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學士憤怒不已,他還從未見過如此難纏的子!
他走到寂北面前,憤憤不平地對寂北說道:「大人,此實在是胡攪蠻纏,真不是下欺負,實在是太過分了……」
寂北看了陸大學士一眼,也沒應聲,只轉向姜柚,問道:「因何而起?」
他是這麼問的,但其實已經站在姜柚那一邊了。他心裡明白,姜柚從來不是蠻不講理的人,這麼做……哪怕真的擰斷陸旭的手,那也是有的道理。
姜柚抿,道:「陸行是我的學生,陸旭一直欺負他,他也一直忍讓。這兩日,陸旭因為看不慣陸行音律長進太多,故而人打了陸行一頓。此事,整個書院不可能無人知曉,只需查一查便知道。」
「你胡說,我沒有!」陸旭立刻否認。
姜柚目冷冽地看向陸旭,道:「不到你說話,你再廢話,我可以再讓你長點記。」
陸旭嚇得後退了兩步。
姜柚繼續說道:「昨天晚上,陸行和薛鷗被陸旭帶的天字班的學生圍在角落裡一頓打,是我過去阻止了此事。饒是如此,陸行和薛鷗仍是一傷,此事也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陸旭也抵賴不得。至於陸旭的手……是我讓人給擰臼的,沒有直接擰斷已經是夠仁慈了。」
陸大學士聽著姜柚的話,更是氣不打一來:「你這子實在是胡攪蠻纏!他們兄弟倆的事,幾時到你來做主了?你憑什麼擰斷我兒的手腕?又憑什麼替我兒子做主?你以為你是誰?」
「我是陸行的先生,當然可以做主。」姜柚冷笑一聲,說道,「我也沒想到,堂堂閣大學士,竟是這個德行,可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呢!」
「你……你還敢罵我?」陸大學士瞪大眼睛,更是難以相信。
一個流之輩,一介布,一個書院的教書先生,竟然敢嘲諷他這個朝中大?
陸大學士鬍子都氣歪了!
姜柚不以為然:「罵你?你想多了,罵你還要浪費心,我不過是說出自己的心裡話罷了。」
「你這個子好生無禮!」陸大學士指著姜柚,氣憤地罵道,「從我們進來之後,你直接無視我們,連見到我們首輔大人,竟是連行禮都沒有。虧你還是一個教書先生,連基本的禮儀都沒有嗎?」
陸大學士說著,又轉向院士,道:「院士,這陸某可要說說你了,你們書院招先生就這麼一點門檻都沒有嗎?什麼人都可以來當教書先生了?」
院士平白無故地背這麼一口鍋,自然也是不樂意的。他知道姜柚和寂北認識,這首輔大人都沒說話呢,他自然也就不怕這陸大學士了。
院士不樂意地說道:「陸大人這話就過了,這姜先生是教音律和教騎的,是有真本事在的,我們書院那是絕對珍惜人才的啊!再說了,若非姜先生真的有本事,陸旭也不得這麼擔心陸行音律學好了啊,這兄弟二人還鬧這麼一出,也實在是難看了點。」
「說什麼呢!」陸大學士聽院士這話怎麼越聽越不對勁了,這意思不就是說,陸行和陸旭就是兄弟不和還給書院帶來麻煩了嗎?
「陸大學士還是該接現實的好,陸行被陸旭這麼欺負,陸大學士作為父親,也實在是失職。如今,陸大學士親自過來,卻自始至終沒有聽陸行說一句完整的話,直接蓋棺定論,給陸行安上罪名,可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姜柚直接穿陸大學士的假面。
陸大學士打心裡就沒有在乎過陸行。
陸行的母親是親王之,被封為郡主。是在不得已的況下,嫁給了剛考中進士的陸大學士,婚後,兩個人相敬如賓,但是卻始終沒什麼。陸行出生后不久,他父母就和離了,陸行的母親轉而嫁給了自己的舊人,將陸行留在了陸家。而陸大學士也扶正了陸旭,陸行自此就生活在那對母子的影之下。
時間太久了,陸行其實也不記得過往的日子究竟如何,他只知道,從他記事開始,他就想逃離那個陸家。
他一個多餘的人,在陸家那樣的地方總是會顯得格格不的。
可他從未想過要和陸旭爭,但在陸旭眼裡,陸行的存在就像一刺一樣,時刻都會扎他一下。陸行的確沒有想過要和他爭,但是陸行從小就比其他人聰明,陸行上的環本沒有辦法遮掩。
陸旭不停地打陸行,其實就是見不得陸行比他好。
陸大學士聽著姜柚的話,更是不以為然:「他是我兒子,我是他老子!兒子做錯了事,做老子的難道連罵他的資格都沒有嗎?姜先生,你一介流,本不配當什麼先生,識相的話,你馬上離開這裡,此事我便不再追究了。」
「我要是不走呢?」姜柚笑著說道。
「你若不走,那便別怪我了。」陸大學士目鷙,看著姜柚的時候,相當不滿。
陸夫人連連贊同地說道:「老爺說的是,就該讓這子離開這裡,都把學生給教壞了,陸行之前多乖啊,你看看現在……」
陸行連忙解釋道:「父親!這件事是我的錯,和先生沒有關係,你不能趕先生離開這裡。」
「你給我閉,有你什麼事!」陸大學士沒好氣地瞪了陸行一眼,「你的事,我晚點再跟你算賬!」
陸行:「……」
陸大學士轉向院士,道:「院士,這人如此不統,還是早點趕出去才是,免得污了你們天問書院的威名。」
院士為難地看向首輔大人寂北。
陸大學士也立刻向寂北說道:「首輔大人,您見多識廣,下說的,您一定也很贊同是不是?此本枉為人師,就應該將趕出這裡才是!」
寂北聽著陸大學士的話,笑了笑道:「所以陸大人是覺得……姜先生無法勝任音律先生一職?」
「自然啊!」陸大學士點頭,道,「這個年紀的小姑娘,想的應該是選個好郎君,哪裡能有心思來當什麼音律先生?也不知何等的家教才教出這樣的兒,真是有辱門風,傷風敗俗啊!」
寂北聽著這話,冷笑一聲,皮笑不笑地說道:「所以陸大人甚至覺得……姜先生的家教也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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