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說來話長了。”姜翎拉著秦子墨走到一旁的樹下坐下。
秦子墨撐著傘,將牢牢抱在自己的懷里,生怕會再次消失一樣。
“慢慢說,咱們來日方長。”
看著秦子墨,姜翎笑了笑道,“那日,我雖然是掉下去了,但卻被一個前輩救下來了,當時我本沒有掉落在網上,而是直接被他接走了,他武功很高,我不是他的對手,再加上當時我和茯苓打斗的時候了傷,本無法從那前輩的手里逃出來。”
“傷怎麼樣?”秦子墨急忙問。
“放心,我的傷早已經好了,那前輩把我帶回去了以后,給我續了力又幫我接了骨,我發現他不是要殺我以后就想著先離開那里去找你,可是他卻不讓我走了。”
“為何?”秦子墨又問。
“他被困在山谷里幾十年了,一人在那里難免孤獨了些。好不容易有一個人能陪他說說話,他自然是愿意的,不過后來他告訴我,他是被自己的家人困在那里的,若是想走出去的話,整個山的機關都會開啟,屆時周遭的城池都會遭殃,所以他就只能被永遠的困在那里。”姜翎說著看向秦子墨,“他對我有救命之恩,起初雖不愿意放我離開,不過后來卻還是將我放了出來,我想救他出來。”
“好。”秦子墨幾乎是沒有考慮,便直接點頭答應了下來。
“可是那機關有些問題。”姜翎皺眉,“那里不僅有機關還有一個陣法,陣眼就是他的屋子,一旦他三日不回到屋子里去,陣法就會啟,黑風山就會被毀于一旦。”
看著遠肆的洪水,姜翎的心都揪到了一起。
“洪水還沒有解決,若是黑風山再出了什麼事,這些百姓們一定會不住的,所以我想等洪水的事解決了以后,讓我月朗師父過來看看。”
說到這里,姜翎又想起來了另外一件事,“子墨,大楚難道還有什麼世家族嗎?我為何從來沒有聽說過,那老人看起來仙風道骨,自有威嚴,看著不像是一般人。”
“大楚倒是沒有什麼世家族,不過南疆倒是有一個云家。”秦子墨道,“云家乃是南疆的國公府,據說第一任國公天縱奇才,當年南疆大的時候,國公功不可沒解決了斗,后來被皇上封為攝政王,不過從那之后國公便離奇的失蹤了,南疆王遍尋天下都沒有找到他的蹤跡,攝政王一職,也就空虛了許多年。”
聽完秦子墨的解釋,姜翎眉心微微蹙起,大致明白了些,“你說會不會是南疆王自己賊喊捉賊?必經天子不是都害怕自己的臣子會一方獨大嗎?這國公如此的厲害想必在百姓們的心里也是極其有分量的,南疆王會不會借著這個機會將國公除掉,這樣一來自己也落了個好名聲,又除了自己的心頭大患,何樂而不為呢?”
秦子墨點頭,“這些年來說南疆王殺了國公的流言蜚語數不勝數,但是南疆王并未作出任何的解釋,甚至還給了國公府無上的榮譽,凡是國公府的嫡,都許以皇后的尊榮,這對于國公府來說可是莫大的榮耀,若是南疆王當真是要除掉國公的話,必然不會賣圈子繞了這麼久。”
姜翎聞言,細細想著這件事,如果那一日見到的人是國公的話,那他又為何會被關在大楚?
他口口聲聲說自己的家人未曾來看過他,難道他被困在這里是因為自己人?
越想越覺得腦海中的事如一團麻一樣,姜翎晃了晃頭,想要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見秦子墨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睡著了。看著他眼底的青,姜翎有些心疼,哪怕是先前為了活下來的顛沛流離都覺得值了。
從京城出來以后,就代表了此行并不會太平,盡管他們兩人已經提前做好了部署,但還是沒有想到竟然會遇到洪澇。
這些房子并不結實,洪水幾乎一沖就塌了,沒了容之地,所有人都只能往周邊的城池靠攏,想,此刻的路上應當盡是難民。
正在這時,虛空之中傳出一聲破竹的聲音。
秦子墨應聲睜開了眼睛,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把姜翎攬在了自己的懷里。
而姜翎則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傳出聲音的方向,不多時就見到幾個穿鎧甲的男子落在面前。
“小姐。”白龍看到姜翎,眼圈微紅,一個箭步走過去便跪了下來。
“是屬下沒有保護好小姐,屬下請罪。”白龍懊惱的道。
“起來,我這不是活的好好的嗎,你賠什麼罪。”姜翎最是知道白龍心思細膩,必經當初姜元理給他安排的任務就是保護好自己。
白龍許是在得知失蹤以后就了陣腳,想到這里,又急忙問,“可曾查到茯苓的落腳之?”
白龍搖頭道,“我們一路跟過去,結果就在去瑤城的路上跟丟了,似乎是猜到了我們在背后跟蹤,所以早早設下了陣法,我們一行人對此不是很通,所以便正中的下懷。”
見白龍胳膊上還纏著帶的繃帶,姜翎即便覺得沒有找到茯苓的藏之而的失落,卻也沒有說出來話來。
“沒事,這些日子你們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姜翎擺擺手。
垂下手看著秦子墨,猶豫了半晌繼續道,“你說幽冥會不會沒有死?”
這個想法不是突然出來的,而是在得知茯苓背后背后的那個尊主苦心戒律都要抓住自己的時候。
想,在這個世界上,最想殺了自己的人無非就是幽冥了,那一日炸藥到底有沒有將幽冥炸死如今似乎變得不確定起來了。
“我馬上派人去尋找茯苓的蹤跡,無論幽冥是否活著,他最后的結局只有死。”這番話從秦子墨的口中平平靜靜的說出來,聽不出一一毫的殺意。
姜翎卻十分相信秦子墨,眼見雨勢逐漸變大,急忙拉著秦子墨起,“先下山吧,若是再這麼下下去的話,恐怕到最后瑤城也要保不住了,皇上現在得到消息了嗎?”
“派了端王下來解決水患,算著日子今日也該到了。”秦子墨牽著姜翎的收,拿著傘盡量偏在姜翎的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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