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姜柚和浮笙離席的時候,坐在對面的蘇衍就已經瞧見了。
能讓姜柚匆匆離席,肯定是有什麼事。所以,蘇衍讓易開去看看況,他自己也就找個借口離席了。果不其然,他離席之後很快就得知姜檀被慕容修的人扣住的事。
林崇山目落在他們倆相牽的手上,呼吸一頓,再反應遲鈍也差不多知曉是怎麼回事了。
上一次被追殺的時候,蘇衍就已經趕過來救了姜柚,他早該想到的……
林崇山自知問這些也沒用意義了,他看了他們一眼之後,轉離開了。
蘇衍和姜柚對視一眼,兩人一道轉,往來時的方向走去。不過,他們倒是走得很慢,一點也不著急。這裏正好沒人,他們這般牽手也不會有其他人瞧見。
「你速度真快啊,我剛準備讓浮笙去找易開呢!」姜柚嘆於蘇衍的速度,這邊才發現問題,他倒是連問題都解決好了。
「知道慕容修不懷好意,早就盯著他了。」蘇衍道,「現在知道那幅畫是贗品,慕容修肯定會找你麻煩。」
姜柚點頭道:「不過,他也只敢做這些的小作,倒是不敢明面上和我們過不去。」
「那也得提防著他。」蘇衍主要還是擔心慕容修會對姜柚不利。
他們走得很慢,可也很快到了會場附近了。姜柚鬆開蘇衍的手,道:「快到會場了,前面就有很多人了,我們分開走。」
蘇衍知道姜柚的顧慮,他停下腳步,點點頭道:「嗯,你先走。」
他就站在這裏,目送姜柚離開,等到看不到姜柚的時候,他才朝著會場那邊走去。
姜柚回到會場,鎮北王妃見回來,表不由得和下來。看了一眼對面,蘇衍還沒回來,不過想來應該也是沒什麼事的。
「姜家三小姐的表演也快開始了吧?」鎮北王妃問道。
姜柚點頭,道:「應該快了。」
鎮北王妃輕聲說道:「有不表演是很出彩的,這些個貴們都是下了苦功夫的。」
「難得的機會,有心之人定然是要好好抓住的。」姜柚認同地點頭。
鎮北王妃笑著說道:「但其實那些名額都定下了,如今所謂表演,那也不過是走個過場。」
皇帝和太后早就在一塊兒合計過了,給那些皇子選個什麼樣的正妃側妃,早就有了決定。今日無論表演如何,最終的結局都不會偏差到哪裏。這些皇子妃都是份第一,其次才是才學品德。姜柚前世並未參加過這場盛宴,但是也從其他人那裏得知今日之盛況,如今也不知道結局會不會變,畢竟,今生比前世多了一個慕容羨。
姜柚很快看見對面的蘇衍這會兒回到了席間,看向他的時候,他也朝著看來,隔了這麼遠,好像都看見了淺淺的笑意。
「下一個節目,來自禮部侍郎姜大人府上三小姐。」
宮人說話間,將姜檀帶到了戲臺之上。
戲臺之上,此刻已經擺好了桌子和筆墨紙硯。
姜檀先是給太后和皇帝行了禮,隨後跟著琴聲就開始舞起來。其實在舞蹈這一塊也沒什麼建樹,跳得也很一般,但是勝在新穎。在舞蹈之間,長袖甩在墨里,袖子沾上墨跟隨著舞蹈在桌子上鋪著的長長宣紙上作畫。
姜檀牢記姜柚教的每個作,穩紮穩打地發揮,很快就表演完了這一支舞。
而宮人走到桌子前,看到那一幅畫,頓時滿面讚許。
那宮人命人將那幅長長的畫從兩側舉起來,展現給太后瞧,也展現給在場所有人瞧。
那畫中是幾個不同字的「壽」字,非常有特。
太后瞧見之後也是忍不住驚嘆:「三小姐此畫實在是別匠心,哀家很是喜歡。」
姜檀給太後行禮道:「能得太後娘娘讚譽,是臣的榮幸。臣並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技藝,實在是普通,所以,用了些巧思,還請太後娘娘不要見怪。」
太后見姜檀這般誠懇的樣子,反倒是覺得很欣。的確,開始姜檀跳起舞來的時候,真的是覺得這舞蹈跳得實在是一般。倒是開始畫畫的時候,整個人好像就變得專註一些,雖然很像是依葫蘆畫瓢,但確實是儘力了。
「哀家瞧著你跳的舞,應當是高人指點。這些走位,你都是僵的、按部就班地進行,想來你之前也是沒有想過自己會來表演節目吧?」太后笑了笑,道。
姜檀臉一變,連忙低頭解釋道:「太後娘娘息怒,臣……臣前幾日才知道要表演節目一事,原本是家中七妹妹表演的,前幾日七妹妹傷了,無法上場,這才讓臣頂上。臣慚愧,確實能力有限,今日表演,也只是博太後娘娘一笑,願太後娘娘萬福金安。」
太后笑著點點頭,道:「你這丫頭會說話。哀家只是有些好奇,那祝壽舞是誰教你的?」
能將這樣的舞蹈完整地教給旁人,雖然學的人是肢僵,但是完度卻是非常好的。太后自己年輕時就是這樣能歌善舞的人,如今的晚輩里,縱然有能歌善舞的子,可看起來都千篇一律,並沒有讓人覺得有多驚艷。反倒是姜檀這樣的舞蹈,倒是讓對這教學之人有了些好奇之心。
姜檀被問得懵住了,下意識朝著姜柚所在的方向看了過去,不知道該不該說實話,可不說實話的話……是不是欺君啊?
「說不得嗎?」太后笑容了幾分。
姜檀連忙低下頭應道:「太後娘娘恕罪,臣今日的祝壽舞乃是臣的六妹妹所教,是花了一下午的時間教會了臣。」
「哦?姜家六小姐?」太后倒是意外了,「姜家六小姐今日來了嗎?」
正在吃著點心的姜家六小姐:「……」
為什麼這麼倒霉?
就這樣都要被喊出來?
姜柚看向鎮北王妃,鎮北王妃點點頭,姜柚便是起,低著頭,規規矩矩地行禮:「回太後娘娘,姜柚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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