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外面兩個人的聲音越來越像,姜翎收回視線,一臉喜地看著秦子墨,“你真的功了?”
“今日剛好可以和春樓的掌柜的商討價錢。”
秦子墨看了一眼姜翎,“你的銀子可有準備好?”
說起來銀子的事,姜翎臉就耷拉了下來。
原本是想要讓候府幫去把嫁妝要回來的,可是眼下和候府的人鬧得如此的難看,他們非但不會幫,如今都是十分的討厭吧。
“還沒有。”
姜翎抿了抿,“不過你放心,銀子的事我會盡快籌好。”
“不用了。”
秦子墨從袖中拿出了一張地契,放在桌子上。
姜翎看著這一張地契,愣了愣,連忙手去拿了過來。
仔細的看了看,臉上出了驚喜的表。
“你怎麼會有春樓的地契?”
“要做什麼時候可以開始籌備了,別忘了你當初說過的話。”
姜翎還沒有從這件事的喜悅之中反應過來,就見秦子墨準備站起來離開。
“你要去哪里?”
“回家。”秦子墨冷聲說道。
“好。”姜翎點點頭,心里琢磨著,該怎麼把春樓修繕一下。
“你還回去?”秦子墨站在原地看了半晌,見沒有毫要離開的意思,眉心不自覺皺了起來。
“我現在還不能回去。”
姜翎收回地契,“外祖母的事還沒有解決好,而且眼下舅舅也出了事,我想留下來給他們做一些事。”
不知道該怎麼去彌補,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這里守著了。
“嗯。”
秦子墨沒有多說,似乎對這件事并不在意一樣。
姜翎心里疑,越發的猜不秦子墨心里到底是怎麼想的了。
書上不是說,平遠侯是一直以來忠心耿耿的追隨在秦子墨的邊的嗎?
秦子墨現在這個表怎麼看起來好像是本不認識平遠候一樣。
姜翎越琢磨越不對勁,只等到秦子墨走了以后,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落腳的地方。
眼下兜里的銀子已經所剩無幾,本不足以支撐在景城里逗留幾日。
姜翎長嘆了一口氣,趴在桌上仔細想著接下來要去哪里。
春樓的事既然已經解決了,眼下就可以安心的解決自己的事。
從酒樓出來。
姜翎剛想找個便宜的客棧去歇歇腳,就在街上見到了南宮臨。
“表哥?”
姜翎看南宮臨似乎是在找人的樣子。
“你在這里。”南宮臨看到姜翎,急忙走了過去。
“快隨我回去看看,祖母怕是病重了,如今神志不清,只說想要見你。”
“什麼?”
姜翎皺眉看著南宮臨,“你們不是說有郭先生給外祖母診治嗎?”
“就在你走了以后,祖母不知道為何,忽然醒了過來,最后又吐了幾口就神志不清了。”
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姜翎拉著南宮臨,“快帶我過去看看。”
來到侯府,這一次沒有人在外面攔著。
姜翎的臉也越發的難看,后悔自己剛才意氣用事沒有堅持下去。
走到元老夫人的院子里,姜翎一走進去就聽到了南宮栩的哭聲。
南宮栩看到姜翎過來,連忙站起,撲通一聲跪在姜翎的面前。
“表妹,你快看看祖母到底是怎麼了?”
姜翎沒有心思在這里與浪費時間,繞過直接走了進去。
屋中彌漫著湯藥的味道。
姜翎皺眉,驅散了屋子里的丫鬟。
“表哥,我要給祖母施針,麻煩你讓人在外面守著不許任何人過來打攪。”
南宮臨點點頭,吩咐了幾個人守在院子里。
南宮栩見狀連忙開口,“哥,祖母怎麼回事?”
“姜翎還在看,這一次你真是太胡鬧了!”南宮臨恨鐵不鋼的瞪了南宮栩一眼。
南宮栩此時此刻也知道自己做錯了,唯一能做的就是跪下地上懺悔。
屋子里。
姜翎把銀針扎進了元老夫人的道上面,只見那道瞬間冒出了黑的珠。
南宮臨和許如清見狀,瞬間皺起眉心。
“龍蜒草是不是還在表哥你那里?”
姜翎扭頭看著南宮臨。
南宮臨點頭,“你給了我以后,我一直好好的保存。”
“快去藥喂給外祖母喝下去。”
南宮臨不敢耽擱,急忙拿著藥跑了出去。
“翎兒,你外祖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許如清站在一旁擔憂的看著姜翎。
“舅母難道也相信郭先生的一番話?”
姜翎把變黑的銀針拿給許如清看了一眼。
“我想現在本不需要我多說了吧?這銀針就是最好的證明。”
許如清看到黑的銀針,子險些支撐不住。
“他怎麼敢的!”
“舅母日后還是不要輕易相信一個人了,郭家本就不是什麼好人家,而且舅舅的事,我懷疑不僅有鎮南王參與了,就連南宮野恐怕也牽扯在了其中。”
姜翎看許如清不說話,又繼續說,“現在誰最希侯府沒落,必然是南宮野一家,他們這些年被你們制,如今投靠鎮南王也是必然的事,眼下舅舅被鎮南王控制,侯府便只剩下外祖母一人可以主持大局,如果外祖母沒了,侯府自然就沒了頂梁柱,表哥還年輕尚且無法繼承侯爺的位置,唯一最有可能的人就是南宮野。”
許如清忽然明白了過來,眼中帶著恨意,咬牙切齒的說,“虧我們當年念在是一家人的份上,還曾幫了他許多次,沒有想到他竟然在背后給我們捅刀子。”
“這種人多了去了,眼下侯府在他們眼里就是待瓜分的魚,無論你們信不信我的話,日后無論如何也要多個心思防備一下了。”
姜翎看了眼門口的方向。
“府上的傭人或許也被人收買了,之前我與你說的,可是查出斷腸散的辦法,你可曾試過了?”
許如清搖了搖頭,“你走了后不久,郭先生就來了一趟,說你祖母沒有事,我便沒有繼續查下去。”
姜翎聞言,冷笑了一下。
“舅母你們還真是相信那個所謂的郭先生。”
姜翎又扭頭看了眼元老夫人,見的臉上比方才好了許多。
“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現在,讓人去準備一盆白礬水來,今日就要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