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北今日是同僚相邀來天問書院一觀蹴鞠比賽，他原本對這些也沒有什麼興趣，但是來書院走走，指不定能見幾個有才能的年輕人。皇朝一直很缺人才，皇帝在人才選拔之上其實還是比較放得開的，真正有才能的人，從來都不會被埋沒。

只是，寂北也沒料到，會在這裡見姜柚。

姜柚看到寂北的時候，很主地走過來打招呼：「見過首輔大人。」

寂北抬了抬手，道：「不必多禮。」

跟著姜柚一道過來的楚九辯，意外地看著姜柚，沒想到姜柚竟然跟當朝首輔大人認識。

姜柚也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寂北，不由得笑了笑，道：「沒想到首輔大人也對蹴鞠興趣，會來書院里看比賽。」

「姜姑娘是對蹴鞠比賽興趣？」寂北只覺得姜柚這興趣好也太廣泛了一些。

跟在寂北邊的似乎是天問書院的院士，他看了看姜柚，又看了看寂北，笑著說道：「首輔大人，不知這位姑娘是……」

寂北看向院士，笑著解釋道：「一個很厲害的小姑娘。」

姜柚和姜家鬧翻一事，他也聽說了，招人心疼的一個小姑娘。他甚至都想著，若是將來和蘇衍親又有員拿的份做文章，他都不介意收為義，給一個能與蘇衍相匹配的份。

院士捋了捋鬍鬚，打量著姜柚，又笑著同寂北說道：「別說，這姑娘和首輔大人還有幾分相像，您要是說他是令嬡，老夫都相信啊！」

姜柚：「……」

和寂北相像嗎？

「是嗎？」寂北看了看院士，又看了看姜柚，笑著說道，「我要是真有個像姜姑娘這樣的兒就好了。」

姜柚也不覺得自己能有這等好運氣。

即便，娘可能真的和寂北相識，也不代表他們之間就真的會有過往。

姜柚看寂北和院士在一塊也有別的話題說，很自覺地打算離開這裡，說道：「首輔大人親臨書院，和院士肯定還有很多事要說，姜柚就不打擾二位了。」

寂北一直知道姜柚是非常有眼力勁的，他欣地點點頭，道：「武舉考試如今正在封閉進行，不過以蘇衍的能力，這武舉也難不倒他，你也可以放寬心了。」

姜柚倒是沒想到寂北竟然會和說蘇衍，可見在他眼裡，一直是很看好蘇衍的。

笑著說道：「我知道了，多謝大人。」

說完便是退到一旁，讓寂北和院士離開。

楚九辯一直目送寂北和院士走遠，竟然是覺得十分驚奇：「姜姑娘，你竟然和首輔大人如此相！」

「並沒有怎麼相。」姜柚搖頭，道，「首輔大人只是幫過我。」

甚至都想過，如果不是和蘇衍的關係擺在那，寂北未必會搭理。寂北這麼多年來，不論老的的，他都幾乎未曾搭理過什麼子，能給這般好臉，恐怕一來是因為蘇衍，二來也真的是靠了幾分「與故人相像」的容吧！

楚九辯倒是沒多想，他對寂北是非常欽佩的：「首輔大人文武全才，在下一直很敬佩他！去年有幸請到首輔大人來書院給學生們上過一堂課，那堂課別說是學生，就連我們這些夫子，都益匪淺。」

姜柚也能想象，無論前世今生，寂北都是一個很特別的存在。前世甚至有傳言說，皇朝是多虧了有寂北的存在才能住場面，若非寂北，鄰國本不會將皇朝放在眼裡。在寂北被慕容修坑害而亡之後，鄰國群起而攻之，那幾年裡，皇朝若非有蘇衍鎮守，早就撐不下去了。.

楚九辯帶著姜柚前往蹴鞠場，路過書院的一些建築之時，也給姜柚簡單介紹了一番。

皇朝重文同時也不忘奉武，每年除了文試，武試也絕對不會。而即便是讀書人，歷朝皇帝也是提倡他們多運，強健，其中，蹴鞠就深讀書人的喜。也因此，全國大大小小的書院，都將蹴鞠作為一種增強魄的運來進行。

天問書院有專門的蹴鞠隊，每年還會與其他幾個書院一同比賽。

蹴鞠場上，早已是人山人海。除卻場上的球員，周圍被那些學生和書院外來的觀眾給圍得水泄不通。楚九辯是帶著姜柚去了貴賓區，這一塊兒座位不多，差不多都是書院請來的貴客，這一塊位置偏高，能遠遠地看著底下的蹴鞠比賽。

下面那些球員，穿統一的學生制式服裝，兩邊隊伍分別用紅和藍的腰帶相區別，場上一隊十人，蓄勢待發。

「姜姑娘，藍隊是在下帶的學生。」楚九辯很主地給姜柚介紹。

一旁的浮笙不由得問道：「楚夫子也很會玩蹴鞠了？」

楚九辯擺了擺手，笑著說道：「不不不，楚某哪會呢，浮笙姑娘說笑了！楚某有舊疾在，平日里別說玩蹴鞠了，就是跑幾步也夠嗆。我們書院有『天地玄黃"四階班，天字班最優，地字班次之，楚某帶的是書院里最難教的黃字班。」

楚九辯說著，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書院的時候都會有一場測試，按照績分屬天、地、玄三字班，而一段時間之後，那些難管教不服管的都會指派到黃字班，所以黃字班學生最，但卻也最難管教。

浮笙覺得不可思議：「楚夫子，就您這教黃字班的刺頭，你們書院是怕你舊疾不複發嗎？」

楚九辯不好意思地笑笑：「正因為楚某有舊疾，所以這些學生才讓著楚某，反倒沒那麼難管了。他們練蹴鞠，楚某雖然幫不了什麼忙，卻也一直陪著他們走過來，知道他們很不容易。」

浮笙：「……」

是沒有辦法理解楚夫子的心。

「姜姑娘？」

姜柚正在觀看蹴鞠場之時，忽而又聽見有人。

轉頭看過去，意外地看見了二皇子慕容羨，當然，除了慕容羨之外，還有四皇子慕容狄以及他那位皇子良娣姜檸。

這可真是……出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