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在姜府的時候，姜柚從未做過什麼出格的事，別說鞋玩水了，在外面哪怕是袖口都沒有挽起來過。而且，小時候其實一直不太好，所以大部分時間花都將養在姜府，各種葯供著，一直到前幾年才斷了葯。所以，現在最怕的就是喝葯，因為葯喝得實在是太過了……後來，在慕容修的陣營里，在條件艱苦的邊關，士兵們時常會在附近的池塘里、溪流里沐浴，也從來都是離得遠遠的，一年四季都是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

今生也是如此，現在沒人管了，也不會有姜家人耳提面命的告訴應該要守規矩。

蘇衍問，難道從來沒有玩過水，笑了笑道：「大概也就是自己沐浴的時候玩水吧？」

沐浴？

蘇衍：「……」

姜柚踩了踩水裏的鵝卵石，就覺得一切都很新奇。

「我小時候幾乎很離府，我娘說我不好，最吃了十多年的葯。我現在聞到葯就很抵，其實也是因為真的吃太多了。」姜柚說道，「好不容易不用吃藥了，我娘不見了，那之後，我其實在姜府是很小心翼翼的。平日裏跟姜家那些人一道出來，也從來不敢放縱，就像這個季節和們一起出遊，也只是看著們玩水，自己就像是個局外人。」

姜柚往前踩了一步，有一鵝卵石有些鬆，整個歪了一下，幸好蘇衍眼疾手快將抱住了：「小心。」

姜柚近距離地在蘇衍懷裏，那一刻，蘇衍的呼吸就在的耳畔，很輕但卻是讓人心。

抿道：「我沒事的。」

蘇衍看了一眼小溪，道：「水很淺，但你平常沒有踩過，適應這些石頭也是需要一個過程的，你慢一點走，我扶著你。」

「好。」姜柚點頭，很開心。

走了一會兒，就覺得漸漸適應了，開始腳掌踩在鵝卵石上，還真的是有些疼痛，可走了一會兒，就沒什麼不適的覺了。走了一會兒，就放開了蘇衍的手，自己一個人在水裏走著，看見什麼都覺得很稀奇。

「好像都沒看見魚兒游啊？」姜柚到看了看，也沒從溪流里看見什麼游來游去的小魚。

「水至清則無魚。」蘇衍說道，「這句話也不是說說而已。」

姜柚抿，點點頭道：「說的也是，確實如此。對了，那個新式蹴鞠的比賽你去看過嗎？」

「看了。」蘇衍點頭。

既然是在宮裏舉行的，他現在又在軍任職，自然是看到了。

「覺如何？」姜柚問。

「嗯，還有趣的。」這一點，蘇衍也無法否認，新式蹴鞠將趣味和競技合二為一，是比較有新意的，也很適合推行，用來強健。

「新式蹴鞠是慕容修想出來的。」姜柚提醒蘇衍。

蘇衍頗為意外：「你怎麼知道？」

姜柚低頭看著溪流，也沒有回答，還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都不知道該怎麼和蘇衍解釋，為何會對慕容修這麼了解……

蘇衍也沒有追問，只是說道：「其實，慕容修他是個有真才實學的人。」

「真才實學？」姜柚面上有了幾分譏誚，「他不過是有些新奇的點子，遠遠稱不上是真才實學。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自己。」

「你好像對他……一直都有很大的敵意，你過去都在姜府，應該和他也沒太多的集。」蘇衍其實一直都不理解姜柚對慕容修的反，慕容修幾次向姜柚示好，姜柚都懶得搭理，但是姜柚在不太清醒的狀態里，好像又出和慕容修千萬縷的聯繫。

蘇衍其實一直都不想計較這些，他只知道，他喜歡，這就夠了。

姜柚猶豫了下，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要跟蘇衍說實話。

看向蘇衍，說道：「你記不記得我找你合作的時候說的話？」

蘇衍蹙眉，細想了一下。

那個時候，問他是否相信前世今生，說就當是夢裏窺得的機緣吧！

這是什麼意思？

「那時，我問你，你相信前世今生嗎？現在，我還可以再問你一次。」姜柚踢了踢腳下的水，站立的那附近盪起了層層漣漪。.

蘇衍頓了頓，道：「你說的，我就信。」

他看著，目認真，一字一句皆是堅定。

姜柚抬頭看向他，便道：「好，那我就你說說前世。」

姜柚說起過去，在水裏走來走去，這冰冰涼涼的水，卻是讓的思路變得漸漸清晰。

「前世，我娘失蹤之後，姜家早就看我不爽了。因為姜桐不孕，所以姜家打算將我送給馬洪做妾替姜桐生孩子，我逃婚了。一無所有的時候，慕容修救了我，給了我生路。自此，我便效忠於他，聽他說著那些甜言語，也曾相信過會有好的結果。不過呢，慕容修這個人呢，自私自利，他眼裏只有他自己，對誰都是利用。我跟他鬧翻了之後，死在他的算計里。等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回到了清河谷了，那一眼就看到你了。」姜柚輕描淡寫，也未曾提過那些悲壯的瞬間，知道，那些都過去了。

會願意和蘇衍說這些，只是為了讓蘇衍不要再有猜忌。

畢竟，對慕容修的了解本就會讓人忍不住多想。

蘇衍聽姜柚輕描淡寫的話，可卻到了那種痛，他聲音低低地問道：「他……他殺了你？」

姜柚點頭：「準確的來說，是南榮芷的手，但南榮芷那個時候是他的寵妃啊，當然是有他的授意。你……相信嗎？」

姜柚看著蘇衍。

說的前世，本來就很玄乎，蘇衍究竟會不會相信，都說不準。

蘇衍看著，腦海里卻是忍不住回想起從前夢裏的景。

夢裏的種種難道與前世有關嗎？

夢裏的好像就一直站在慕容修的邊……

「信。」蘇衍點頭，「你說的，我都相信。」

「不覺得……是我腦子有問題？」姜柚仍然是不敢相信，沒想到，蘇衍竟然這麼平靜地就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