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一百四十四章暗中挑唆
月朗悠悠地繼續說下去:「你可倒好,為了自己的天下,竟然連自己的妻兒都能拋下。若是朕,就絕對做不到,寧肯帶著同生共死,也不會丟下一個人不管!」
這番話,讓上玉簡直是無地自容,只覺得自己當時確實該死,怎麼能幹這樣的蠢事!
一時,城下的他,和城門上的月朗,都陷了沉思。
諾大的城門上下,竟然雀無聲。
雙方正僵持的時候,忽聽後頭彷彿有萬馬奔騰的聲音。
上玉和月朗頓時都大驚失,這時候,還有誰的隊伍也趕來了?
上玉回頭看時,後的探子忙上前稟道:「王爺,是南詔公主帶人來了。」
是明珠?帶人來幹什麼?是敵是友?
上玉心裡有些煩躁,不耐地向後頭。
明珠一馬當先,一大紅的騎裝,騎在一匹高大健壯的棗紅馬上,像是一團火一樣,領著浩浩的騎兵奔過來。
上玉見笑著朝自己招手,知道定不是敵人,心稍稍鬆了下。
但是那提防還是不得不提起來,畢竟,明珠這個人,先前可是要下毒害了他的。
這樣如蛇蠍的人,上玉一向是敬而遠之的。
他著笑得一臉燦爛的明珠策馬奔騰過來,一隻手牢牢地按住劍柄,以便隨時能拔出長劍應敵!
明珠其實早看到了,這時候裝作看不到,心裡更是酸地要命。想千里迢迢帶著人馬趕過來,就是想要助他一臂之力的,他還這麼防範,簡直是傷了的心了。
不過只要他對古若雅不再像以前那樣,就有的是機會得到他的心!
明珠信心百倍地來到了上玉的面前,面頰不知道是騎馬累得還是得,燦若桃花一樣,越發顯得明如花。
單看明珠這長相,真的是稱得上南詔的一顆明珠!
只是上玉眼裡心裡此時只有古若雅,任憑別的人若天仙,他都不會多看一眼。
明珠倒也不氣餒,和古若雅共過幾日,知道古若雅那塊頭巾下面,是怎樣的絕。
自忖,自己比起古若雅來還是差了一些,上玉對不另眼相看也有可原。
只是有傲人的世,有如水般的溫。
捫心自問,這兩點就足夠一個男人對心了。
從來沒有想過讓上玉獨寵一個,哪怕古若雅到時候做皇后也行。
要的是到時候上玉的心能空出一些地兒,好把放進去。
覺得,是要求這麼低的人,男人一定會心的。
有水滴石穿的耐,就不信到時候打不了上玉?
至,他現在見到自己不那麼冷眼相看了,雖然依然提防著!
暗恨,當初不該聽了父皇的話,要對上玉行不軌。
以至於現在的他,時時刻刻都對戒備地很,要想融化他那顆冰冷的心,估計得要好幾年吧。
雙抿了抿,出自認為最麗的笑容,聲氣地說道:「王爺,妾從南詔搬來救兵,想助王爺一臂之力,好把王妃救出來!」
上玉聞聽果然回頭看了看明珠後跟著的騎兵,果然都是百里挑一的壯兵士,那戰馬更是膘壯。
想來這也是南詔的銳兵力了。
只是上玉才不是個傻子,會認為明珠這麼好心來幫他?
人,都是有求的,若是沒有所圖,怎肯平白地付出?
尤其是明珠這種人,他明明對冷若寒冰,從來都不假於,還這麼熱絡地靠上來,他不信會什麼目的都沒有?
上玉眸中寒稍縱即逝,又換上一副溫吞吞地樣子,曼聲道:「多謝南詔公主,您的好意本王心領了,只是這是本王的家事,別人,還是不要手了吧?」
明珠見他竟然頭一次和悅地和說話,歡快地快要暈過去了。
及至聽到後面的,臉上的笑容就越來越淡了,到最後,幾乎是僵住了。
他竟然說那是他的家事,不讓手?他竟然說是「別人」?
明珠只覺得滿心裡溢出來的歡快一下子被冰凍住了,口那兒憋悶的不氣來。就像是離開水的魚兒一樣,拚命地掙扎著呼吸著,好不容易半天才緩過一口氣兒。
給自己打氣,都是先前的舉寒了他的心,只要耐下心來,就會有收穫。
何況,的要求簡直是低之又低,他沒有理由不理會自己啊。
艱難地下心裡的酸楚,明珠面如常,含笑輕聲細語地說道:「王爺這話說得妾就聽不懂了?妾乃是王爺的平妃,和王妃可不是一家人?王妃有難,妾理應出手才是!」
一語說得上玉默默不言,當初明珠確實是父皇賜給他的平妃,他要是不承認,那就是對父皇的不敬。
雖然父皇被太子宮病重而亡,可是父皇的音容笑貌還在他的腦海里,他還做不出違逆父皇的事兒。
若是明珠還是不依不饒,他大不了就養一輩子,就當養只小貓小狗得了。反正他打定主意這輩子都不會!
這也算對得起父皇的苦心了。
明珠見自己的一席話沒有引來上玉的駁斥,知道自己算是出對牌了。
瞥了一眼城門樓上正朝下觀的月朗,小聲給他上眼藥:「這個月朗,最是小人行徑,先前為了控制我們南詔國,著父王把哥哥送去月環國做人質。如今,更是趁人之危,把王妃在定州城裡,這樣的人,真不是個男人!」
這話上玉很是聽,本來他就對月朗恨得咬牙切齒地,如今聽明珠說出這話,竟像是他自己想得一樣,不由大起知己之。
當即也恨恨地著月郎高大的影,恨道:「虧他還是一國君主呢,這種欺男霸的事兒他倒是做得出來~」
「有什麼做不出來的?」明珠暗喜,知道自己一招奏效,上玉已經不知不覺被拿話引著走了。
拿眼瞥了一下上玉,又把自己的馬往前靠了靠,小聲道:「說出來王爺都不信,這個人當真不要臉的很。您不知道,當初在叢林時,王妃為了救他,一晚上可是獨自一人陪伴著他的,那可真是真心誠意地想救他啊。您看,現在這人不知恩圖報,竟然還挾持了王妃?若不是妾知道王妃是何等樣的人,還真要以為他和王妃在叢林中就有一了呢?」
還沒說完,就聽上玉暴怒如雷:「住口!王妃在叢林的事兒,若是本王再聽到有人提起一句,就割了他的舌頭喂狗!」
眸中的狠厲是明珠從未見過的,嚇得子往後一,離上玉又遠了一些。
但是上玉心卻地有什麼東西在作怪:當初雅兒真的獨自一人陪著他過了一夜?
他知道,雅兒和他之間一定是清白的,可是一想起自己還在叢林中沒有闖出來,他的雅兒卻陪著別的男人過了一夜,他就覺得心如刀扎一樣疼痛!
可他明明知道他的雅兒是個什麼樣的人啊,為何還會有這種覺?
雅兒無非是看到病重的人發了慈悲救醒他而已,他又瞎想什麼呢?
他暗暗惱怒,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把他的雅兒往那方面想去?
上玉心裡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讓他再也難以平靜下來。
明珠雖然離得上玉遠了些,但是從上玉那晴不定的眸子里捕捉到了一的掙扎,不由無聲地咧笑了。
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反正有的是功夫,只要有機會,就會毫不力地在他心田種下患,讓他慢慢地冷淡古若雅!
對於從小就在皇家長大的來說,這簡直就是信手拈來的本事。化無聲於有聲,最是的拿手好戲!
見上玉雖然怒意衝天,但是更多的都是恨那個城門樓上的月朗,而不是,明珠對自己又多了幾分信心。
小心翼翼地讓馬靠近上玉的馬,又低聲道:「不過這月環國君待王妃可真是實心實意的,聽說當時娘娘逃出定州城時,走得就是去往叢林的那條路,怕是想去投奔月環國君的。後來月環國君在娘娘眼看著要和定州太守同歸於盡的時候,從天而降,一舉擒住了定州太守。」
說到這裡,過面看向上玉的眼,見他竟然一副想聽下去的樣子,更是高興地連忙說下去,反正這也是真實況,自己也沒有添油加醋,是是非非由著他自去判斷嘍。
輕言慢語地說道:「聽說娘娘後來還是想回定州城,這月朗就說要打下定州城送給娘娘。還有啊,」故意神兮兮地又往前靠了靠,「娘娘下馬車之後就暈倒了,還是這月朗一徑把娘娘給抱到臥房的。嘖嘖,娘娘當初救了他一命,他現在也算是報恩了,不過這恩似乎報得有些過了。」
一邊說著一邊覷著上玉,見這男人握著韁繩的手冒出了青筋,無聲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