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三娘的聲音落下,馬車里面靜悄悄的,看姜翎不說話,狐三娘心中莫名的有些張起來,想起來兩個人初次見面的時候,姜翎還是一個能讓人一眼看的姑娘,自從從神醫谷里出來了以后,整個人便猶如籠上了一層迷霧般神。
“三師父說,禍害活千年,我死不了。”姜翎薄微啟,反手做掌朝狐三娘推了過去。
狐三娘立刻閃,眨眼間便來到了馬車外面。
“狐三娘,我可不怕你,下次你若是再膽敢對我不敬,便不是這般簡單了!”
簾幕放下,姜翎的臉上逐漸出了一抹笑意。攤開掌心,拿出狐三娘方才給的一張紙條。
紙張很薄,是一張地形圖,姜翎大概把上面的地形記在腦子里,隨后推力,那張紙瞬間化為灰燼。
早就猜測到鎮南王會借著這個機會對自己手,此行,無論是否能夠救得了楚均,對鎮南王來說都沒有任何的影響。
去的路上沒有出現任何意外,便足以能證明鎮南王的人保護周,但是回來的路上只要鎮南王稍微一點手腳,便不會有人懷疑到他的頭上,到了那時候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想起臨走時,秦子墨用力傳音告訴,路上的時候會有人接應,倒是怎麼想都想不到,接應的人竟然是狐三娘。
人生多變,數日之前,和狐三娘還是死對頭眼下便可以心平氣和坐在馬車里一同演戲給外面那些人看,姜翎笑了笑,安心躺了下來。
……
另一邊,狐三娘與端王面對面坐在馬車里,面上的怒意還未褪去,“為何一定要找那個賤人,詭計多端,和咱們還有仇怨,我擔心此次不會真心實意的去救哥哥。”
鎮南王挑起眼,看了眼狐三娘,“當年你尚且年,那些年發生的事我未曾告訴你,如今也是時候告訴你了。”
狐三娘聞言挑了挑眉,“父親有話直說就好。”
“當年,我還是皇子的時候,先皇在和南疆的一場斗爭之中,了重傷,即便后來太醫已將他的子養好,但是上終究還是落下了病,我前往神醫谷里求藥,恰逢當時的谷主閉關,而如今的谷主當時還只是一個關門弟子,幾位皇子間爭斗不已‘,我無奈之下便命人從藥閣之中把藥了出來。”
狐三娘眼神閃爍了一下,輕輕叩擊著手中的茶盞,這件事后來曾經聽說過,是夜天瀾告訴的,鎮南王當時病人走了藥之后被人發現,還殺了幾個神醫谷的弟子,而那一株藥世間僅此一株,原本是給谷主留著的,不曾想見被他給走了。
自那之后谷主不久就圓寂了,神醫谷也被傷了元氣,徹底避開了人世,幽居于山谷之中。
說起當年之事,鎮南王嘆了口氣,“當年的事我也是迫不得已,先皇子要,谷主還不知歸期,當時我面臨的就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要盡快的把藥拿回去,不過這件事也是我此生所做的最愧疚的一件事,從那之后神醫谷幾個與我相,甚好的長老也與我斷了聯系,自此我便了他們的仇人。”
狐三娘面上裝作驚訝的模樣,“沒有想到父親竟然和神醫谷還有這般淵源,這些年我留在神醫谷里,倒是從未聽說過此事。”
知道這件事的人的確不多,不知道夜天瀾到底是從何聽來的,但后來這件事的確是經過了三長老的證實,起初還不相信鎮南王是做出這件事的罪魁禍首,眼下聽到他親口承認,才知道什麼是人面心。
聽說當年,鎮南王負重傷,奄奄一息的時候,是神醫谷谷主親自出面渡了自己的半生修為給他,才幫他留下了一條命。
而鎮南王非但不知恩,卻還反咬一口,使得谷主死于病痛之中。
而就在這件事發生不久,幽冥就來到了神醫谷里,后來又離奇的發了病,屠殺了整個神醫谷的人,當年知道這南王事的那些人,不是死了便是殘了,這些年來也就沒留下幾個人。
否則這南王當年所做的罪行,早已經被天下人知道了。
看著狐三娘,鎮南王又說道,“所以,今日我即便是派人去神醫谷,他們恐怕也不會答應出面救人的。我聽人說姜翎是你師父的關門弟子,此事可是真的?”
狐三娘點頭,“的確是真的,倒是有幾分醫在,我師父向來喜歡有天賦的人,所以初次見面就將收為了關門弟子。”
再提起這件事,心中早已變得心平氣和,沒了往日的仇怨,如今只想給自己的娘親報仇雪恨。
到華亭在這一路上走走停停,夜里的時候也未曾停下,姜翎躺在馬車里,只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被顛出來了。
實在是不了,從馬車里探出頭來,“停下!”
駕車的馬夫聞聲立刻拉起馬韁停了下來。
前面不遠鎮南王所在的馬車也停下,鎮南王低沉的聲音自馬車之中傳出來,“姜小姐,時間不等人,咱們還是要盡快過去才好。”
“我知道!”姜翎心煩氣躁的道,“給我一匹馬,我騎馬過去。”
馬車再怎麼快也沒有他騎馬快,與其躺在馬車里面,被顛死倒不如直接騎馬過去,總不至于這麼多的罪了。
躲不過,眼下也走了大半個路程了,約半日的功夫就到了。
“去給姜小姐被一匹馬過來。”鎮南王吩咐下去。
不多時便有人牽了一匹馬,走到姜翎的面前,把韁繩遞給。
“姜小姐可曾知道路?”那人問。
“知道。”
姜翎話音落下,一鞭子到馬屁上,馬兒瞬間疾馳奔出。
后的車隊也急忙趕上,一時之間一個車隊飛速的在道上疾馳。
有姜翎在前面帶路,本來還需要半日功夫的車隊不到半日就到了華亭縣。
“楚均在哪里?”姜翎停在了華亭縣的城門口,回頭看向鎮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