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一百五十一章花好月圓(上)
上玉發作了禮部尚書,更毫不留地下了一道聖旨抄家,查看禮部尚書到底有無和南詔國勾結的證據!
這一殺給猴看的招數確實震撼了朝中的大臣,接著他又進行了大換,把先皇朝中的勢力基本上都清除了一遍。
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總得要自己用得順手的才好!
先皇用下的臣子年紀也都大了,也該致休了。
除了查抄了幾個頑固的老臣,其他的,上玉也並沒有大。
一時,朝中都是新歡地忠心於他的勢力。
而兵部和戶部的人,都是他的心腹。
他只覺得憋屈了一個多月,終於能夠揚眉吐氣了。
可是,古若雅卻不在邊,他空有滿腹的喜悅卻無人分!
上玉心裏有淡淡的惆悵,這個樣子的他,不知道雅兒會不會滿意?
古若雅走後的半年,上玉率領大秦十萬鐵騎掃平了偏安於江南一隅的古木時,只是這次雖然平了古木時的老巢,但是古木時一家並沒有捉拿到,還是讓這隻老狐貍給溜掉了。
此一役,再次證明了上玉「戰神」的稱號,從此,大秦境的姑娘,睡里夢裏都念著新皇無尚的威,都想著有朝一日能進宮得以侍奉新皇!
那些世家大族待字閨閣的兒,更是卯足了勁兒破了腦袋想進宮。
無奈自從半年前禮部尚書被抄家打發回老家之後,朝中再也無人敢提選秀的事兒,明知道上玉邊一個人都沒有,可也不敢提這個話茬,生怕重蹈了禮部尚書的覆轍。
古若雅走後一年,月環國發生了飢荒,南詔國趁機出兵侵月環國。
月環國告急,月朗率兵拚死抵抗。
上玉運了兩萬擔糧食救急,月朗如虎添翼一般,打敗了南詔,殺得他們片甲不留。
他更是一怒之下,殺了南詔國的質子明,也就是明珠的親兄長。
南詔皇帝老年喪子,心痛之下,犯了舊疾,沒幾天就撒手西去了。
南詔國的幾個皇子爭權奪位,鬧得不可開。明珠也被幾個兄長作為貢品送給了西陲的一個國家,從此後,再無音信!
三年後。
江南水鄉烏鎮。
這是一個一個水陸碼頭,來往的商船客船、漕運的船隻一般都在這兒歇腳,這兒的經濟自然也很發達,是酒樓飯鋪都數不清。
在烏鎮的最西頭,開著一家不太顯眼的藥鋪。
藥鋪子雖然不大,但是生意卻出奇地興隆,藥鋪子裏有七八個夥計,五六個丫頭,還兀自忙得腳步停歇。
原因無他,自從三年前,這個藥鋪子裏來了一位年輕的大夫,這鎮子上還有遠近慕名而來的病人,無一不被這大夫給治癒。
是以,南來北往的人只要經過烏鎮,都知道烏鎮有三寶:人、菱角、神醫。
當然,這神醫卻是後來改過來的,三年前這烏鎮的三寶可是人、菱角、荷花。
如今,烏鎮的人都以烏鎮能有如此聞名遐邇的神醫而自豪,這神醫不僅打響了自家藥鋪「廣和堂」的名頭,更是讓這烏鎮也變大秦數得著的名鎮了。
看那碼頭上,車水馬龍的,不都是換了疑難雜癥慕名而來的病人。
只是這廣和堂卻有一個奇怪的規矩,那就是一天只看二十名病患,多一名都不看。
裏頭的夥計丫頭個個都是一把好手,抓藥煎藥熬藥可都比一般的大夫強,更別提廣和堂里奇怪的治病手法了,聽說能給人開膛剖腹,完了還能給合上,等傷口長好,除了留下淡淡的疤痕,基本上與以前沒什麼不同。
這個年輕的大夫更是奇怪,診脈的時候從來都是帶著一副薄薄地薄紗手套,頭上更是戴著長長的頭巾,把一張臉都遮擋住了。
烏鎮的人雖然知道這大夫名氣大,可誰都不知道長什麼樣子,更不知道他家室況。
好多遠近的姑娘,都想前來看看這大夫到底什麼樣,更要一些當地的大戶人家暗地裏打聽這大夫的家如何。
無奈,這大夫從來不以真面目示人,進出都是有人專門守護著,一般人都近不了。
這一日,這年輕大夫看完了二十個病號,心愉快地起來到了二門,從垂花門往左一拐,進了一座小院裏。
原來這廣和堂就是當街的一間店鋪,後來被一個京都來的商人盤了下來,開了藥鋪。
後面連著一條街,那商人竟然好大的手筆,把後頭一條街都買了下來,請來匠人重新蓋了一座四進的宅子。
東院就留給了那年輕大夫住。
說是院,可也有三進那麼大,只不過格局顯得小巧玲瓏地多,院子裏還有一個小小的花園子,假山、流水、各的花,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那年輕大夫沿著東院的石子甬路一直來到了正院上房,還沒門,就有兩個圓滾滾的小人兒邁著小短兒飛快地從院子裏衝出來,一左一右抱牢了那年輕大夫的大。
咯咯笑著道:「娘,娘……」
原來這個扮男裝的年輕大夫就是三年前從大秦皇宮出走的古若雅,早就讓廣元堂的掌柜地在江南了間店面,又買下這條街上的宅子,修繕了一番,就能住人。
如今,和上玉的一對雙生子邊生和如煙已經三歲了,每當到前頭坐診回來的時候,他們就會從屋子裏迎出來。
古若雅笑著摘下頭上的頭巾來,出一張驚艷絕倫的臉,笑著了兩個孩子的小腦袋,問道:「娘在前面的時候,你們都在院子裏幹什麼了?」
邊生是男孩子,格顯得更沉穩一些,一張小臉像極了上玉。
此時聽見娘問話,忙恭敬地仰臉答道:「娘走了之後,我和妹妹在院子裏捉迷藏玩。晚晴姑姑和春意姑姑還給我們做了綠豆糕吃。」
一邊說著一邊還不忘砸吧了一下,彷彿那糕點的香味依然縈繞在邊一樣。
看得古若雅忍不住樂了,低頭在邊生的笑臉上親了一口,看得一邊的如煙羨慕不已,忙討好地也跟娘彙報:「外婆還來了,給我們講故事聽呢。」
這外婆就是林氏了。
「哦?外婆這麼好興緻啊?都講什麼故事了?」古若雅笑著隨口問道,也在如煙臉上親了一口,平衡了那小小的嫉妒。
如煙頓時笑開了花,拉著古若雅的手就唧唧喳喳地說了起來:「外婆給我們講的故事可好聽了,說是一對兄妹死了爹爹,娘帶著們過日子……」
話還沒說完,古若雅的臉就變了。
娘這都給孩子講的什麼故事啊?這不明明講的是和上玉的事兒嗎?
這樣的事兒能講給孩子聽嗎?
千叮嚀萬囑咐地讓林氏不能泄他們的份,萬一被人知道,和上玉的孩子都住在烏鎮,被人給鑽了空子可怎麼好?
這兩個孩子還這麼小,要是不小心把這當故事說出去,可就要引來殺之禍了。
當初之所以離開,就是因為這個份問題。不想讓孩子陷無邊無際的宮廷紛爭之後,只希自己的孩子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弟活著。
孩子還小什麼都不懂,可林氏卻是一把子年紀的人了,怎麼還這麼沒有記呢?
這可真真是個糊塗娘啊!
古若雅正氣得要去找林氏再把這其中的利害說一遍的時候,就聽邊生仰著臉怯怯地問道:「娘,爹是什麼東西啊?」
一語問住了古若雅。
是啊,在這兒過了三年了,孩子從來不知道還有爹這一說,如今他們已經三歲了,總不能不跟他們解釋他們的爹吧?
可是這要怎麼說呢?
總不能胡編個理由,說是他們的爹死了吧?
那樣,也太對不起上玉了。
在這江南之地,也時有耳聞,說是皇上前幾年因為大臣提議選秀竟然被抄了家,從此後,沒人再敢提選秀的事兒。
看樣子,他邊應該也沒有別的人啊。
他心裏是在恨嗎?
可是知道,若是不走,他就不會這麼決絕,也不會因為們母子而和朝臣們對抗。
當初也僅僅是圖個自保而已,沒想到這一走,倒是就了他為一個頂天立地說一不二的人了。
這倒是沒想到的。
以為,過一陣子,他傷心過了,也該過自己的日子了。
這也是極力要蔽自己的意圖,讓他找不到們,死了心,忘了們,從此後,就沒人會記得他還有個皇子流落在外頭了。
至於以後誰能斗個你死我活最終勝出繼承他的皇位,那就不是能關心的了。
這輩子只想把自己的一雙兒養大人,看著他們平安幸福地家立業,也就滿足了。
可是如今因為林氏的一個故事,這兩個孩子心裏已經有了「爹」這個意識,倒讓犯了難。
是啊,哪個孩子沒有爹啊?
等孩子再大一些,在外頭聽見別人家的孩子喊爹,心裏該是何種滋味!
他們又不是野種,而是天潢貴胄,該怎麼樣解釋呢?
撓了撓頭髮,有些不知所措。
如煙看著娘面有些不好,倒是機靈,忙扯了扯哥哥邊生的袖,聲氣地說道:「娘,剛回來,肯定是累了,哥哥還纏著娘問這問那。走吧,我們帶娘去吃晚晴姑姑做的綠豆糕去!」
雖說年紀小,但是邊生和如煙個個說話伶牙俐齒,清楚地很!
說完,如煙還不忘角,就像糕點已經擺在眼前了一樣。
古若雅看著又笑了,這孩子,到底還是自己想吃吧?
想打著的幌子多吃幾個!
真是!這麼小,就是個鬼靈!
蹲下子了的小鼻子,笑道:「再吃下去就小豬了,到時候可就穿不下漂亮裳了。」
如煙是個孩子,打小兒就和邊生的格不一樣。看到各花花綠綠的裳料子和首飾就眼饞,而邊生,只對那些木刀木槍什麼的興趣!
娘兒三個經了如煙這麼一混,也就忘了剛才的話了。
古若雅心大好地拉著兩個孩子進了屋吃點心!
宮裏,風影急匆匆地來到了書房,也沒顧得上行禮,就直接推門進去。
上玉正背著手站在書房的南窗下,看著外頭煙雨迷濛的夜!
聽見響,連頭也沒轉,只淡淡地問道:「又打聽到什麼了?」
風影面喜地笑著湊近:「皇上,這次怕是準了。」
話剛落,上玉倏地轉過子,一把就攥住他的領子急問:「真的?在哪兒?」
風影忙笑著看了眼他的青筋暴的手,笑道:「皇上,您還是先把手鬆了屬下才好說話啊。」
他的心可是和他一樣的啊,自從心上人跟著王妃一起走了之後,他真是度日如年啊。
上玉連忙鬆開了手,尷尬地笑道:「是朕太急躁了。」
「屬下和皇上一樣!」風影深有同地點頭。
旋即又忙忙地道:「我們的人打聽到了,在江南的烏鎮,有一家藥鋪極其出名。凡是南來北往的過客,都聽過這家藥鋪。聽說,這藥鋪的坐診大夫很是奇怪的一個年輕人。」
他了有些乾燥的,地覷了一眼上玉的面。
這三年來,皇上是越發地讓人捉不心思了,喜怒不形於,也就是剛才攥他領的那一刻,讓他看到了三年前的他!
上玉只是靜靜地聽著,並沒有問什麼。
風影只得又說下去,「這年輕大夫從來不讓人看到他的真面目,並且從不出診。而他的一手醫更是出神化。更厲害的是,……」
說到這兒他賣了個關子,等著上玉來問。
果然,上玉還是忍不住了,忙問:「厲害什麼?」
風影微笑道:「他能開膛破腹,專治疑難雜癥。當然,診費也貴得嚇人。則上千兩銀子,多則幾萬兩。不過,有的窮家小戶的竟然分文不取還免費送葯。皇上,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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