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北以前只覺得陸大學士此人比較固執刻板,頑固教條,倒也沒覺得這人心眼忒壞。
可今日,寂北似乎才重新認識了陸大學士,這個人心眼狹小,心狹窄,而且眼裡沒有是非,為了他自己的家人,甚至是不辨黑白了。他冠冕堂皇地說了這麼多,其實目的就是一個,為陸旭出氣,趕姜柚出書院。
但恐怕陸大學士做夢都不會想到,姜柚的份並不一般。
寂北說到家教的問題上,臉已經很不好看了。
偏巧陸大學士本沒看出來,還在那義憤填膺地說道:「自然是家教有問題,歲的小姑娘,學什麼不好,非要學什麼音律來禍害莘莘學子!」
寂北哼了一聲:「陸大人可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陸大學士完全沒聽出寂北話里的冷意,只道:「大人今日在此,正好做個見證。此實在是過分,挑唆下兩個兒子爭鬥,實在是可惡。不把趕出書院,難解下心頭之恨啊!」
寂北淡漠地看向陸大學士,道:「陸大人,如陸旭這樣搗的學生,自能力不足,還阻止別人長,的確應該要趕出書院。」
陸大學士:「???大人?」
他是不是聽錯了?
寂北轉向院士,說道:「院士,這件事還是要儘快辦,不能再惹其他的麻煩來。除此之外,是要徹查一下,那些幫著陸旭為非作歹行徑惡劣的,也要一併趕出書院,書院可不能再留這些刺頭,免得招惹是非。」
「大人說的是,老夫明白了。」院士立刻點頭應下。
陸大學士震驚地看著寂北,道:「大人!您在說什麼呢?這件事……我們家旭兒沒錯啊,要錯的那也是那姜姓子啊!大人啊,下的兒子下了解啊,他是絕對不會禍害書院的啊!真正的禍害是那姓姜的子,還請大人明鑒!」
寂北看向陸大學士,看他一臉焦急的樣子,寂北便道:「你的兒子你了解,所以你站在你兒子那一邊,無條件信任你兒子,是吧?」
「那是自然,那可是下的兒子!」陸大學士痛心疾首地說道。
「那就對了。」寂北點頭,道,「我的兒我了解,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的,我當然會無條件信任。」
不就是拼爹嗎?
不好意思,他就是那個別人的爹都拼不過的爹!
「兒?」陸大學士腦袋卡了一下,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他震驚地看向姜柚,又看向陸大學士,聲音抖地說道,「您……大人……姜先生是您的兒?不……不是,是不是弄錯了啊?」
陸大學士從未聽過寂北有兒,這突然冒個兒出來,陸大學士有點接不起。
他開口,語無倫次,都不知道自己腦袋裡在想些什麼,只知道腦袋裡嗡嗡作響,覺一切都炸開了。
寂北白了陸大學士一眼,道:「說什麼呢?我的兒我還能弄錯?陸大人都能替你兒子撐腰,我自然也不能落後了。陸大人先前說的那些話,我可聽得清清楚楚,記得清清楚楚,陸大人可不要忘了。」
陸大學士一,直接給寂北跪下了:「下……下有罪,下……」
陸大學士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抬手就給了自己一掌,見寂北不說話,陸大學士又換了一隻手,再了自己一耳。
寂北目冷漠,為朝廷有這樣的員而到心寒。
寂北這番話一出,一群人都震驚地看向姜柚,一個個眼裡都是滿滿的不可思議。
姜柚也是懵了一下,倒是沒想到,寂北竟然在這麼多人面前直接就這樣認了,雖然沒有認,但是寂北坦然了。
浮笙小聲問道:「小姐,真的嗎?」
姜柚看了浮笙一眼,沒說話。
陸大學士甩自個兒掌的聲音還真的是很響,姜柚看了過去,只覺得很諷刺。
剛剛還趾高氣揚的陸大學士,發誓要將趕出天問書院的陸大學士,這會兒卻是不敢再多說一個字,更不敢再欺負姜柚分毫。他一遍遍地甩自己掌,只為了求得寂北的原諒。
姜柚看向寂北。
寂北也看向姜柚,他笑了笑,姜柚目微頓,移開目。
縱然知道那個人就是的父親,可一時半會兒其實都沒有想好應該怎樣面對他。
寂北涼涼地看向陸大學士,冷聲說道:「行了。」
陸大學士停了手,兩邊臉已經腫了豬頭,格外稽。
寂北冷漠地說道:「陸旭是要被趕出書院的,此事沒得商量。音律院被砸這樣,你們陸家立刻派人來修繕。」
「還要賠所有的樂。」姜柚立刻出聲道,「他們毀了我們的樂,還會耽誤學生們的月考。」
陸大學士頹然不已:「樂我們賠,全都賠。」
敢不賠嗎?
陸大學士心裡那一個苦,他本來想著,寂北這麼多年來孑然一,對人也沒什麼興趣,即便他將姜柚趕出去,怕也是不會引來寂北的同心。陸大學士算準了,所以想盡辦法趕姜柚離開,是覺得寂北可能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不管這閑事。.
可誰知道,姜柚竟然是寂北的兒!
陸大學士看向姜柚,陪著笑臉說道:「姜先生,您看要賠哪些,要不您列個單子?」
陸夫人不滿意地扯了扯陸大學士的袖,道:「老爺,咱們府上也多銀子了……」
「你閉!」陸大學士的氣正沒地方發呢,陸夫人一阻止,他就痛罵起來,「都是你闖的禍,你天天慣著陸旭,看把他都寵什麼德行了!」
陸夫人:「……」
怎麼還的鍋了?
陸大學士越想越氣,今兒的臉可算是丟了。
他看向姜柚,希姜柚能高抬貴手。
賠這麼多樂,也是有點多了。
姜柚沒管陸大學士,只是轉向浮笙道:「浮笙,上幾個學生來,一起清點一下哪些樂被毀,列個清單估下損失,回頭好去學士府要賠償的。」
浮笙立刻點頭:「是,小姐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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