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一百四十三章疾馳定州
清掃了城中的大街小巷,安了城中百姓,上玉忙得腳不點地。
剛回到宮裡,連口熱茶還沒來得及喝,就有人來報「并州來人了」。
上玉的手猛一哆嗦,那茶就溢了出來,滾燙的熱茶濺到他手背上,他都沒有察覺。
「快請進來!」他一迭聲地吩咐,自己竟然親自起迎了出去。
親隨護衛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這幾個月就沒看到泰王這麼激過。
難道并州來人帶來什麼重大的信兒不?
親隨護衛眼看著上玉大踏步地走了出去,面面相覷了下,也忙跟了上去。
并州來的人是一個正五品的武將,一絳紅的大氅,銀白鎧甲,腰間別著佩刀,穿著鹿皮快靴,氣吁吁地下了馬小跑著進來。
由於走得急,靴子上的馬刺得嘰叮作響。
他沒想到上玉竟會親自迎出來,正往前急走,聽見腳步聲,猛地抬頭一看,卻是泰王正站在金殿的丹墀上含笑看著他。
泰王一銀白鎧甲,黑的大氅迎風展開,淵岳峙地站在那兒,就像是天神一樣!
那五品將激地滿面通紅,走幾步就單膝跪下,行了一個軍禮。
上玉已經彎腰扶起他來,攜手帶著他進了殿。
一金殿,上玉已經迫不及待地問道:「怎麼樣?王妃可是救出來了?」
那人面難,上玉一雙大手在太師椅的扶手上啪地拍了一下,嚇得那將就勢跪在了他面前。
「到底出了什麼事兒?」他忍不發,怒視著面前的這個將。
「王爺,那定州城已經被月環國君佔領了,王妃應該還在定州城,只是那定州城封鎖地鐵桶一樣,連只螞蟻都進不去。我們的人,也攻打了幾次,無奈,都是無功而返啊。」
那將一急之下,竹筒倒豆子一樣嘩啦嘩啦地都說了出來。
話音剛落,就聽「咔嚓」一聲巨響,那將驚愕地抬頭看去,卻見上玉坐的太師椅的扶手生生地被他給折斷了,這響聲就是扶手摺斷的聲音。
「乖乖不得了。」那將暗中吐了吐舌頭,這要是抓住人,還不得給撕兩半了?
「原來如此!」上玉赤紅著雙眼,咬牙切齒地說道。
月朗這個險小人,竟然趁人之危,不僅佔了并州,還霸佔了他的妻兒。
真是欺人太甚!
是可忍孰不可忍!
都怪自己當初太大意,把雅兒留在了定州,讓遭了這麼多的罪!
一想起古若雅的苦楚,他就恨不得把自己的心給揪下來。
他當即就喊來幾個老將吩咐:「本王要去定州救回王妃。你們帶兵在這兒駐守,不能讓任何人鑽了空子,尤其是古木時!」
這個老狐貍,在城破之後,搜遍了整座京城都沒有發現他和古雪晴的人影,若是沒有這父兩個,太子也不至於這麼大膽!
幾個將軍一齊試圖勸說上玉:「王爺,三思而行啊,您若是走了,這剛打下來的京城怎麼辦?等天下安定了再找王妃吧。」
「等天下安定了王妃就被人家給霸佔了。」上玉就像是一頭怒吼的獅子一樣咆哮著,「既然你們守不住這京城,本王另選良將!」
盛怒中的他,毫不給那幾個老將軍面子。
幾個老將軍面面相覷,知道他心定是極為焦慮。任憑是誰的妻兒被人給霸佔了,這個男人若是不怒不瘋狂,怕都不是正常男人吧?
幾個老將軍想通了之後就表示非常理解:「王爺儘管放心前去,我等老邁,也要竭力為王爺守住京城!」
上玉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話說得重了些,就點頭歉意道:「是本王急躁了些。給你們留下五萬人馬,我自帶五萬去。」
在并州還有三萬人馬,這些人若是再救不出古若雅的話,上玉這個「戰神」的名號也就白了。
當下一應事宜割完畢,上玉帶著五萬人馬浩浩風馳電掣般疾馳而去。
他心急如焚,催令隊伍日夜攢行。
雖然剛打完仗,隊伍還需要修整,但是士兵們都沒有怨言。他們心中有數,只要跟著泰王,就會打勝仗,就會有封妻蔭子的機會!
男兒漢大丈夫,來這世上走一遭,若是不能留點兒什麼,可就白走了。
上玉也知道大家著實辛苦,一面撥錢買了大量的類菜蔬,改善伙食。一面派出一部分人專門在後頭收容那些走不傷了的士兵。
一路攢行,不出半個月就到了定州城外。
并州太守已經領著人駐紮在定州城外十里之地。
聽見泰王親自前來,他誠惶誠恐地跑過來請罪。
畢竟,是他無能,沒能攻下定州城救出王妃來,還要勞駕泰王親自跑一趟。
還沒等他跪下來請罪,上玉就和悅地把他扶起來,溫聲道:「不怪你,那月朗著實不是一般人!」
要不是和他過手,上玉心裡也沒有底。
并州太守這才一五一十地向他介紹了定州城的況。
月朗只有一萬銳騎兵,還有兩萬步兵,駐紮在定州城外。
就月朗的這些兵力,也沒什麼可怕的。
并州太守手裡的兵力和他相當,不過要是攻城掠地,確實有些麻煩。
上玉著那座悉的城門,心裡恨得要死。
就隔了這幾個月,他竟然見不到他的雅兒了。
月朗那個卑鄙的兔崽子,當初就對他的雅兒懷有不軌之心,若不是雅兒在叢林里救過他一命,他早就死了,還等在這時候來抄他的後路呢?
他恨得牙齒咯吱作響,恨不得一下子就飛到城門樓上去,把月朗那該死的的兔崽子撕兩半。
可是雅兒還在裡頭呢,他還防著投鼠忌呢。
他讓屬下敲響戰鼓,讓士兵們排兵布陣。他就不信,連京城都攻下來了,他會攻不下一個定州城。
蒙著牛皮的大鼓咚咚地響起來,進攻的號角聲也嗚嗚地吹響,定州守城的月環國士兵早就發現了上玉,忙忙地去稟報給月朗。
月朗此時正悠閑地坐在太師椅里把玩著一把白瓷首的小茶壺,若有所思地聽著後院里傳來的子的說笑聲。
在這地兒待得久了,每日里都進去和古若雅說一陣子話,看看兩個孩子,他竟然覺得這就是他的家,古若雅和兩個孩子就是他的妻兒一樣。
其實他知道,上玉遲早都要來接古若雅的,只是,他捨不得放手,好想這寧靜的天倫之樂!
聽見士兵稟告,他角上揚,輕笑道:「來得倒是快啊,朕還以為他總得做了皇帝才來呢,沒想到就急匆匆地趕來了,可見,對雅兒還算是有心啊。」
接著,他起大喊:「給朕披掛,朕要去會會泰王,看他有沒有能力守住雅兒!」
雅兒雅兒的得倒是歡實。
古若雅在後院里將養了這些日子,見天人蔘湯各種名貴補品不斷,總算是養過來了。
生過孩子的,如今如雪,面容似桃花,腰肢更纖細,部更飽滿,比先前更多了幾分風韻。
月朗每見一次,回來都大半夜睡不好覺。
這樣的子,他怎麼就不能早點兒到呢。
一想起古若雅,他滿心裡都想著上玉再也回不來,這樣,他就能名正言順娶為妻,和一起,慢慢變老。
可是現在,連這個幻想也將要不存在了。
上玉來是來了,不過能不能把人接走,還要看他的本事。
他可不會拱手相送的。
他披掛整齊,手中地握著一把寶劍,出門上了坐騎,潑風一樣沖向了城門。
此刻,城門上的弓箭手已經瞄準了城下的士兵,虎視眈眈地只要他們往前走一步,就讓他們萬箭穿心。
月環國的士兵,比起大秦的士兵又要壯許多,況且個個都能征善戰,不是一般大秦士兵的對手。
何況他們以逸待勞,佔了先機!
上玉瞇著眼睛朝城門樓上去,就見一個一銀甲的人在親隨的簇擁下來到了正中間,定睛看去,正是月朗!
俗話說,「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何況他和他還有奪妻之恨!
月朗居高臨下地著城下的上玉,輕蔑地笑了,高聲喊道:「泰王,你那皇位還沒坐熱乎怎麼就捨得來了?」
上玉大怒,他並不想非要那個皇位,若不是太子步步,得他活不下去,他樂得和古若雅逍遙自在。
於是他怒吼道:「你別信口胡言,快把王妃送出來。你滾回你的月環國去!」
「呵呵,大話說得好,想要你的王妃,就憑本事來搶嘍!」月朗不怕死地說道,「只是雅兒在這兒過得很好,想不想見你,朕還得去問問呢。」
上玉一聽這話肺都快要氣炸了。「雅兒」也是這個兔崽子能的?
他怒極反笑:「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趁人之危把雅兒囚起來,如今卻來挑撥離間,雅兒絕不是這樣的人!」
「是不是這樣的人朕不知道。」月朗放緩了聲音平靜地說道:「朕只知道,你的王妃逃到叢林邊時,抱著『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念頭,要和定州太守同歸於盡。這是不想拖你的後啊。朕把救回來的時候,剛下車就暈過去了。」
上玉聽得面晴不定,心裡慚愧地要命,他的雅兒,果真了這麼多的苦!
都怪他心大意,把留下來了。
想要為自己辯解幾句,可是囁嚅了幾下,卻覺得無可辯駁。他滿心都是愧疚,不敢和月朗對視。
二更到!親們,看的沒?怎麼也沒有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