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柚自行趕了馬車回了姜府,這一回來,府門口等著的幾人可算是放下心來。
下人們更是看呆了,萬萬沒想到,姜柚是自己駕著馬車回來的,他們府上六小姐何時學會了趕馬車了?
花燕一直等在府門口,見姜柚回來,立刻迎上去,語氣焦急地說道:「小姐你可回來了,馬夫說你那輛馬車突然就發了狂衝出去,我都擔心壞了……」
「我沒事。」姜柚言語間便是朝著府里走,並問花燕道,「府里現在如何?」
「府里派人出去找你了,你一回來,就有人去稟報夫人了。估計過一會兒夫人就該找你了。」花燕有些擔憂地說道,「好像大小姐回來了,還生氣的……」
馬洪被打那個模樣,姜桐當然生氣了。這會兒肯定是來興師問罪的,不用說,們肯定都會懷疑是把馬洪打那樣的。
「那你先回去吧,我直接去衢清院。」姜柚便是讓花燕先回去,自個兒去往林氏居住的衢清院。
花燕縱然有些擔心,卻也只好先回善若閣。
姜柚去往衢清院的途中便是見了前去尋的丫鬟,丫鬟見姜柚竟然主來了,也是頗為意外:「六小姐,夫人正好讓婢子請你過來一趟。」
姜柚微微頷首。
衢清院,林氏心煩意地聽著姜桐的哭訴,姜桐覺得這日子快要熬不下去了。
「母親,馬洪他也太欺負人了,兒這以後該怎麼辦啊?」姜桐對馬洪失,可又實在是沒有辦法。
「他傷得如何了?」林氏問。
「上多骨折,沒有見到外傷,全都是傷。太醫來看過了,說馬洪這傷至要躺著養幾個月……母親,姜柚下手也太狠了,馬洪還那麼喜歡,竟然這樣!」姜桐縱然再不滿馬洪,可卻也不想馬洪傷這樣,那畢竟還是的丈夫。
林氏看了姜桐一眼,從前那個意氣風發的大兒,如今變得滿面愁緒,活的深閨怨婦。時常勸姜桐想開一些,大氣一些,可沒想到姜桐還是變了這樣。.
「馬洪尚未清醒,也未必是姜柚的手。」林氏很中肯地開口道,「是子,沒那麼大的勁兒能把馬洪打得全骨折,馬洪是傻的嗎?不知道躲?」
姜桐抿,道:「母親,我問過小廝了,他們說……馬洪今日去了馬場,就是為了姜柚,他對姜柚一直就沒死心……他是想毀了姜柚的名聲,讓小廝們一炷香的時間進去找他,誰曾想小廝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就已經被打那副模樣了……這不是姜柚打的又是誰?」
姜桐越想越氣,覺得姜柚這下手也實在是太狠辣了!
姜桐還想繼續說下去的時候,林氏抬手,示意姜桐停下,果然,就聽見下人來報:「夫人,大小姐,六小姐過來了。」
林氏點頭:「請進來吧!」
很快,姜柚便是進了屋裏來,該有的禮數一樣不,上前來給林氏行禮,給姜桐行禮,哪哪都讓人挑不出錯來。
姜桐沒辦法保持自己的好脾氣,看見姜柚就很激,已經忍不住起數落起來了:「姜柚,就算你大姐夫有什麼不對,你也不用下那麼重的手吧?」
姜柚看著姜桐,一臉無辜地問道:「大姐夫怎麼了?」
「你還裝!」姜桐指著姜柚低喝,「我問你,你今日可見過你大姐夫?」
「今日?」姜柚蹙眉,「沒有啊……」
「沒有?」姜桐顯然不信,馬洪特地跑去馬場就是為了姜柚,怎麼可能沒見到姜柚?搖了搖頭,道,「我不信,馬洪今日特地去馬場找你,怎麼會沒見到你?你不僅見了他,你還打傷他,有沒有此事?」
「沒有。」姜柚賴了個乾乾淨淨。
反正今日馬洪見的時候,只有馬洪一人,不承認,誰能奈何得了?再說了,此事本來就是馬洪理虧,馬洪也沒有證據證明是打的,尤其,蘇衍開口了,馬洪只當是個男的揍了他,不可能會聯想到姜柚上來。
「你見了馬洪,竟然還不承認嗎?」姜桐越想越是憤怒,拿姜柚沒轍,心裏這口氣堵著沒有辦法發泄。
姜柚不以為然地說道:「大姐姐,今日是韓公子邀我們姐妹一道出遊,除了我,三姐姐姐和七妹妹也都在場,大姐夫好端端地去馬場找我做什麼?我自始至終都沒有見到過大姐夫,你不信的話,可以問一下大姐夫。」
這麼丟人的事,馬洪也不可能會承認的。
承認什麼?
承認自己本來想去對姜柚不利,結果被一個陌生男人給打了一頓?
姜桐仍然不相信,甚至發現,只要與姜柚扯上關係的事,都不是什麼好事。
林氏倒是沒說別的,只問道:「姜柚,我聽姜檸說,你今日同那位蘇公子過往甚,有沒有這回事?」
「過往甚?」姜柚低低地笑了一聲,「夫人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古怪?」
林氏定了定神,道:「我只是聽姜檸說起,免不得要提點你幾句。那位蘇公子是韓公子的表弟,你與韓公子有婚約在,你和蘇公子還是流為好,這畢竟對你的名聲不好,你明白嗎?」
姜柚看向林氏說道:「夫人,我山林之時迷路,見蘇公子,他引我出來而已。我不知姐說的過往甚是什麼意思,和韓公子雙雙進林這算不算過往甚?我不明白姐這總在背後說三道四是什麼意思?是覺得上次秦姨娘的事我沒有計較了,讓覺得我好欺負是嗎?」
「姜柚!」林氏臉沉了沉。
「夫人!」姜柚聲音冷凝地說道,「墜兒下毒一事究竟是怎麼回事,你我心知肚明。您有心放秦姨娘一馬,我知您難做,沒有揪著此事不放。但是姜檸,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撥離間,暗中生事,真的說不過去。而您,作為當家主母,不該只聽信一人之言吧?」
林氏從不知道,姜柚竟然有這般好皮子,說起話來一套一套地,讓都不好說什麼。
姜桐氣不過,姜柚竟然連當家主母都這麼不放在眼裏。
「姜柚!母親是姜家的當家主母,你這是什麼態度?」姜桐不滿意地訓斥姜柚。
姜柚角勾了勾,道:「正因為母親是當家主母,才更應該公平公正。您也可以將姜檸過來,我倒要問問,到底是我和蘇公子來往切,還是與韓公子來往切!」
「你!」姜桐罵了一聲,「冥頑不靈!」
林氏顯得頗為頭疼,嘆了一口氣,揮了揮手,對姜柚說道:「罷了,此事是我思慮不周,讓你委屈了。你回去吧,我會再問姜檸的。若姜檸真的對那忠勇伯府的韓公子生了不敢有的心思,我決不輕饒。」
林氏說得好聽,決不輕饒。可實際上,還不是林氏故意給姜檸機會,在林氏看來,攪合得姜柚不得安生才是想要的結局。
「是,有勞夫人。」姜柚行了禮,告退了。
姜柚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停頓下來,回頭對林氏說道:「對了夫人,我近期想出府走走,夫人可以應允嗎?」
「你要出府做什麼?」林氏蹙眉問道。
姜柚角一勾,說道:「也沒什麼,就是我娘留了幾個鋪子,我想去瞧一瞧。」
「你娘留了什麼鋪子?」林氏心下一驚,追問起來。
「就是不清楚,所以才要去瞧瞧。」姜柚若有所思地回答。
林氏心裏暗罵姨娘,面上卻是一臉和地點頭道:「好,你出門的時候差人來報備一聲便好。」
「多謝夫人。」姜柚這才離開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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