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當空，營地燈火通明。

姜柚哪怕離得遠，也能聽見裡面鬧哄哄的聲音。皇朝雖然文武並重，可在武這一塊的選拔之上其實更注重個人素養。這所謂的一個月集訓加幾測試，為的也就是要將不適合為的一批考生給刷下來。篳趣閣

實力固然重要，可當了將軍那些也得有讓人信服的能力才可以。

葉從安在旁邊絮絮叨叨：「我打聽過了，戍時一刻是換防的時候，你鬧點靜出來，我就潛進去。」

姜柚不想搭理葉從安，有一種被辜負了的鬱悶。

果然啊，師兄眼裡只有蘇衍，師妹連草都比不上。

跟著葉從安在這裡等了這麼久，是喂蚊子都餵了不了，真是的！

不過，為了蘇衍，也認了。

快到戍時一刻的時候，姜柚就和葉從安分頭行事了，雖然心裡無比嫌棄葉從安坑，可引起這種事，還難不倒。

月下，人影晃，樹影斑駁。

護衛兵們剛換防完畢，就聽見不遠傳來一道道急促的鳥鳴聲，接著，似乎有什麼東西鑽進了樹叢里。

「誰在那裡！」衛兵們立刻警惕起來。

可那邊的聲音卻越來越吵鬧，鳥聲越來越，總是讓人想要一探究竟。

「去看看。」衛兵們舉起了長矛，小心翼翼地朝著聲音來源走了過去。

衛兵們離開營地，葉從安形一轉，便是竄進了營地里。

衛兵們張地湊近，越來越近，到了近，撥開草叢一看，卻發現這邊一個捕夾夾住了一匹狼，更離譜的是……有好幾隻鳥正在圍攻這匹被夾住的狼，這鳥急促的聲便是來自這裡。

當有人靠近，那匹狼更是警惕不已，那群鳥直接作鳥散，跑得無影無蹤。

「就一匹狼？」衛兵們整個人都懵了一下。

「怎麼回事？」衛兵們正疑地時候，突然聽見後傳來一道清麗的聲音。

衛兵們轉看過去，立刻站直了，齊齊向那人行禮：「見過司正大人。」

桑負手而立，朝著這邊走來，月下，站在那裡，自一派風景，帶著幾分迷離的魅。

衛兵便是向桑稟報道：「回司正大人，先前我等聽見鳥嘶鳴的聲音，太過凄厲，故此前來一探，發現是捕夾捕獲了一匹狼，還有一群鳥圍攻這匹狼。」

這畫面其實還是詭異的，就扯，他們自己說的時候都覺得有些不敢相信。

桑目頓了頓，只低聲說道：「回去吧，不要再擅離職守了。」

「是。」衛兵們立刻領命，趕回營地去了。

桑難得沒發脾氣，在衛兵們看到已經是撿回一條命了。

此次武試的護衛這一塊，就是由桑負責的。

桑回頭見衛兵們已經回去了，便又對邊那些隨從說道：「你們也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走走。」

「司正大人，這很晚了……」隨從有些憂心。

桑擺了擺手，道：「不礙事，走吧。」

「是。」隨從們這才離開。

桑見其他人離開，這才上前，先是將那匹狼上的捕夾給打開了。那匹狼的上黏了一些碎末，想來剛剛那些夜裡出來啄食的鳥兒目的便是在此。

那匹狼傷了腳，但是失去鉗制之後，還是立刻就逃走了。

桑目送那匹狼進了森林，這才回頭看向不遠的草叢，目頓了頓，道：「你可以出來了。」

姜柚：「……」

躲在這裡，可什麼聲音都沒發出，桑這都知道？

桑目冷淡，道：「你想見蘇世子的話，這方法未免也太冒險了。還是說……你有什麼非見他的理由？」

姜柚聽見桑都這麼說了，自然也不藏了，從一旁茂盛的草叢裡鑽了出來，走到桑面前。

上沾了些許草屑，很淡定地隨便拍了拍。

看向桑，道：「你早知道是我。」

說的是很肯定的語氣，桑是很肯定在這裡，而且，還特地打發走了其他人。

桑打量著姜柚，月下，的臉龐泛著瑩輝，皎潔如月。明明一男裝，可那骨子裡出來的艷卻是那麼人。桑想，即便是個子，卻也不得不承認，姜柚是特別的，姜柚的上還有一種很嚮往的東西，大約自由吧！

姜柚抿道：「你幫了我，謝謝。」

桑面無表地移開目：「我不是幫你，只是景聿一再找我，我沒有拒絕他而已。」

桑的意思很明顯，並非是幫姜柚，而是為了景聿，是景聿讓幫忙，才出手的。

原本今天也不是桑來監督，是景聿請幫忙，所以才臨時換了的。景聿只是說，讓見什麼人悄悄營地的時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才知道，這個人是姜柚。

姜柚聽著桑的話，忍不住笑了笑，道：「可是不管怎麼樣，你也幫了我，還是要謝謝你的。」

「你要進營地嗎？」桑沒糾結別的，只問姜柚道。

姜柚搖頭，道：「葉師兄已經進去了，我又不會武功，進去萬一出不來那就是添。」

「倒是有自知之明。」桑哼了一聲。

姜柚：「……」

覺被桑給嘲笑了。

「景師兄呢？」姜柚轉移話題，問景聿在哪裡。

桑眉梢微挑，道：「幹嘛？你想見他？你不是想見蘇世子嗎？」

姜柚聽得奇怪：「我就問問，是有段時間沒見到景師兄了。至於蘇衍……等武試結束不就可以見到了。」

桑哼笑一聲：「真是異想天開。」

姜柚：「？？？」

桑這話說得可真是奇怪。

「你與姜家徹底割裂，這並非是好事。從此之後，你就沒有可以倚仗的娘家。至於蘇世子……所有人都說，武狀元必定是他囊中之，不會有別的意外。而你……就算蘇世子真的對你一往深，在途與你之間，他真的會選你嗎？」

桑看著姜柚，冷冷地說出這一番話。

至，在看來，途和之間，很多人都會毫不猶豫地選擇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