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蘭若這幾日過得異常的舒坦,建安帝已經下旨,秦家勾結匈奴,置邊關黎民百姓不顧,證據確鑿,秦家滿門抄斬。斬首的日期就在近日。
肯定是沒心去,用顧蘭若的話,太腥,不適合子觀看。剛接管商行,很多事需要了解,每日都挑燈夜讀,忙得不可開。
好在聰慧,幾日過去,商行的運營況基本了解。
顧蘭若到翠竹園的時候,屋坐滿了人,顧家除了在外的顧亭和顧碧,還有顧家分支的幾位長輩。
心裡冷笑。
當年顧老爺子憑自己的實力一步步將顧家從范遷移到京都,後來又娶了沈家嫡,讓顧家這一枝為全族的頂樑柱。
多年過去,顧家的分支稀稀拉拉有幾個出息地在顧老爺子的幫助下,在京都站穩腳跟。不過和顧家本家比起來,還是上不得枱面。
顧老爺子在世時候長輩們來往得還算切,自八年前老爺子病逝,京都和范的親戚們便了來往,除了過年過節基本見不著面。
如果非要在京都找個有分量的,只有顧振源。
顧振源和顧老爺子是堂兄弟,且又是知己,顧蘭若記得小時候祖父曾經帶去顧振源府上遊玩。
只是後來顧振源府上家宅不寧,爭鬥不斷,顧老爺子便很登門。
算算,顧蘭若有十年沒見過顧振源。
看大廳的架勢,這是要清算啊。
顧蘭若面上帶著得的笑,雖知道顧貿和顧海不會輕易讓自己得到商令,沒想到他們居然將顧振源等長輩請過來。算了,腦子髒了,越洗越。
「若兒見過各位長輩。」顧蘭若含笑的行禮。
老夫人招手,示意坐在邊,意思很明確,老夫人要替撐腰。
二夫人見了氣的磨牙,一個嫁人的姑娘,憑什麼能做到老夫人邊,的蘭珍到底哪裏不好,讓老夫人如此嫌棄。
不過,現在這麼多長輩在,不怕。
召集各位長輩過來,這件事並非的主意而是顧貿和顧海的意思。畢竟商行關係到整個顧家的生計,就算姓沈,也不能讓老夫人獨斷獨行。
溫氏不明白顧貿為何不樂意,爛在鍋里,總好過給二房。還有顧蘭若,使了什麼法子,居然能讓老夫人同意將偌大的商行給。
論手段,整個顧家加起來,都不是顧蘭若的對手,溫氏謹記顧蘭喜的話,稍安毋躁,見機行事。
顧蘭珍百無聊賴地看著眾人,心裏替父親母親不齒,沒那金剛鑽非要攬瓷活兒,商行是誰都能接的嗎?祖母又不傻,若不是三叔和姑姑不行,也不會到大姐姐。一個個的不反思自己,還將事鬧大,看們如何收場。
秦華著帕子坐在顧貿邊,這個名義上的當家主母,當著外人的面自然要端著。
「人既然都到齊了,我就開門見山。」老夫人一絳紫的錦緞,頭上著綠寶石的頭面,腰背直,看起來神抖擻,拉著顧蘭若的手,沉聲道:「商行我給大丫頭,並非一時興起,而是經過深思慮,不管你們怎麼想,我還是那句話,能者居上,這也是我沈家商行一貫的規矩。」
二夫人迫不及待地站起:「老夫人,大丫頭日後要嫁人,商行怎麼能讓一個外人掌管。」
顧貿看了眼默不作聲地顧蘭若,心極其複雜,又看了眼老夫人,視線轉回來。顧蘭若已經超出他的掌控,商行落之手,日後讓他仰人鼻息,對方還是自己的兒,他不了。
故而,顧海找他商量的時候,便同意了。
在外人看來,商行在顧蘭若手中,和給顧貿無異。大家都不明白,他為何會同意。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和顧蘭若的關係早已不是父。
「商行是我的嫁妝,這些年,顧家是紅利也吃了不,怎麼,還想吃得不剩骨頭?」老夫人冷著臉話說得重,是真沒想到兩個兒子對商行的執念如此之深,寧可和小一輩撕破臉,也要掙個長短。
一句話,便將所有人頂回去。
商行是老夫人的陪嫁,這點眾人皆知,且多年來,商行的管理都是老夫人一手辦,從來沒假手於人,可以說,沈家商行在顧家特立獨行的存在。
說句不好聽的,商行本就不屬於顧家,這些年顧家吃商鋪的紅利吃得順口,突然不給了,便開始鬧,現在被老夫人挑明,眾人臉上火辣辣地疼,像是被人當眾扇掌。
這些年,除了顧亭和顧碧幫著老夫人搭理,顧海和顧貿向來都是坐收漁翁之利,大房二房是最沒有理由反對的。
二夫人韓氏強下心中的怒火,厚著臉道:「老夫人,當初二爺也曾想幫著您打理商行,只是您不肯罷了。再說,都是一家人,何必算得那麼清楚。」
老夫人輕哼一聲,不再說話。
顧海皺眉道:「母親,我只是不解,您為何將商行給蘭若,你若是給三弟或是四妹,我都沒意見。蘭若日後是要嫁人的,豈不是白白便宜東臨府。」
「是啊母親,我們就是不明白,才想過來問問,省得日後有隔閡不是。」二夫人笑得勉強:「您就算是想給孫子孫,也沒關係,總要找個留得住的,您看叢逸如何,他馬上就要出仕,到時候守在您邊,順便打理商行,多好。」
秦華坐不住,也開口道:「叢生總是要回來的,他可是長房長孫,老夫人您可不能不管啊。」
顧叢生被發配到懷喜,那地方鳥不拉屎,肯定不的罪,以他現在的名聲想要出仕是不可能,只能在商行某個差事,日後再娶一房得力的媳婦。能平穩過完這一生,大夫人就心滿意足。
還有顧蘭昕,三皇子被建安帝厭棄,日子也不好過,好在正妻還沒有進府,趁這段時間籠絡好府中人,都是花錢的地方,沒有商行,拿什麼打點。
秦華下意識地看向顧貿,希他能替兒說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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