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士看著一院子的狼藉,心痛至極,差點原地就昏過去了!
跟著院士一道進來的,還有好幾個人,陸旭、陸旭的母親以及陸府幾個下人。
陸旭的雙手手腕纏著厚重的紗布,可能是接了骨,纏好是為了穩定一下,防止再臼。
陸旭看到姜柚從樂室那邊走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還有些發怵,昨晚上的疼痛那可是歷歷在目。
陸旭的母親也是出林家,和姜家的主母林氏是堂姐妹,婚後兩姐妹其實往來也很了,陸旭的母親也沒關注過姜家那些破事,所以這會兒也並不知道姜柚就是和從姜家離出來的姜六小姐。
陸旭的母親林倩這會兒看著院子里一片狼藉,又聽見院士的話,不以為然地說道:「院士,這是我讓人砸的。」
院士心肝兒都在疼,他不解地看著林倩,問道:「陸夫人,您這是為何?」
林倩冷笑道:「這什麼音律先生是吧?把我兒弄了這樣,我要是放過他,怎麼過得了我自己心裡的這關?一個小小的教書先生而已,哪裡來的這麼大的臉,竟敢這麼對我兒子!院士,我可提醒你了,你留這樣的人在書院,那可是別怪我了!」
院士蹙眉道:「陸夫人,這不好吧?」
「不好?」林倩不以為然,「院士這是怕什麼呢?本夫人親自過來的,你還不能改變主意嗎?我可告訴你,你若是不把這個子趕出天問書院,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院士深吸一口氣,道:「陸夫人,昨夜的事也不能全然怪姜先生吧?」
「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了?」林倩挑眉,「院士怎麼這麼的拎不清啊?傷了我兒子,本不配為人師表。再說了,一個歲的黃丫頭,也配當個什麼夫子嗎?本夫人吃的鹽都比吃的飯多,就這樣的,還敢跟本夫人比嗎?」
「陸夫人,這……」院士剛想解釋,林倩已經不耐煩地打斷了。
「怎麼?很為難嗎?不救一個書院的先生嗎?院士若是不敢下這個令,那我便讓我們家老爺來下這個令!我還不信了,治不了這個黃丫頭!」林倩指著姜柚,對院士說道,直當院士都無言以對。
院士為難地看向姜柚。..
姜柚看著這一地的狼藉,問道:「陸夫人,這些樂可不便宜,陸夫人很有錢嗎?可以賠付這些損失吧?」
林倩不由得笑起來,道:「小姑娘,你可真是想多了!這樂室呢,本來就是擺設,平日里,齊先生也不過是帶把琴就夠了,這其他的樂本來就多餘,砸了就是砸了,你們能奈我何?」
姜柚真的是低估林倩的厚臉皮,也終於知道陸旭恐怕早就被林倩給養歪了!發生了這樣的事,林倩不想著解決,不想著去見見陸行,反倒是直接到這裡來興師問罪了,難不以為解決掉,就可以控制住陸行了嗎?
簡直可笑極了!
院士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雖然樂課之前都是這樣,只用帶把琴就可以了,但是從姜柚接手這裡,所有的樂都在用的啊!這一時半會兒恐怕也沒有辦法修復,看著一地狼藉,院士的心都疼得滴,這損失的可全都是整個書院的東西啊!
院士了,有點生氣,可是氣又說不出來。他沒有辦法跟一個人吵架,尤其,很顯然,這人很難纏!
「院士,你聽見了嗎?」林倩又一次轉向院士,道,「我的要求很簡單啊,趕走啊!你還在發什麼呆?」
院士一臉為難地說道:「陸夫人,此事還是要從長計議……」
「誰跟你從長計議?」林倩怒斥道,「你要是不敢,那就本夫人來,本夫人今天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趕走!」
姜柚看林倩這麼肯定的樣子,真不知道林倩是哪裡來的底氣。
院士仍然是一臉為難,最後也只能說道:「最近天氣不大好,我這……也不大舒服,這件事呢,還請陸夫人高抬貴手,就不要跟我們姜先生計較了,行嗎?」
「不跟計較?」林倩冷笑,「憑什麼?傷了我兒,這就是代價!」
院士言又止,本沒有辦法再說什麼。
姜柚冷笑,接著說道:「憑什麼?說得好,的確是啊,憑什麼!我不管你是什麼陸夫人還是什麼七八糟的人,毀了樂室,就要賠償。所有被毀壞的樂,你們都要賠償,誰都跑不了!」
「你嚇我娘!」陸旭控制不住地起來,他太用力太激,扯到手腕上的傷,疼得差點哭出來,「樂室的東西又不是你的,你憑什麼讓我們賠償?人家院士還沒說話呢!」
院士立刻說道:「音律院現在就是姜先生負責,姜先生說了算。」
陸旭:「???」
院士這分明是牆頭草兩邊倒!
姜柚看著這對母子,彎了彎角,輕聲說道:「樂室的東西,全都要賠,這要賠的東西,還不呢!」
「我不賠,你想都別想!」林倩非常蠻橫。
「哦。」姜柚瞭然地點頭,道,「放心,你沒辦法賠的話,那我只能去找陸大學士了,想必他應該會願意的吧?」
林倩一聽姜柚說要去找陸大學士,臉頓時沉了下來:「你給臉不要臉!今天過後,你就不要回書院了,書院不歡迎你。」
「書院不歡迎的是你呢!」姜柚笑盈盈地說道,「陸夫人,我勸你省省力氣,書院的事,還不到你來做主。」
林倩瞪向院士,院士移開目天,這不管選哪一個,都勢必會得罪另外一個。
林倩罵了一聲:「廢!」
院士一聽這話,臉就跟著難看了,這人竟然還罵人,要不怎麼人家都說,唯人和小人難養也。
院士直接看向姜柚道:「姜先生,不好意思,這事我管不了,你看著自己理,我還有事,先走了。」
院士說著,都不跟陸夫人打招呼了,趕離開這裡,生怕多待一刻就要被林倩給纏上了。
林倩見院士離開,得意揚揚地看向姜柚,道:「來人,將這個子給本夫人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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