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迎面有幾個人走了過來,領頭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者。
對方人多,大概有十幾個人。
李妤也不怕,白富貴應該把事做得差不多了。
李妤算計著時間,在對方沒有開口之前說道:“老人家有理了。”
老者見行為有度,不像是小地方出來的,原本想要說的話便噎了回去,態度上也好了一些。
“我聽說你們在此地鬧事,還打了宋家兩姐妹?”
李妤狐疑,“請問您是?”
對方氣定神閑,“我是這里的里正。”
“原來您就是里正,小婦人失禮了。”
宋里正的面更好了一些,聽到院子里宋氏兩姐妹的慘聲后,臉立刻沉了下來。
不用他開口,李妤已經對著院子里的人說:
“娘,我知道你了委屈,大哥和二哥為了這兩個人不要你,連親生兒子都不要了,你心里憋屈我明白,換做是任何人都不能說你不對。”
宋里正面略有沉。
李妤接著說:“可你也不能為了這樣的人把自己填進去,那樣不值得。”
院子里的哭聲戛然而止。
宋里正來的路上已經聽說了此事,來鬧事的人是沈大牛二牛的娘,沈大牛和沈二牛在這里住了也有幾年了,里面的事他也是知道的。
宋家兩姐妹平日里荒唐也就罷了,可這次的事做得實在是太過分了。
宋里正也想給兩姐妹一個教訓,可宋家的事還不到外人手,哪怕是沈大牛的娘。
沈方氏出來了,打量著宋里正,“你就是里正?”
不像嗎?
宋里正莫名的心虛,尤其是看到沈方氏紅彤彤的眼睛。
“正是。”
“這一片都是你負責的?你管轄的地方出了這麼兩個娼婦,你也不知道管一管,這要是放在我們村,早就把們兩個浸豬籠了。”
沈方氏并沒有說謊,像這樣人盡可知的娼婦一旦被發現,一定會被抓起來浸豬籠。
宋里正有些掛不住臉,咳嗽了兩聲。
“休得口出狂言。”一名年輕的男子呵斥道。
沈方氏腳下一,也不知道是泄力導致的,還是被嚇的。
李妤扶住了沈方氏,余側側地掃了一眼那人。
對方的臉不由自主地掛起了兩朵紅暈,站在原地木訥了起來。
“我娘說的難道不對嗎?里正除了要管理戶口,納稅等政策還要管一管這里人有沒有貪贓枉法吧?我且問問你們,通算不算犯法?”
“這?”年輕的男人臉更紅了。
他還沒有親說這事是不是找錯人了?
宋里正老臉也紅了起來,支吾地說道:“誰說他們通了?”
宋里正想到了什麼,說道:“你有什麼證據說他們通了?沈大牛沈二牛住過來的時候,分明說他們在鄉下沒過親,說起來也算是沈大牛沈二牛欺騙在先。”
“對,是他們欺騙在先。”
“這件事源在沈大牛沈大二牛兩兄弟上,他們怎麼不站出來?”
宋氏姐妹平日里風評的確不好,可是如今被對方找上門來欺負,就如同欺負了整個巷子的人,哪怕平日里再看不慣,現在都要站出來說幾句。
當然只有男人站出來了,人一個個都站得很遠,表像是吃了死蒼蠅似的。
沈方氏氣得臉一白,憤怒地瞪著宋里正,“你胡說!我兒子才沒有欺騙你們,就是這兩個小賤人勾引他們的,要不是他們勾引我兒子,怎麼會來這種地方?現在連家都不要了。”
“大娘,只能說他們深意切,兩心相許,你應該祝福他們才是。”
“你?”
沈方氏被對方無恥的話,氣得口不斷起伏。
李妤掃了一眼眾人的表,也難怪宋家姐妹能夠如此的瘋狂,宋家的人人品都不怎麼好,竟然以此為榮。
李妤讓沈四照顧好沈方氏,對著宋里正說道:“這麼說來是您疏忽了?”
宋里正臉上的笑容僵住了,“……怎麼是我疏忽了?”
李妤攤了攤手,“我大哥二哥住在這里,據說一開始是租的房子,租房子需要什麼手續?不用我提醒你們了吧,倘若我大哥二哥真的是欺騙在先,也應該是您不負責任,竟然沒有查出來,如此我倒要去縣衙告你一狀。”
李妤擲地有聲,宋里正被嚇得后退了兩步。
如果真鬧到縣衙,他的里正怕是就要做到頭了,鬧不準還有可能被抓進大牢。
沈方氏笑了,“對,我這就去縣衙告你一狀,我也不怕告訴你們,我兒子現在是縣丞,知道他是干什麼的吧?我把這件事告訴他,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宋里正見沈方氏來真的,嚇得忙讓人阻攔。
“干什麼干什麼,你們還想把我扣在這里不,我告訴你們,今天不把這兩個小妖給趕走,老娘絕不罷休。”
沈方氏一副潑婦的模樣,油鹽不進。
宋里正一聽說新上任的沈大人是兒子,頓時就害怕了。
對著沈方氏連連保證,一定會把宋氏姐妹給趕走。
宋氏姐妹本以為里正的到來能夠給們撐腰,卻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族長,明明是們打我們在先,怎麼反而要把我們趕走呢?”
太不講道理了。
宋里正兼宋族長重重地剁了剁腳,“還不是因為你們兩個平日里不檢點,現在被人找上門來,我也幫不了你們,給你們一個時辰收拾行李,趕快離開這里。”
宋二妹捂著被打腫的臉,不服氣地說,“憑什麼,這房子是我爹留給我們的,就算你是族長,也沒有資格把我們趕走。”
李妤看著宋里正,想看他怎麼理?
宋里正一邊說一邊給兩姐妹使眼,“你們兩個做出傷風敗俗的事,把你們趕走已經是便宜你們了,如果鬧大了,你們怕是要吃牢飯。”
宋二妹被嚇唬住了,可是又不甘心。
宋大妹拉住了妹妹,沖著搖了搖頭。
沈家的人又不在縣城住,先口頭上答應他們,回頭再回來就是了,這件事一定要告訴沈大牛,讓他做主,總之這頓打可不能白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