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

姜柚沒想到，寂北會給出這樣一個回答。

從寂北讀出那兩句詩的時候，其實也可以肯定寂北是真的認識花了。玉骨花城下土，冰魂雪魄史間名。這兩句詩，也在花別的畫冊里有題字。

只不過，姜柚仍然不可能就這麼選擇相信寂北，因為很多事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楚的。

寂北也沒有繼續揪著這個話題，沒有再問下去。

店主將寂北的蔥油麵端了過來。

寂北笑了笑，道：「以後再說吧！」

他拿起筷子，手上卻好似有些控制不住地抖著，眼裡都有了幾分忍不下去的芒，那是喜悅，可也有著百集的複雜。

他尋了這麼久，總算有了的蹤跡。

他近來查到了花的上，越是深探查，越是發現花的份很可疑。越是想要確認，又越是怕確認，他很怕又是一場空。可如今，這顆心才終於了落了回去，因為，他終於、終究是找到了。

姜柚看了寂北好長時間，看著他那些很怪異，卻好像很抑的舉，心裡莫名的有些堵。有一種奇怪的覺，也說不出來，覺寂北應該是高興的，可高興之餘又有了些許傷。

蘇衍手在了姜柚的手背之上，更像是安一樣。

姜柚對著蘇衍笑了笑，看著擺在面前的麵條，忽然也覺得吃不下去了。

蘇衍見有些心不在焉，便是出聲道：「等會我陪你去走走？」

「好。」姜柚點頭。

「再吃點？」蘇衍看也沒吃多，而今天陪著他一天了，從早就在太和殿那邊守著，也確實是又累又了。

姜柚看到蘇衍滿目心疼的模樣，角彎了彎，點了點頭。..

哪怕突然吃不下了，還是乖順地繼續吃面，雖然沒能把一碗面全都吃完，可剩得也不多了。

蘇衍付了面錢，牽著姜柚離開。

兩人倒是沒有急著離開酒香巷，反倒是往深走了走，也路過了那酒香四溢的酒家。

「他們家的酒很不錯的，要不要買點？」姜柚問。

「你喝嗎？」蘇衍問。

姜柚搖了搖頭，可不敢喝，以前是沒有辦法才喝酒，今生也沒有困擾的問題了，當然也不用喝酒了。再說了，喝酒就比較容易犯糊塗，還是不要折騰了。

蘇衍笑著說道：「那還是不要買了，萬一你饞了，喝醉了怎麼辦？」

「我有那麼饞嗎？」姜柚嘀咕了一句。

對蘇衍而言，上次喝酒的模樣還歷歷在目，那一次，不過一杯酒，就醉得迷迷糊糊睡了一下午，也虧得他守了一下午。

蘇衍只是笑，也不與爭辯。

姜柚也就是說說，其實也並沒有真的去買酒。只是蘇衍很在京城中的大街小巷穿梭，現在無事，就想和蘇衍一道走一走。今日是點狀元的日子，眼下他還有些時間可以陪走走，等到明日之後，他想見，時間恐怕就真的沒那麼充裕了。

「你怎麼都不問我，首輔大人說那番話什麼意思啊？」姜柚沒聽到蘇衍問和寂北之間的事，反倒主和蘇衍說了。

蘇衍只是笑著說道：「你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了，再說了，也不那麼重要。總之，你需要我的時候，同我說就行。」

他只是想守著，給所有的好才是最好的。

姜柚聽著蘇衍的話，不覺失笑：「你怎麼對我就這麼好呢？蘇衍，你這個樣子……會被欺負的。」

「那也只有你能欺負。」蘇衍牽著的手，一直往前走，他側過頭看向的時候，目仍然是那麼的溫。

他說，只有才能欺負。

姜柚聽得心好一陣難過，如今想想，前世又欺負了他多回？每一次，都是他對一直忍讓，而什麼都不知道。

很多話沒有辦法和蘇衍說得那麼清楚，就好像前世那些過往，就只能藏在心底，永遠都沒有辦法啟齒。總不能告訴蘇衍，他們前世是怎樣的開始，又是怎樣的錯過，最後，連他們的孩子都沒有保住，他們和孩子都死得那麼慘嗎？可以將過往當作夢說給桑聽，卻也沒有辦法說給蘇衍聽，因為，太沉重了。

這一世哪怕已經重新來過，可也時常恍惚，總怕如今抓到手裡的也只是夢一場。

蘇衍看著，也不知道突如其來的傷是怎麼回事。每每如此，他就會覺得他離有些遠，就好像永遠走不到心裡一樣。可他知道，一直都在努力，對他其實也一直是特別的，他只是……沒有辦法看到心的世界罷了。

「那我保護你。」姜柚緩過神來，看向蘇衍，眼裡有著淡淡的笑，道，「以後，要是有哪個姑娘敢跟我爭你，我可就不會手下留了。」

「好，求之不得。」蘇衍樂意得很，「只要你就好了。」

他一點也不希被別的姑娘看上，只要有就圓滿了。

姜柚聽著蘇衍的話，只覺得心就變得很好了。

跟著蘇衍往回走的時候，也說起了花的事。

「我娘的事……之前也和你說過一些，從哪來的我不清楚，但是，確實很厲害。上藏了很多，我也不知道，首輔大人說的那些，真真假假的，我也不敢肯定，我只是覺得……不能拿我娘的事來冒險，所以，再看看吧！」姜柚對寂北說的那番話將信將疑，知道，如果寂北說的是真的，遲早還會來找的。

也許，娘親很多只能寂北給答案，畢竟，娘親都失蹤了。

蘇衍聽著姜柚的話，只能安道：「先等等看吧，如果首輔大人真的有心，會再和你確認的。先前看他……似乎也是心事重重，可能他如今也有自己的想法，再等等吧。」

姜柚點點頭。

晚點的時候，蘇衍就直接送姜柚回了鹿鳴別院。

這會兒，太都已經快要落山了。

蘇衍都沒有進別院，只將姜柚送到了門口，目送姜柚進了別院。

姜柚回過頭，他的後，遠的天邊染上了絢爛的霞，暈染著他，格外溫。

那樣的他，一點一滴，了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