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桐走的那天,盛槿扭扭的從床上爬起來,努力做出一副屁不曾開花的模樣,跟顧知魚盛楦一道去送盛桐。
盛楦陪著腳不怎麽靈便的二哥走在後麵,忍不住替他發愁,“二哥啊,屁不方便的話,就不要撐了嘛,我看你走的怪費勁的,其實你就算不來,大哥也不會怨你的。”
盛槿撐了撐腰板,屁一,“你哪隻眼看到我不方便了,你二哥我現在立馬去約幾個姑娘信不信。”
盛楦搖搖頭,到十分心累,顧知魚聽到了,回頭說道:“可不能不在意啊,你可知道屁挨了板子是不能隨便走的,會留下後癥哦,你看你之前都不注意,走起路來的樣子很難看的,而且屁會下垂吶,難道沒人提醒過你嗎?”
盛槿立馬停住腳,不自覺的加夾屁上提,臉十分的古怪,狐疑的看,“你糊弄我的吧。”
“哈哈……你們看他居然信了唉,臉都綠了哈哈……”
顧知魚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盛楦沒忍住,捂著笑,盛槿簡直要七竅生煙,他咬牙切齒的指著顧知魚,“好你個一肚子壞水的丫頭,我記住你了啊,你給爺等著,有本事你別落單!”
盛桐角噙著笑,手腦門,“別老欺負盛槿。”
“聽聽,都聽聽!還得是我大哥為民做主啊!”
盛桐頓了頓,“那家夥心眼小記仇,回頭給你穿小鞋的時候看你如何。”
“嘿!這都什麽人吶!”盛槿被這倆人氣的說不出話來,“等著,爺這回非給你穿一回!”
“我錯了啊槿大王,我膽子小,別給我穿小鞋啊!”顧知魚討饒,“你放心,盛桐哥不在家的時候,我就是家裏的大姐,不會欺負你們倆小的,保證罩著你們!”
誰要你罩啊!盛槿揚起頭哼了一聲,通常顧知魚一服,盛槿就拿沒辦法了,雖然知道這丫頭十有八九是做樣子糊弄人,但還是忍不住原諒。
盛楦過來給他順,“二哥,要不咱還是去約姑娘吧,那時候你可能比較不容易被欺負。”他其實想說,咱還是別跟著礙眼了,咱們的大哥早就已經是阿魚姐一個人的大哥了,二哥你大概不會有機會了。
他怕挨揍,不敢說。
盛槿打腫臉也要跟著礙眼,堅決要跟到底,待到碼頭的時候,顧知魚回頭說道:“你倆在這裏乖乖等我啊,我送盛桐哥到船上就回來。”
顧知魚屁顛屁顛的跟著盛桐上了船,留下可憐的倆兄弟大眼瞪小眼,人家顧知魚是盛元大東家,不需要船票也能上去,賣個臉的事,這不差距就出來了嗎,盛楦替他二哥愁得慌,何必非這麽跟自己過不去呢。
盛槿死鴨子,“哼,神氣什麽呀,一個大東家,賣臉不能多賣幾張嗎,把咱倆帶上去能咋的,等在這裏曬太,爺的臉都曬黑了。”
盛楦想說他要是阿魚姐,他也不帶二哥上去礙眼,所以二哥是眼神不好嗎,人家明顯就是想要單獨待一會啊!
不過說來也奇怪啊,盛楦覺的他家大哥從來都很注意分寸,尤其在二哥眼前,從來不把心思表現的太過,今天好反常哦。
“二哥你也真是的,船上有什麽好看的,除了人就是水,你是沒見過怎麽著,要不咱還是回去約姑娘吧,你前兒不是還說姑娘們該等著急了嗎?”
“著急就滾蛋,豈有爺上趕著的道理!”
唉!盛楦心裏哀歎,他可憐的二哥哦。
到了船上,盛桐便執起的手,慢慢走向船艙,“你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別逞強,你在盛元基還不夠,要張弛有度,齊魏被你一頭,心裏總是不甘願的,你得提防著點。”
“哼,我才不怕他,他要敢出什麽幺蛾子,早晚把他趕出盛元,本來我就不讚一山二虎的鬥來鬥去,票號裏拉幫結派的算什麽樣子,要鬥就另立門戶跟我鬥。”
盛桐歎氣,阿魚跟舅母以前真是一點都不一樣,舅母謹慎小心,阿魚則是毫無顧忌,這些年倒是讓闖出些名堂來,也沒準要建功立業的人,都需要這麽點破釜沉舟的敢作敢為,他的阿魚,說不準就是這麽個人呢?
“那吧,況不妙的時候就跑,跑到西北去有我給你撐腰呢,齊家老巢在西北,跑不出我的手心的。”盛桐想說,他大概就是天生要給收拾爛攤子的,是天生要給保駕護航的人,有他在後托著,落不到地上的。
“盛桐哥!”顧知魚抱住他的腰,“你怎麽能這麽好呢!”
盛桐笑了,的腦袋,“我就是天生欠你的。”
“不行,我得讓你多欠點,萬一你哪天還夠了本跑了怎麽辦。”
盛桐忽然在耳邊,“我也不想跟你分開怎麽辦。”
顧知魚耳一紅,嘿嘿傻笑,盛桐起的下,在角輕輕點了一下,“回去吧,船要開了。”
“嗯,我們回頭在淮南見!”
顧知魚一路傻笑著從船上下來,走到兩個可憐娃娃跟前,“走吧,姐今兒高興,請你們吃甜品。”
那是什麽破口吻,買糖哄娃娃嗎!盛槿老早就被那一臉傻笑給啄了眼,轉冷哼,“誰要吃那些破甜品啊,爺三歲都不吃了,我媳婦們還等著我呢!”
盛槿扭著屁,別著走開了,顧知魚奇怪,“他剛才是讓狗咬了嗎,什麽破病這是,我買回家的甜品,不就他吃的最多嗎?”
盛楦道:“二哥他可能是屁疼吧,沒事的,約倆姑娘就好了。”
他家二哥其實真不吃甜品,是因著那是阿魚姐買的他才吃那麽多的,他可憐的二哥啊,果然是個妻妾群不得真的命。
沈維是一個月後來的,來的時候天氣漸涼,是廣東一年裏相對舒服的時節,顧知魚親自去接他,一見他就撒了歡似的高興,“沈維哥,你怎麽一個人來的,葉雨跟渙之叔呢?”
這世上大約也就顧知魚敢於挽著沈維的胳膊,沈維做不出盛桐那樣寵溺的表作,最大的極限就是自然的不反抗,任由拉著去這去那。
“沈維哥,就知道你天熱的時候不肯來,我等到你現在,還有顧十二呢,是不是老的走不道了呀,還得我去看它才行,它有沒有想我啊!”
從見了麵,就隻有顧知魚一個人的問東問西,沈維好半天才,“我嫌他們麻煩,就一個人來。”
“我還盼著渙之叔能一道來呢。”顧知魚有些失,“走吧沈維哥,姑姑他們聽聞你來了,都在家呢,準備了好多吃的,我還給你準備了甜點,都是你沒吃過的新品,怎麽樣,我對你好吧”
沈維微微一笑,表示默認,這兩兄妹吃甜點這一點簡直如出一轍,每次沈維來,顧知魚都要領著他吃遍大街小巷。
類似這種誇人家你真好啊之類的話,基本不太可能從沈維裏吐出來,但是他不說顧知魚也高興,因為他心裏指定是樂意,不高興來的地方,沈維不會來第二回,他隻是不太擅長跟別人親近。
盛家人對沈維都格外熱,每次來都要全家出以示重視,尤以盛鸞姑丈最為熱,跟見了親兒子似的,“哎呀我家大侄子好像又俊了,怎麽辦呀長的比我還好看。”
盛家姑丈整天在沈維跟前吹噓自己如何如何俊,就欺負人家沈維瞧不見他,孰不知沈維人家也不以好看不好看判定一個人,吹噓的再厲害也沒用。
盛槿不樂意了,“爹,差不多得了啊,您真好看也就算了,還沒我好看呢,人沈維哥可是男子級別的,比得著嗎?”
“混蛋玩意!又欠打了是不是,我不好看你能好看嗎?”
顧知魚姑姑又不樂意了,“我兒子好看那是因為我,我大侄子男子那也是隨我,至隨一半吧。”
顧知魚角一,這話題還能不能上點檔次了,“那什麽沈維哥啊,來吃甜點啊,嚐嚐這家杏仁酪做的如何?”
一說吃甜點,全家人一哄而散。
顧知魚心說可算是清靜了,盛槿卻又忽然靠過來,“魚妹妹,怎麽樣,我替你解圍不?”
顧知魚一口吞了一顆芙蓉糕,鼓著腮幫看他,心說他解什麽圍了,不過出於禮貌,遞了一塊桂花糕給他,“謝謝你啊。”
盛槿臉一黑,為什麽又要他吃這種甜的齁人的玩意,“魚妹妹啊,你一個大姑娘,整天吃這麽多甜膩的東西,不怕胖嗎,誰家姑娘整天吃這玩意啊?”
顧知魚蠕著腮幫子看他,心說他管這麽寬作甚,反正盛桐哥也不嫌棄,礙他什麽事了。
“笨蛋,你會不會說話!”顧莞過來揪著盛槿的耳朵把他扔到一邊,“知安吶,回來就多住些日子,不著急走啊。”
沈維道:“我打算著明日就往淮南去,年後還要回呂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