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蘭若微微一笑:「我沒有強加在你上,這件事就算有證據又如何,誰會為一個死去的人殺皇孫的母親。」
「你知道就好,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秦盼兒冷笑。
顧蘭若手摘了片梨花的樹葉,無奈地嘆了口氣:「秦側妃還有心思擔心我,不如好好想想如何保住肚子裏的孩子。有孩子的時候三殿下還如此帶你,若沒有豈不是更慘。」
「你閉。」秦盼兒剛癒合的傷口再次被顧蘭若撕開。
刀子專磨,誰得了。
顧蘭若面如常語氣出奇的平淡,目糾纏在秦盼兒上:「兩年前,韓妹妹陪韓老夫人上香,遇到同樣陪著祖母的郭淮,兩人一見鍾。韓妹妹平日裏看起來大大咧咧,卻不是衝的人,邊往邊觀察郭淮,知道他住在京郊,家中只要他和祖母二人。聽說讀過幾年書,去年落榜,正因如此才會陪祖母去上香。說來郭淮也是運氣好,居然上韓妹妹。」
「兩人發乎止乎禮,韓妹妹原以為過不了多久便可以與郎君婚,沒想到郭淮突然消失,韓妹妹尋了很久都不曾找到,直到半年前,無意中在京郊再次遇到郭淮,當時的郭淮眼神閃爍,形消瘦,詢問之下才知道郭淮的祖母病逝,他帶著祖母的回了鄉下,單純的韓妹妹還以為失而復得,每日開心得在家打扮。」
顧蘭若眼眸微抬起,目躲在秦盼兒上:「人啊,就是不能好心,特別是人。好在韓妹妹及時發現郭淮並非的良人,且捉在床,奈何郭淮求全,韓妹妹念及往日的分,放過那對夫婦,怎料那毒婦怕事敗,居然派殺手半路攔截,將韓妹妹折磨致死。」
「看到韓妹妹的的時候,我還覺得奇怪,對方為何挖了的眼睛,現在我終於明白。的眼睛就是比你的好看。想來郭淮曾無意中提及,讓你心生妒忌。」
秦盼兒心裏咯噔一聲,下意識地退後,惶恐的咽口水,片刻后暴怒道:「顧蘭若,你休要胡說八道,韓靜琳的死和我沒關係,什麼郭準我不認識。」
顧蘭若冷的目落在上,笑容宛若寒冰上盛開的花,艷冷冽,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是嗎?你一年前去上香,正好也遇到郭淮,那小子吃著碗裏的佔著鍋里的,居然一邊勾搭韓妹妹,一邊和你扯不清。郭淮待價而沽,覺得你更有價值便摔了韓妹妹,結果你卻嫁三皇子府,他沒辦法才想起韓妹妹那個傻姑娘。至於你,為何要聽著肚子與人通,還用我說嗎?」
「顧蘭若,我要殺了你。」秦盼兒眼冒紅,面猙獰。
顧蘭若毫不示弱,一步一步地靠近對方,從牙中出幾個字:「秦盼兒,多保重。」
說完毫不猶豫地離開。
「顧蘭若,你嚇唬我,我告訴你,我不怕你,咱們走著瞧。」秦盼兒心虛地在後囂,臉去白如紙。
顧叢軒見顧蘭若走出來,忙迎上前:「那瘋婆娘想要幹啥?」
顧蘭若冷笑:「不過是虛張聲勢。」
顧叢軒長脖子看了一眼,見秦盼兒被丫頭扶著出來,臉煞白,像是被嚇到:「那驕橫跋扈的子,也就窩裏橫,被寵壞的孩子都這樣。」
寵壞?秦盼兒現在已經懷孕,不管這個孩子是誰的,如今已經是一個母親。任,狠毒卻不是沒腦子,見人下菜碟,欺下瞞上,這樣的人,不管是在宮廷還是在後宅,都有幾分手段。
「郡主。」
顧蘭若笑了笑,淡淡的看著來人:「三殿下,怎麼沒去看看你的側妃?」
厲天佑扯了扯角,面上依舊帶著如沐春風的笑:「郡主今日為何要答應二皇子的邀請?」他付出真心,想要將其護在後,顧蘭若卻三番四次拒絕的心意。如今西周二皇子出現,便和悅地答應對方的要求。
為什麼?
顧蘭若並不打算回答的問題,淺笑的從他邊走過,每一步都打在厲天佑的臉上。
「顧蘭若」厲天佑聲音拔高幾分:「你不需要解釋一下嗎?」
顧蘭若停下腳步,腳下綉著蘭花的鞋上覆著幾青草,看起來別有一番風味:「解釋什麼?為何選西周二皇子而不選你?」
「你和東臨淵已經訂婚,現在和西周二皇子拉扯不清,東臨淵回來你要如何和他解釋?」厲天佑再也控制不住心的躁,冷意十足道:「我原以為你不願意聯姻,所以才會在宮門口當眾拒絕對方,那現在是怎麼回事?」
顧蘭若冷冷地看著厲天佑,鼻子和前世一般,特別是那雙眼睛,冷冽中帶著決絕,他上的西域檀香,隔著老遠便能聞到。上輩子覺得好聞,可現在只覺得噁心。下意識地退後。
厲天佑臉上的狠毒加重幾分:「我倒是小看你,能將西周二皇子耍得團團轉,連西周王打算聯姻的人選都可以置之不理。外面的人都說,你會妖,讓西周二皇子日日往太師府跑,原本我以為我看了你,可今日我才發現,你居然還有水楊花的一面。」
顧蘭若冷冷地站在原地,看著憤怒的厲天佑,看著他一步步走向瘋癲的邊緣,許久,扯了扯角:「三殿下,我水楊花,我厚無恥,與你何干?我對我的婚事不滿意,我現在就是喜歡西周二皇子,怎麼了,需要昭告天下,人人皆知嗎?」
「顧蘭若,你再說一遍?」厲天佑瞳孔放大,氣息變得重。
顧蘭若臉上帶著三分譏諷,微微一笑:「狗急跳牆,想殺我?」
殺?是啊,他不止一次想過要殺了顧蘭若,可每次臨門一腳卻又回來。聽到拒絕詹元彪,他開心。聽說要和詹元彪游湖,他拉著懷孕的側妃過來,為的就是不讓對方得逞。
可那又如何,是他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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