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必跟多言,晴貴妃死得早,無人教導,只怕早就放任自己,不知道規矩是什麼東西了。」
皇後涼涼地嘲諷道。
本來經過青梧的開導,司蕪對司玄燁雖然心還是很複雜,但已經逐漸平靜了。
但皇后這話頓時激起了司蕪心頭的怒火,「你說什麼!?」
「本宮說錯了嗎?晴貴妃死得早,這宮中的人都知道,公主難道不知道?」皇后看到生氣,眼底閃過得意的神。
「母妃死得早?你也知道母妃死得早啊!?是不是母妃夜裡回來找你,你心不安,所以才記得這麼清楚呢?」
司蕪走近皇后,低聲道:「想知道我為什麼在這裡?我就是來看看是不是母妃回來要把你帶走了!」
隨著的話落下,正好吹過一陣冷風,揚起了皇后的角。
司蕪跟晴貴妃是有幾分相像的,沉著臉的表很是嚇人,竟然讓皇後生出幾分晴貴妃真的回來的錯覺。
踉蹌著後退:「公主莫要胡說八道!此這麼多人,容不得你胡鬧!」
「本公主胡鬧?是啊,本公主就是在胡鬧,你怕什麼?」司蕪看著蒼白的臉,揚起個冷冷的笑容:「心裡有鬼!所以才害怕!」
「啪!」
皇后咬著牙,揚手給了面前的人一掌,著氣道:「本宮今日就替晴貴妃好好教教公主規矩!」
不就搬出晴貴妃來,真當這個皇后是泥的?
「公主!」倚翠慌忙到司蕪的邊:「您怎麼樣?沒事吧?天晚了,您趕跟奴婢回臨華宮吧!」
這事再鬧下去,怕是又要驚皇上。
到時候只怕又要被責罰!
倚翠心裡很張,恨不能跪下來求司蕪別再跟皇后對著干。
皇后雖然現在沒有往日那麼得寵,但終歸是皇后!
「本公主才不回去!」司蕪臉頰火辣辣的,甩開倚翠的手,轉就要對著皇后撲過去:「反正也要嫁到新月國去了,本公主再也見不到你了!就算同歸於盡……」
「胡鬧!」
胳膊被人抓住。
司蕪怎麼都掙不開,回過頭,看到司玄燁嚴肅的眉眼,愣了一瞬。
「這裡是甘泉宮,不是皇妹胡鬧的地方,若是累了,就趕回去歇息。」司玄燁對上的眼神,心底有些不忍。
但他也不能夠容忍司蕪對皇后這樣。
「太子哥哥……」司蕪眨了眨眼睛,總覺得司玄燁有些陌生。
他還是那樣好看,可是又好像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是因為他們太久沒見到了嗎?
「孤送皇妹回去。」聽到開口自己太子哥哥,司玄燁的語氣也緩和下來:「母后了驚嚇,皇妹不該如此無禮。」
司蕪聽到這句話,抿著掙他的手。
站在原地,面冷漠,像是忽然間換了個人,對著他冷聲道:「太子殿下是不是沒有搞清楚?是皇后先對六皇兄說了些不堪耳的話,後來又跟本公主說母妃死得早。」
「孤的意思是……」
司玄燁想要解釋。
可司蕪並沒有要聽的意思,繼續道:「是,母妃死得早,本公主知道,本公主又怎麼可能不知道?畢竟本公主還知道為什麼母妃會死得這麼早。」
「人在做,天在看,有些報應遲早會來的。」
「胡說八道!」皇后被司玄燁護在後,底氣又足了不:「公主又知道多?小孩子聽到別人說的話就信以為真,本宮待晴貴妃不薄,怎麼就在公主裡就要遭報應?」
「自欺欺人。」司蕪冷眼看過去,然後扭頭走向司玄承。
「皇妹……」司玄燁下意識想抬手去拉,卻被人輕輕鬆鬆躲過。
司蕪像是沒聽到他的聲音似的,徑直走到司玄承面前,溫聲道:「六皇兄沒事吧?」
「沒事。」司玄承看到發紅的眼眶,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出手來拍了拍的腦袋:「本王送皇妹回去。」
聽到這句話,司蕪沒有拒絕,而是點點頭,揚起笑容:「好呀,六皇兄最好了。」
的聲音聽起來很開心。
如果忽視眼角落下的那滴淚。
司玄承抬手輕輕幫把眼淚給掉,看著皇后的方向:「既然皇后無事,那本王就先送皇妹回臨華宮了。」
兩人的親昵在司玄燁看來,無疑是扎眼的。
他從前跟司蕪關係好的時候,兩人也是這樣子。
司蕪會對他撒,說太子哥哥是最好的。
可現在對象卻變了。
「母后只是緒有些激……」
司玄燁說著有些蒼白無力的辯解,卻被司玄承打斷:「本王沒放在心上,反正皇后也不是第一個這樣說的人。」
說完便帶著司蕪轉離開。
似乎也沒打算等回答。
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司玄燁的眼神黯淡下去,最終沒有再開口。
「太子不必理會,別看六皇子看起來好像與世無爭什麼都不計較的樣子,那是因為他本沒有這個資本去爭!」
陸琢帶著人在甘泉宮巡視,短短片刻這裡就只剩下他們母子二人。
皇后拉著司玄燁的手,低聲道:「本宮何時害過太子?從小到大,本宮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讓太子能夠守住自己所擁有的東西!」
「母后,別說了。」司玄燁現在的心很是低落,本就沒有心繼續聽皇后說這些話,低聲道:「很晚了,兒臣送母后回去休息。」
「本宮說的話太子也不願意聽了?本宮知道,太子念在手足之的面子上,不想同他們幾個撕破臉,但太子怎麼不想想,他們有沒有念在手足之的面子上放過太子?」
司玄燁沉默著。
皇后見他不回答,更是覺得心焦:「青歌跟本宮說,太子回來之後先去見了恭親王妃?為何?那賤人不懷好意,太子千萬不要被迷了心智!」
「母后!」
司玄燁終究是忍不住,回頭看著:「皇嬸並不是母后說的那樣,母后只是對皇嬸的偏見太大了。」
「太子什麼?」
皇后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尖聲道:「太子為了那個賤人跟本宮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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