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揮了揮手,命人將院子裏的兩拖了下去。
走到姜柚面前,笑容溫,對姜柚說道:「也沒什麼事,別壞了你的心,我們這邊說。」
姜柚點點頭,本來還很擔心桑,可現在看著桑如此殺伐果斷,還真是不必太擔心。
桑帶著姜柚到了院子的一角,離先前那個地方遠了一點,也省得看那一幕污了姜柚的眼睛。
姜柚將昨晚上的收穫說給桑聽了:「昨晚上我們查到的證據,已經移到大理寺了。等你們司尊大人回來,這件事除了冥獄司會管,大理寺也會管的。」
「大理寺有人敢管?」桑還是意外了。
姜柚點頭:「有的,大理寺卿剛換,新上任,肯定會管的。」
桑倒是意外了。
大理寺可是很久不管什麼大事了。
大理寺卿也是最近才換了,新上任的大理寺卿正是許蘭舟。當然了,許蘭舟上位,也是寂北一手安排的。之前的大理寺卿膽小怕事,還慣會溜須拍馬,可算是把寂北給得罪了,寂北很快就給換了人了。.
「這事可關乎到太子妃,大理寺卿恐怕也不敢深究。」桑倒是看得很平靜,其實心裏也沒底。
姜柚看著桑,道:「你要不要……趁著下午將你家的案子一併解決了?」
桑看向姜柚,臉上的笑容斂了斂。
一直覺得姜柚知道的有點多,上一次姜柚說的那個故事在看來也不像是故事,更像是真實發生的事。所以,姜柚對背後的事知道的那麼清楚,也不覺得意外。
姜柚抿道:「我知道,你手裏已經有很多證據了,雖然,對方位高權重,但是,我們這邊也不差啊!」
「首輔大人會過去嗎?」桑問。
姜柚連忙點頭:「會,我告訴你一個。」
桑:「……」
「他是我爹。」姜柚笑著對姜柚說道,「親爹。我從姜府離開之後,後來卻發現首輔大人是我爹,是不是很神奇?」
「那可真是恭喜你了!」桑失笑。
難怪了,姜柚什麼都敢說,什麼都敢管!
「所以,趁著人這麼多的時候,將你的事一併解決了,這樣一來,也就沒有了後顧之憂。」姜柚說道,「反正,你忍你那位司尊大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好,聽你的。」桑點頭。
兩人對視一笑。
姜柚這邊已經安排妥當了,就等著那位司尊大人回來然後將所有人堆積到一起去解決了。大理寺那邊直接給刑部遞了告知書過去,說這個案子過了午時就審,不管刑部有什麼理由,等到了午時務必要將景聿給送到大理寺去。
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好了,就等所有人員就位了。
可就當所有一切準備妥當的時候,那位司尊大人卻是遞了信來,今日回不來了,要再過兩日才能回來。
姜柚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著實是愣了一下:「不是確定午時之前肯定能回來嗎?」
易開搖了搖頭,道:「好像是說都到了城外了,突然有事又折返回去了,對外說是給聖上辦案,誰敢質疑?」
蘇衍看著姜柚,寬道:「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即便他不回來,還是要開堂審理。」
姜柚連連點頭,道:「那是肯定的,一定要審理的。只不過,司尊不回來,柳家舊案要怎麼審理?」
蘇衍搖頭,道:「桑手裏的證據,也只是能證明柳家是被冤枉的,被幹人所害。可即便知道是司尊做的,那些證據里也現不出。司尊不在場也好,若是在場許多證據可能當場就要被推翻。倒不如就讓他不在,過後再讓他自己去一一證明自己與此事無關才是。」
蘇衍這會兒已經有了盤算,也知道怎麼做才是對司尊不利的。
姜柚看著蘇衍,聽蘇衍分析起這些來,突然覺得他上已經有前世的他的影子了。
「怎麼了?」蘇衍被姜柚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溫地笑著,問道。
姜柚搖頭:「沒,我就是覺得你說的很對。」
蘇衍手了的頭髮。
這一世的,離他如此之近,他每每想起,都覺得很是欣。
像夢一樣,似真似幻。
「對了,我跟我爹已經相認了。」姜柚又說起和寂北相認的事,還沒有和蘇衍說呢!
蘇衍倒是很意外:「是嗎?那好的。」
蘇衍也是會覺得欣,此生,一切都朝著圓滿的方向走去。
前世,寂北死在他的面前。
慕容修是以姜柚和花的消息引寂北出現,誅殺寂北。他想救寂北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他也是親耳聽見慕容修說,寂北才是姜柚的親爹,不過,無論是姜柚還是寂北本人,對此都是毫不知。
蘇衍那個時候,也覺得自己實在是太過渺小了,他沒能保護好自己的家人,也沒能保護好姜柚和姜柚的家人。
許多事慢慢地堆積到了一起,全都變了難以言喻的傷。
姜柚對蘇衍說道:「等景師兄和桑的事塵埃落定之後,我就打算搬去我爹那了。他和我娘分開多年,也從未與我相過,其實他還是很想多了解我一些的。人生在世,我也不想留那麼多憾,我想讓他能得天倫,有了牽掛,也有了奔頭。」
從前的寂北一直在找花,漫無目的,毫無消息。如今,即便沒有消息,可卻是找到了,知道是他的兒,這一生就好像多了牽掛。
對姜柚來說,其實也是一樣的。
「確實如此。」蘇衍是很能會寂北的心的,前世寂北直到死都沒有見到花,更是連兒都沒有見到,帶著滿滿的憾。重來一世,一切都還來得及,也本也是一件很圓滿的事。
蘇衍想著,又是笑著說道:「那剛好,等我回去跟我爹娘說聲,等你回了府我們就去拜訪,早些提親,定下親事來。」
對蘇衍而言,這才是最重要的。
他就想早點將娶回家,詔告天下,是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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