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芷蝶頓時張起來。

「方才忽然心中有個疑問想不到答案，所以有些走神。恭親王，恭親王妃莫怪。」

就在想著自己要不要再提醒一番的時候，邊的裴景煥忽然抬起頭來，目落在青梧上。

帶著幾分探究。

「怎麼，答案是在王妃的臉上？」司君冥的語氣驟然冰冷下來，帶著危險與怒意。

「這，可能是有些誤會，王爺……」

邢芷蝶忙開口，想要替裴景煥解釋。

結果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側的人微微點頭，朗聲應道：「是。」

屋因為他的回答倏地沉默下來，就連唯一一個認真吃飯的青梧也抬起頭，有些詫異地盯著自己面前的人。

裴景煥方才一直低著頭，只當這人不願意多開口說什麼，就沒太在意。

這會兒才看清楚。

這張臉長得倒很不錯，一雙偏狹長的眼睛帶著幾分桀驁不馴的味道，此刻正將目牢牢鎖在自己臉上。

「砰——」

隨著一道悶響，司君冥的袖將桌邊的瓷杯不小心掀翻。

接著屋又響起了杯盞碎裂的刺耳聲響。

「你倒是大膽。」司君冥並沒有心思去管這些，耐心已經到了盡頭：「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自然知道。」裴景煥在這種況下，臉上竟然沒有出任何害怕的神來，而是面如常地回答。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的邢芷蝶拽住裴景煥的袖子拽了拽，低聲道：「你瘋了！？說什麼呢！」

什麼答案在王妃的臉上。

司君冥這麼明顯的譏諷，他竟然還給了個肯定的回答！

太荒謬了！

「有意思。」青梧聞言，放下手中筷子，挑眉看向自己對面的裴景煥，出饒有興趣的表來，問道：「說說看，是什麼問題，答案竟在本王妃臉上？」

方才還覺得此人或許有些無趣，現在看起來似乎並非如此。

「夫人。」

「我有話想同恭親王妃說。」

兩人忽然異口同聲。

聞言，司君冥並未再開口。那張本就鮮出現其他的表的臉上，此刻更是神冷凝。

邢芷蝶一僵，張到手不自覺用力，幾乎要將自己的那雙筷子折斷。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本以為是來填飽肚子的，沒想到竟然變這副令人害怕的場景。

面前的飯菜全都是吃的，但卻只敢僵著子坐在位置上不敢。

司君冥冷著臉，卻還是忍不住側頭去看自己邊的青梧。

結果兩人卻驀然對上了眼，一時間四目相對。

原本沉的臉在意識到在這種況下先關注自己的時候，緩和了幾分。

「夫君想說什麼？」青梧見他不開口，只能主開口問。

兩個人同時開口，自然是要先問司君冥的。

畢竟跟裴景煥之間並不算悉，今日才認識的人，有什麼可說？更何況他說想要問自己問題，那也得看有沒有這個興趣解答。

青梧對自己不悉的人，向來算不上熱，更不會主。

除非……

是想得到些什麼。

「沒什麼。」司君冥著，眼底鬱的緒散去不，語氣如常：「裴公子方才說有話要問夫人。」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青梧覺得司君冥似乎特意強調了最後兩個字。

醋缸子翻了。

目落在他放在膝上早已攥的手，忽然反應過來——

明明在意自己回答，卻又要裝作無所謂的樣子。

忍不住輕笑一聲。

這樣的司君冥著實有些可了。

「沒什麼興趣。」青梧垂眸，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指尖劃過杯沿，「本王妃並不是很喜歡回答問題。」

雖然說得委婉，但意思很明顯。

不想聽。

「啊，那個，王妃不必在意這些話！可能他今天有些累了，所以才說胡話。」邢芷蝶趕開口打圓場。

「嗯。」青梧輕聲應了，算是給邢芷蝶這個面子。

然而裴景同卻沒有要放棄的意思，直接站了起來，看向青梧：「恭親王妃為何不等聽過之後再決定？」

司君冥微微頷首，「本王答應你的要求，並不代表你可以如此放肆。」

如果裴景煥再這般不識好歹，他不介意毀約。

「恭親王妃同琉羽教之間是什麼關係？」裴景煥的手背在後，見青梧還是冷靜地吃著點心，乾脆直接開口問了。

他的聲音有些急促，帶著問的味道：「為何，會跟琉羽教聖周水長得一樣！？」

青梧拈著糕點的手頓住了，有些意外地抬眸看過去。

「這個問題，恭親王妃不想回答嗎？」裴景煥見只是著自己，似乎並沒有要開口的打算，忍不住皺起眉。

可他實在是想要知道答案。

周水不是死了嗎？雖說他也只是曾經在幽暗谷中看過畫像，但面前的青梧，跟那畫像幾乎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跟周水之間是什麼關係？

「本王妃有回答你問題的義務嗎？」青梧只是在聽到的時候心中詫異，但很快就又開始自顧自吃起點心來。

周水跟自己是什麼關係？

看起來有這麼和善嗎？還要有問必答不？

提到周水，就忍不住想起方才路子安說過的那些話，原本臉上還帶著的淺淺笑意頓時消失。

「或者，我是不是該問，恭親王妃跟周水是什麼關係？」

裴景煥並未察覺到青梧的緒變化，他的臉也不好，是前所未有的嚴肅，就連邢芷蝶也察覺到了。

「王妃……」邢芷蝶咽了咽口水，看向自己面前神自若的青梧。

裴景煥不是在開玩笑，他問得很認真。

「本王妃也說過，沒興趣回答你的問題。」青梧的聲音冷冷清清，雖然很輕，卻像砸在心上：「怎麼，是聽不懂嗎？」

裴景煥愣了下。

然而青梧並沒多說什麼，只是放下自己手中筷子，起道：「本王妃累了，裴公子請便吧。」

而邢芷蝶卻忽然回憶起了什麼，忙抬手拉了下邊的裴景煥，湊過去小聲道：「你方才說的那個人是……丞相夫人，也就是王妃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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