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柚讓浮笙拿了些外傷的葯給了陸行和薛鷗,回別院之後,天已經很晚了。
這一天鬧騰下去,也真的是累得很。
第二天一早,浮笙仍然去帶學生晨練,姜柚差不多是到太出來才起床,整個人都還有點睏倦的樣子。等到書院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直接去了音律院等那些學生,距離月考只剩下最後十來天了,大家最近練樂的興緻也非常高昂,如今六首合奏曲也是越來越和諧了,聽過的都知道,這六首曲子勢必會引起轟!
姜柚過去的時候,正好瞧見齊先生抱著琴離開,兩個人打了個照面。
齊先生對姜柚客客氣氣地點頭:「姜先生好。」
姜柚微笑著回應了。
齊先生對姜柚那是真心佩服的,雖然姜柚年紀小,但是這音律水平是真的高!
姜柚先去了樂房檢查了下學生們天天要用的樂,有些需要調整的地方,就順便調整了一下。
上午除了音律課,還有就是楚九辯帶的理學課,姜柚收拾好音律院,看時間還早,就去了院士那邊一趟。昨晚上陸行和陸旭的事,覺得還是應該和院士說一聲,陸旭也只是暫時不再找陸行的麻煩,既然這個麻煩存在了許久,靠昨天這麼恐慌一通也不是事兒。
到了院士所在的院區,沒能找到院士,翟夫子正好走出來,和姜柚打了個照面,他便是走過來,說道:「你找院士啊?院士剛走,好像是來了客人,院士親自迎接去了。」
姜柚點點頭,也就沒有多問了。
翟夫子走到姜柚跟前來,想了想便是問道:「你是不是來跟院士說陸行的事?」
姜柚看向翟夫子。
翟夫子臉上的表有點鄭重,他沒等到姜柚的回答,卻反倒是更加確認了。他臉上不免有些有些糾結了,他嘆息一聲,說道:「其實他們家的事,院士知道,只是……不好管。」
「不好管?」
「對,那陸大學士畢竟是大學士啊,閣一品大員,這地位就比當朝首輔差一點點了。這陸大學士的兩個兒子都在書院,院士也希他們能和和,可實在太難了啊!這兩人以前都在天字班的時候,就各種爭鬥,夫子們都腦袋疼。最後還是陸行自己主離開天字班,去了黃字班,這本來想著這事就這麼過去了,誰曾料到……」翟夫子越說越覺得無語,他當然知道陸行委屈了,可很多時候,生在這樣的家庭,這委屈不能這麼辦呢?
姜柚聽完翟夫子的話,只笑了笑,問道:「所以陸行就該一直忍讓?」
翟夫子搖頭,道:「我當然不支持他忍讓,那陸旭可不是省油的燈,哪怕陸行到了黃字班,他還是會各種打聽陸行有沒有什麼很好的表現,生怕自己被陸行給比下去了,陸行也是心善,一直沒理睬他,可這也導致陸旭這越來越過分了……昨晚上的事我也聽說了,姜先生您的確是幹了我們一直想干卻不敢幹的事,實在是讓人佩服,可這後面的事……」
雖然昨晚上打人是很爽,可這後面該怎麼辦呢?
姜柚抿,道:「不管後果如何,我承擔得起。」
翟夫子:「……」
這他就無話可說了!
「既然院士不在,那我走了,謝翟夫子提醒。」姜柚道了謝之後,轉離開。
姜柚回了音律院,剛到音律院門外,就聽見裏面吵吵鬧鬧的聲音。
姜柚目微頓,有些疑,難不那些學生這麼早就來了?
姜柚想著,便是走進了音律院,結果,呆住了!
音律院的院子裏,一片狼藉,一堆樂被砸了破爛丟在院子裏,除此之外,還有人正從屋裏朝著外面丟砸樂來著。
姜柚呼吸一頓,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接著,整個人也跟著暴怒起來。
姜柚臉都跟著沉了下來,徑自走了過去,朝著屋裏走了過去。
屋裏一群下人正在丟東西,整個樂室被糟蹋得不人樣!
「住手!」姜柚臉冰寒地喝道。
那些都是下人,且都是有備而來的,為首的是個管家打扮模樣的中年男人,他聽見姜柚的聲音,便是抬手讓其他人暫時停下。
他朝著姜柚走來,問道:「你就是那位姜先生?」
姜柚心裏的憤怒已經沒有辦法控制了,冷喝道:「你們是什麼人?」
那中年男人抬了抬下,居高臨下地看著姜柚,眼裏也有著對姜柚的輕視:「我是陸,是學士府陸府的管家。」
姜柚這下子明白了。
所以,這些人是特地過來報復來著?
姜柚扯了扯角,道:「陸府的管家是吧?誰讓你們來砸我們音律院了?」
陸管家不屑一顧地說道:「姜先生貴人多忘事,那我就提醒你一句。你將我們家公子的手腕給擰臼了,這件事……我們沒有冤枉你吧?敢做就要敢認,姜先生,你說是吧?」
姜柚不由得笑起來,道:「所以,你們這是來給陸旭出氣來著?」
「姜先生,我要是你,現在該擔心自己才是。」陸管家傲慢不已,「從你了我們家公子開始,你的麻煩也就跟著來了,從今往後,你想留在天問書院,那是不可能的!」
這不僅是要砸了音律院,還要將趕出天問書院啊!
這陸家真的是好大的本事啊!
姜柚扯了扯角,道:「好啊,我拭目以待!」
「你!」陸管家沒想到姜柚竟然一點都不怕,還跟他對著干,他氣得對其他人說道,「你們作快點,所有的樂,全都砸了!」
陸管家說完之後,那些下人砸得也就更兇猛了!
姜柚臉難看極了,抄起一旁的琵琶直接砸在了陸管家的腦袋,陸管家頓時一片哀嚎,捂著腦門喊起來:「啊啊啊……你找死嗎?」
姜柚將琵琶放在一旁,喝道:「誰再敢這些樂一下試試!」
陸管家氣急敗壞地喊起來:「你們慫什麼?一群人還怕一個黃丫頭?砸,給我繼續砸!」
姜柚正再手的時候,院外傳來了院士驚的聲音:「這……這誰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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