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北接了過來,低頭看一眼時,封面並無特別說明,看不出什麼名目來。
他看向南榮芷。
南榮芷眼裏帶笑:「大人可以翻開看看。」
寂北低頭再看向手裏的書冊之時,翻開了第一頁。
可當第一頁的容出現在視線里的時候,他的臉立刻就變了,他眼裏有著滿滿的不可思議。
這是他再悉不過的字跡了!
他再翻了一頁,看見的便是他的畫像,每一頁都是他,底下還有特有的標記,這是旁人都作不了假的。
「你從哪裏弄來的?」寂北猛地抬頭看向南榮芷,眼裏有著迫的覺。
南榮芷將寂北的表盡收眼底,笑了笑道:「這麼說來……大人是認得這畫冊了?這畫冊中的人……果真是大人嗎?」
寂北覺得南榮芷是別有用心,他心中有了幾分戒心,道:「這畫冊究竟從哪裏來的?郡主,你到底想做什麼?」
南榮芷嘆息一聲,道:「其實我一點也不想把畫冊拿來給你看,你那麼幫姜柚,我很討厭你。可沒辦法,誰讓這畫冊是我生母的呢?」
「你說什麼?」寂北目一頓,盯著南榮芷,眼裏帶了幾分怒意。
「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南榮芷扯了扯角,道,「實話告訴你,我一出生就把我送給了南榮家,讓我了南榮家的兒。這麼多年來,不聞不問,這人不在了才將這些破爛送來給我,我都懶得看。要不是因為你總向著姜柚,我也不會命人不遠千里將這畫冊取過來給你瞧了。」
「你說這是你生母留給你的,那什麼名字?」寂北問道。
他當然不會相信南榮芷。
可南榮芷冷笑,道:「我知道你也不相信我,我也沒指讓你相信。什麼名字,我怎麼知道,我又沒見過!不過,聽我娘說,我生母應該是……姓姜吧?至於什麼名字,我也不關心,也沒養過我一天,我會在乎?」
寂北攥了拳頭,南榮芷說的,他本不相信。
「不信啊?」南榮芷扯了扯角,道,「不信你就去查啊,我相信,你很快就會查出結果來的。」
南榮芷上前一步,走了寂北手裏的畫冊。
寂北沒料到南榮芷又將畫冊拿走了,想要拿回來,卻撲了個空。
南榮芷本沒打算把畫冊給寂北,只是笑著說道:「畫冊我是不會留給你的,我只是讓你看一眼,你想要畫冊的話,那你就回去好好想想,該怎麼同我要這本畫冊。上次你為了姜柚關了我十天的事,我可還記著呢,首輔大人!」
南榮芷說著,收好畫冊轉便走了。
站在寂北邊的侍從一臉懵圈,他目瞪口呆地看著南榮芷離開,半晌才道:「爺,這……」
寂北已經收拾好了心,蹙眉道:「派人去查南榮芷。」
「查……世嗎?」侍從問。
「嗯。」寂北點頭,「不可能是……」
寂北並不相信南榮芷的話,南榮芷也絕對不可能是那個人的孩子……
寂北看向遙遠的天邊,目里多了幾分凄涼之。
南榮芷這會兒已經帶著的副將走出了很遠的距離,那個副將剛聽南榮芷的話簡直是目瞪口呆,什麼生母養母的,太離譜了!
「郡主,你剛說的……」副將懷疑地問道,「王爺知道嗎?」
南榮芷看了他一眼,不屑一顧地說道:「我騙他的,你怎麼還當真了?」
「這種事能騙?」副將震驚了!
南榮芷咬牙道:「寂北向著蘇衍和姜柚,我不給他添點堵,怎麼對得起我自己?他想要畫冊,想要我原諒他,那就乖乖幫我拿下蘇衍。等我嫁給蘇衍,我管他是誰,都跟我沒什麼關係了。」
做這一切,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要嫁給蘇衍。
對蘇衍已經是執念了,固執地認為,只有才配得上蘇衍。
這京城裏的種種,可真是熱鬧,也沒想到,堂堂一朝首輔,竟是個癡種!
姜柚和浮笙剛回了別院,就有回春堂的夥計跑過來送消息了。
「什麼?失竊?」姜柚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回春堂竟然失竊?
「可不是!」夥計忙說道,「昨夜雲大夫出了個急診,葉大夫進山採藥去了,兩人都不在,這夜裏就鬧賊了。慚愧,小的和小繡球等幾個夥計直接被人迷暈了,雲大夫回來才把我們弄醒。雲大夫仔細瞧了瞧,咱們回春堂那就是鬧賊了,了幾味葯……這不,雲大夫讓小的一早就來請姑娘過去看看,看看可丟什麼別的東西了,小的早上來了一趟,姑娘不在,所以現在又來了一趟。」
夥計也是累得夠嗆,一早就來找姜柚,偏巧姜柚去看蹴鞠比賽了,並不在別院。
姜柚想了想,便道:「行,你先回去,我馬上過來。」
「是。」夥計先行離開了。
浮笙聽得也是莫名其妙:「回春堂還失竊?專門葯啊?不過不應該啊,回春堂不是也有人守著嗎,怎麼都不管用?」
「可能昨晚上急診就是故意將人引走的。」姜柚道,「不管了,先過去看看。」
姜柚收拾了下,就帶著浮笙前往回春堂。
今日,回春堂正常問診,姜柚從後門進去的時候,葉從安正在給小繡球喂葯。
「小繡球怎麼回事?」姜柚看小繡球神萎靡不振的樣子,葉從安還親自給小繡球喂葯,實在是有些驚訝。
葉從安已經喂好一碗葯了,他道:「昨夜裏那些人下的葯都是猛葯,小繡球質特殊醒得早,結果腦袋又被補了一下,也是命大撿了一條命。不過要休養好一段時間,這人都迷迷糊糊了。你先去檢查下師父房間,看看可丟什麼東西了。」
姜柚點頭,先行去了娘親的從前居住的房間。
這房間明顯是被人翻了一遍,但是,看起來並沒有缺什麼。
姜柚正想著,目從書架上掃了過去,卻猛然發現,最上面的那本畫冊……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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