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蘭若在馬場跑了幾圈,確定自己的騎沒有問題,才帶著木芽往回走。
自合老夫人開口,要收回母親的嫁妝后,大夫人那邊可謂是忙的很,郡主當年可是百里紅妝,鋪面、房產、莊子數不勝數,金銀字畫古董首飾,更是多如牛。
就算是番晾曬,也需要好幾日。
大夫人派杜媽媽過來傳話,說要盤點,讓大小姐不要著急。
顧蘭若笑著說道:「此等小事,怎勞煩媽媽過來,隨便派個丫頭過來就行。」
杜媽媽道:「大夫人怕小姐著急,讓老奴過來說一聲,明日就是花宴,顧府的各位小姐都要參見比試,大夫人特意命人連夜趕製了兩騎馬裝,您和二小姐一人一。」
說著對後人擺了擺手,只見暗紅的托盤上,擺著紅的騎馬裝,那鮮艷的,看起來就喜慶。
杜媽媽笑道:「大夫人說,小姐騎湛,一定能拔得頭沖,先祝賀小姐旗開得勝。」
顧蘭若起,纖細的手拂過那水的布料,莞爾一笑:「母親費心了,媽媽替我謝過母親。」
杜媽媽笑著走了。
玉堯見杜媽媽走了,快步走上前,一臉的笑:「大小姐,這服真好看,您穿上定能艷全場。」
站在顧蘭若邊的紅拂,抬頭瞪了玉堯一眼。
玉堯立刻老實了。
這些日子,昭華閣的丫頭們都齊全了。
紅拂還是拿一等丫頭的分份例,銀子從老夫人那出,這事顧蘭若不好說什麼,值得默認。
二等丫頭定了,木芽、玉書,原本想把玉堯也定位二等丫頭,奈何太過活潑,顧蘭若不好食言,讓玉堯自己選,玉書倒是個機靈的,直接提妹妹做了決定。至於那個的玉沁,這次出力不,現在還不能調到昭華閣來,可份例一樣不,定的是三等丫頭。
玉書對大小姐的安排很滿意,這樣玉沁還可以在家照顧爹娘,大小姐府外有差事也有人幫忙。
不過此事需要保,玉沁在任何人面前都不能說。
所以,昭華閣三等丫頭有五個,玉堯、香河、小蠻、紫煙和府外的玉沁。
紅拂為老夫人邊的丫頭,到底有幾分手段,等級沒定之前,對幾個丫頭的子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是暗暗觀察每個人的品。
等級定下來后,對幾個小丫頭們開始嚴格起來,必須按照規矩來。
不過玉堯天活潑,倒是難道沒有完全制。
紅拂始終記得,升為一等丫鬟是,老夫人的提點,沒有格不好的丫頭,只有當主子的有沒有把們對地方。
玉堯雖活潑,可也正因為如此,才能和各院的丫頭婆子們都混,打聽消息最合適不過。
紫蘇正想著,就聽到玉堯說道:「大小姐,我聽說二小姐的騎馬裝是雨過天青的,看起來比您的素雅多了,不過我還是喜歡紅。」
顧蘭若一愣,還沒說話,玉堯又開始:「這兩日,可把清風給累壞了,二小姐大半日都在練習騎,這是憋著和小姐您較勁呢。」
「玉堯?」紅拂提高聲音。
玉堯才反應過來,自己又話多了。忙捂住解釋:「二小姐在怎麼努力也沒大小姐厲害,您的可是天賦。」
「天賦?」顧蘭若冷笑,在好的天賦也經不住們母折騰。
一個送服,一個暗中手腳。
記憶中前世,大夫人也是送了騎馬裝,當自己在眾多閨秀中摔下馬來,原本看不清楚的眾人,就是憑藉這紅的服,認出自己的。
紅拂覺到道大小姐的走神,不由的皺眉,想要開口制止,就聽到顧蘭若道:「二妹天資過人,我為姐姐,怎麼能搶妹妹的風頭,還是穿原來那件吧。」
有主子在時,為一個合格的大丫頭,自然不能隨意開口。
紅拂時刻謹記自己的本分,不彰顯自己在丫鬟中的威嚴。
可很快就後悔了。
玉堯的小個沒完:「我聽說明日二小姐要下場,大爺和四小姐五小姐,說是要一起去給二小姐加油。小姐,你說大爺是不是想要討好溫姨娘啊?」
「怎麼了,怎麼又扯上溫姨娘?」顧蘭若隨口一問,沒把這件事當回事,卻聽到玉堯繼續道:「哎呀,小姐不知道,老爺已經好幾日沒去過舒華院了,聽說這兩人一直在溫姨娘的院子,昨夜要了三次水呢?」
玉堯一臉的羨慕道:「看來我娘說的每次,越是份最貴的人月講究,像老爺這樣的人,一晚上洗三次澡,真真是厲害。大小姐,你不知道,我們家那片,好多人家半年也洗不上一次澡,主要是廢柴火。」
顧蘭若心裡那點氣,在聽到『要水』的全新解釋后,心裡舒坦的差點笑出來。無語的看了看紅拂,滿臉的無奈。
還以為只有那麼傻,原來還有比更傻的人,能這樣理解『要水』的含義。
顧蘭若更加困的是,什麼時候,顧貿的房事,連邊的丫頭都知道了,溫氏的人也太不靠譜了吧。
紅拂聽完后,又惱又氣,在看到顧蘭若的困的表后,立馬形過來,厲聲斥責道:「玉堯,誰讓你沒規矩的,在姑娘面前胡說八道,還不快出去。」
說完便開始請罪:「大小姐,是奴婢的錯,日後一定好好管教玉堯。」
顧蘭若有限鬱悶,不知道為什麼意外永遠在時刻等著,從來不等做好心理準備。
很想裝作不知道,單純的問一句『為什麼要那麼多次水啊』,可偏偏重生,什麼都懂。倘若自己愚蠢的問一句,額……,問不出來,這是在懷疑自己的智商。
好尷尬的,說也不對不說也不對。
可對上紅拂那擔憂的表,若不問,會不會被紅拂鄙視。
顧不得許多,顧蘭若點了點頭:「恩,三次,是有點多。」
本來嘛,那啥,是有點多,說的可是事實。
「咳咳……」紅拂差點被噎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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