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嬤嬤臉上頓時全都褪了下去:「什麼?」
「看來,你是不知啊!」桑將書信展開,命人將書信遞到靜嬤嬤面前。
靜嬤嬤抖著接過,看完書信之後,整個人都近乎癲狂了。
「薛姨娘生薑樺的時候,其實生的是個兒子,不過可惜啊,沒有保住,生下來就死了。巧你生了個兒,所以,薛姨娘就用死去的嬰孩換了你的兒,讓你的兒了姜樺。這件事,秦姨娘是知者,這薛姨娘一直念著自己死去的兒子,子每況愈下,過早地逝去了。臨死前,還特地將兒託付給你,不過在你看來,那不過是個笑話,你幫著你的夫人,將姜樺當了一個工,一個隨時可以犧牲掉的工。你說,這是不是報應啊?」桑輕聲說著。
「不,這不是真的……不……」靜嬤嬤的手一直在發抖著,不了地將手上的那封書信給撕了碎片。
這個真相在這裏公佈出來,簡直太刺激了!
姜仁實聽得臉都黑了。
姜樺本不是他兒,而是一個下人生的賤種?
虧得這麼多年來,還當了他這麼多年的兒!
桑繼續說道:「姜樺的確死於番蕾之毒,但是,回春堂那邊有田春購買製作番蕾之毒的藥草,而經我們走訪,已經知道田春將那些藥草給了你。靜嬤嬤,你在接姜樺回府之前,就已經出府請人製作了番蕾之毒。姜樺所中致命之毒,來自於你,靜嬤嬤。」
靜嬤嬤這會兒已經是面如死灰了。
不敢深想,本也不能深想。
的腦子裏不斷地重複,姜樺是的兒,姜樺是的兒啊……
竟然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兒……
靜嬤嬤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從來沒有一刻這樣恨過自己,可也沒有辦法啊……
桑眼裏滿是冷漠,這殺人案查起來其實很快就破案了,只是沒想到,秦姨娘會在這一日扔出這麼一個驚天來!
姜柚也是頗為意外,也沒想到姜樺竟然不是姜仁實的兒,而是被換過的,還是靜嬤嬤的兒。靜嬤嬤可沒苛待姜樺,這會兒知道姜樺是自己的兒,這真的有點扎心,這樣的局面也實在太離譜了。
靜嬤嬤突然失控笑了起來,怎麼會這樣呢?
本來還想掙扎一下,不想承認的,可秦姨娘書信里說的種種,全都是對得上的。那些細節上的東西,旁人不知道,還能不知道嗎?只是沒有辦法接這樣的一個結果,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兒啊……
桑拍了下驚堂木,臉森冷地說道:「田靜,事到如今,你也不必再想著瞞了。你速速招來,究竟是何人指使你做這樣的事!你要知道,害死你兒的可就是這個人,你也不過是不知,做了劊子手!」
靜嬤嬤仍然是在笑,笑著笑著像是瘋了一樣。
喃喃道:「我親手殺了我的兒……我親手殺了我的兒……哈哈哈……哈哈哈……」
目沒有了神采,盯著一個地方一直重複著這樣一句話。
這件事,已經讓神失控了,已經瘋了!
林氏等人一句話都沒說,看著靜嬤嬤瘋了,他們反倒是鬆了一口氣。
林氏主開口道:「既然是靜嬤嬤害的姜樺,那確實是我們冤枉了姜柚。」
「靜嬤嬤是你的人,好端端地害姜樺做什麼?」姜柚冷笑不已,「姜夫人,莫不是你指使的吧?」
林氏不以為然:「姜柚,雖然你現在不是姜家人了,但是也不可以信口開河隨便誣賴我們吧?靜嬤嬤為什麼要殺姜樺,我們怎麼知道?你說我指使?你有證據嗎?」
姜柚扯了扯角。
當然沒有證據。
其實已經預料到了今日結果,在這之前,桑也來跟通過氣了。
桑那邊,也只能查到靜嬤嬤上,本來還想著讓靜嬤嬤去指認林氏,但是,靜嬤嬤忠心耿耿這麼多年,又無兒無的,恐怕是沒有什麼弱點,也不可能會指認林氏。如今秦姨娘這書信一出,靜嬤嬤更是不控制地瘋了,更是不可能再指認林氏了。
但這殺人案了結之後,姜家也大概知道了一件事,姜柚並不好惹。
哪怕現在姜柚沒有什麼背景,在蘇衍分乏的時候,仍然會有人幫著姜柚。
姜柚從來不是任由他們欺凌的小可憐。
姜家這一次鬧的這一出,其實也是想看看姜柚後究竟有哪些勢力,如今來看,護著姜柚的人還真是不。
林氏如今是徹底明白了,靠姜家的勢力本不可能對付得了姜柚,還是要讓林家出手對付姜柚才有效果。
林氏挑了挑眉,道:「好了姜柚,這件事到底為止吧,你即便跟我耗著,你也知道不會有什麼結果。姜樺已死,如今,靜嬤嬤這個殺人兇手也瘋了,這件事便是告一段落了,還請大人宣判。」
林氏說到後來,直接轉向桑。
桑看了姜柚一眼,姜柚點點頭。
桑拍了下驚堂木,當堂宣判。
靜嬤嬤殺人,自然是難逃罪責。但因為姜樺是的兒,加上又瘋了,所以,桑也沒打算將靜嬤嬤收押。靜嬤嬤就由姜家自行置,至於田春和王七,因為做假證,每個人都難逃一頓板子,至兩個月都別想起床一下,若是因此被打死了,那也是他們的惡果。
姜仁實一肚子火,這案子審完,沒能得了姜柚分毫,還鬧出了兒不是自己這事,他覺自己又一次丟了大臉了!
他現在有點懷疑,府里其他的幾個兒會不會世也有問題!
姜仁實和林氏先行離開,姜檸、姜樺也隨之離開,唯有姜桐和馬洪落在最後,姜桐竟然還敢帶著馬洪直接衝到姜柚面前,氣勢洶洶地質問起姜柚來。
「姜柚,你早就知道姜樺的份對不對,你就是故意的,故意想要看我們所有人的笑話,是不是?」姜桐瞪著姜柚,那眼神恨不得要把姜柚給吞下去了。
姜柚眨了眨眼,跟看白癡一樣看著姜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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