必拘謹,這裡有位置,二位小姐只管一同坐下便好。」
「多謝太子殿下。」齊雨蕓一臉激。
齊雨蕓看向姜柚,微微一笑道:「小姐,你……你不介意吧?」
姜柚很想說,很介意。
但是,在這麼多貴人跟前,當然不能表現得太過分。
收回目,跟著齊雨蕓一同進了庭廊,尋了靠邊上的位子落了座。
但……
不論是太子還是各位皇子,都沒有帶什麼正妃側妃侍妾的來紅葉山,就算帶的那也是各自的護衛。眼下,這些護衛有幾個在前面,其他的全都在庭廊後方,並沒有擋在庭廊里礙眼。在這庭廊里的,還有幾個僕人正在端茶送水準備瓜果點心,和那老僕差不多的打扮,想必就是霜寒小築里的其他僕人了。
可不管是皇子還是護衛,可沒有一個人啊!
倒是有意思啊!
之前那個老僕說懷疑前面這一波客人里就有齊小姐,是真的瞎嗎?男的的都看不清楚嗎?
太子轉向其他幾人,說道:「剛剛我們說到哪裡了?繼續,也不必拘謹。齊三小姐是咱們京城裡有名的才,懂的定然也很多,諸位皇弟有什麼想說的也可以說一說,說不定齊三小姐還能有不同的見解呢!」
太子指了指齊雨蕓,算是把齊雨蕓給捧起來了。
齊雨蕓倒是有些寵若驚,連忙說道:「殿下過譽了。」
那邊,四皇子慕容狄喝了一口杯中酒,懶洋洋地問道:「本王倒是有個問題好奇的,想問下齊三小姐。」
齊雨蕓跪地起,恭敬地應道:「請四殿下賜教。」
慕容狄輕哼一聲,道:「聽聞齊三小姐才貌雙全,今日一見,這貌確實還可以,這才……本王就不知道了。但本王比較好奇的是……太后壽宴那一日,你為何不參加宮宴?」
齊雨蕓倒是沒想到慕容狄會問這一出,連忙應聲道:「回殿下,臣那幾日病得重,實在是不能出門。」
慕容狄不以為然:「行了,這些話就不用說了,你怕是想躲我們吧?不然,以你的名聲,那至也是個皇妃啊!」
齊雨蕓:「……」
當然不想當皇妃,但卻沒想到慕容狄竟是這麼輕而易舉地就說了出來。
太子看向慕容狄,笑了笑道:「四弟,齊小姐病重沒來便是沒來,你又何必咄咄人問這些問題?沒有意義。既然齊三小姐來了,不如我們說些附庸風雅的話題,本就是來郊遊,還是輕鬆一些為好。」
「太子皇兄說的是,是臣弟太不懂憐香惜玉了,臣弟自罰一杯。」慕容狄舉起酒杯,一口乾了。
齊雨蕓抬頭看了慕容狄一眼,當然也看出慕容狄心很不好,可抿了抿,似乎是有些無奈。
姜柚看了看慕容狄,又看了看齊雨蕓,覺得這兩人眼神流……不太正常。
姜柚也看到了慕容修,慕容修今天出奇的平靜。他與五皇子、六皇子坐在一起,似乎還真是醉心山野之中,一直在看外面的風景,甚至於都沒有看姜柚一眼,好像真的不把姜柚當回事了。
姜柚心底冷笑,不知道慕容修這又要整什麼幺蛾子了。
倒是齊雨蕓,眼神好像在慕容修上多停了一會兒,見慕容修也沒什麼反應,也只好收回目。
太子最怕冷場,又開始主讓大家詩,誦與紅葉相關的詩詞。
開始的時候,諸位皇子還在那接上兩句,可幾之後,奇了怪了,就只有四皇子慕容狄和齊雨蕓兩個人在那念了!
「紅葉黃花秋意晚,千里念行客。」
「鳥棲紅葉樹,月照青苔地。」
兩個人也不知道鬥了多久,齊雨蕓低著頭說道:「殿下贏了,臣輸了。」
慕容狄心裡似乎仍然是不忿,他看了齊雨蕓一眼,收回了目。
姜柚覺得,慕容狄的目好像有點賭氣的意味在裡面。
慕容修這時候開口了:「四弟和齊小姐這一場比試可真是令人難忘,這紅葉……也是相思寄託,若是不知的還以為四弟和齊小姐在借紅葉傳呢!」
「我沒有。」齊雨蕓呼吸一頓,連忙回道。
慕容狄卻更是生氣了:「是!本沒有!」
一眾人:「……」
反倒更可疑了。
姜柚沒說話,可這聽起來,好像不滿的是慕容狄,急著向慕容修表忠心的是齊雨蕓啊?
原來,齊雨蕓還有這麼一段……故事!
齊雨蕓似乎有些頹然,轉向姜柚,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不好意思,讓小姐見笑了。」
姜柚只笑了笑道:「沒事,並不會影響我。」
這些可都與無關。
那邊,慕容修終於轉向姜柚了,他對姜柚說道:「姜姑娘,這會兒……蘇世子應當已經到了西北邊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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