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現在大廳周圍似乎沒有人,尹幽月耳力驚人,卻發現外面有靜,很顯然,有人在聽。
到底是下人亦或是前來祝賀的賓客,這便不得而知了。
尹幽月知道,自己若是如同原主以前那般,將這種事認下來,承認自己的錯,便別想洗白。
柳玉茹問有沒有錯,尹幽月勾著淡淡的笑容,眼神清澈的看著柳玉茹,問道:
「母親,不知兒何錯之有?」
尹元立和柳玉茹皺眉看著尹幽月,對方還敢裝傻?
「月兒,你為何會變這樣?難不到現在你還覺得自己什麼錯都沒犯?方才為娘說了這麼多,你竟能無於衷?你揚言要帶著男寵嫁太子府,這已經是犯了藐視皇威的大不敬之罪,這是要砍頭的大罪!!你難不還想連累整個國舅府?」
連累國舅府?
尹幽月心裏只有冷笑,以前原主就一直顧忌連累整個國舅府的名聲,很多事明明不是做的,卻只能沉默認下,搞得自己名聲狼藉。
最讓暗暗心驚的是,柳玉茹說話很有水準,看起來本不像是故意上潑髒水,反而一副全是為你好的責之深之切的模樣。
都偶爾會懷疑柳玉茹是不是真的原主,只是說話方式有問題,才導致原主名聲這般差。
尹幽月如今不去想尹元立和柳玉茹是否真的原主,只能堅定一件事,絕不會再讓別人,模擬兩可的話,污了自己名聲,自己沒做錯的事,絕不會認。
「敢問父親母親,兒如何連累整個國舅府了?又如何大不敬了?!兒說過,不讓兒帶著男寵嫁人,便退婚算了。難不父親母親覺得退婚這件事,還比不上兒犯大不敬之罪喪命重要嗎?父親母親口口聲聲說兒錯了,兒到底哪裏錯了?這門親事是兒哭著喊著求來的嗎?兒因為和太子有親事,這些年來到怎樣的污言穢語,你們聽不到嗎?兒都已經被著去汴州三年了,難不你們還想看著兒因為和太子親,接下來一生一世都盡別人的指指點點嗎?」
尹幽月這話是替原主問的,以前原主到許多京城貴的仇視和排斥,全是因為原主和太子定了親。
於是原主的一點點錯,都會被有心人放大十倍百倍!
有一次炎熱的夏日,原主因不住熱,不過是在自己院子了鞋將腳荷花池降溫,就被突然衝進來的一群富家子弟和千金小姐說放浪形骸,不知恥!
原主在街上因給陌生男子指條路,便被說是水楊花,勾搭旁人!
而這些,原主就在尹元立和柳玉茹的「」責下,默默認下,還表示以後不會再隨意和旁人說話。
這樣的事,舉不勝舉,一樁樁、一件件,最後將原主的名聲徹底毀掉!
尹元立如今是戶部尚書,朝廷正二品大員,深得皇上重,絕不是一個蠢貨,看柳玉茹的子,也不是個無腦之人,就這樣一對父母,難不都覺不到整個京城的人對原主的惡意和苛責?
為什麼每一次有傳言出現,尹元立和柳玉茹說的好聽,說是會讓原主不影響,誰知每次越演越烈,導致百姓信以為真!
原主之前其實也想過,是和太子的婚事,導致那麼多人仇視,想不如退婚算了,是柳玉茹堅持說這事和親事無關,是原主自己沒有做好,為未來太子妃,怎能讓人抓住缺點!
隨著尹幽月回到京城看到尹元立和柳玉茹,許多原主和尹元立夫妻相的記憶便清晰地出現。
尹幽月甚至有種懷疑,原主的名聲這麼差,尹元立和柳玉茹是重要推手!
可沒有任何證據,尹元立和柳玉茹一點不像是要毀了原主,反而出因太不懂事而失的表,像極了任何一對擁有不懂事孩子的疲憊父母一般。
就像現在這樣,尹幽月說的這般直白,尹元立和柳玉茹先是震驚,而後出傷不已的表:
「月兒……你、你竟覺得是我和你父親在害你?……是我錯了嗎……」
柳玉茹說著,眼淚唰的一下就落下,忙著手帕,狼狽地拭臉上的淚,傷心地看向尹元立:
「老爺……妾是不是真的做錯了?月兒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妾是不是不該送月兒去汴州……」
柳玉茹看起來自責難,連白千暉都有種自家師父態度會不會太強了些的想法,覺得尹幽月不該如此頂撞父母,顯得十分不孝,有種想讓尹幽月認錯的衝。
但他又覺得哪裏怪怪的,輕易不敢開口,把自己完全當明的。
尹元立看到柳玉茹哭了,頓時看向尹幽月的目就帶上了責備:
「月兒,你母親平素對你如何,你覺不到嗎?難不你真的心裏一直怨恨我和你娘將你送去汴州之事?!你可記得,當初若不是你娘送你去汴州,如今你能有機會回到京城嗎?」
說到原主會被送去汴州的主要原因,尹幽月記憶中,是因為原主得罪了長公主!也就是皇帝的親妹妹。
長公主那次舉辦壽宴,原主卻被許多人親眼目睹和人私會,雖說那私會之人趁逃走,可這件事大家都看見了,這對長公主來說,是奇恥大辱,自己的宴會,了別人私會之地,主角之一還是和侄子有婚約的人,這不是明擺著把的臉扔地上踩嗎。
當時長公主明確表示,必須徹查,要抓尹幽月,用刑問出和私會的人是誰,一起問責!
可原主本不知道怎麼回事,當時不過多喝了兩杯,就在亭中吹風睡著了,模模糊糊醒來時,就覺邊有誰給蓋了個外套,還沒看清是誰,那人就逃了,而一群人蜂擁而至,嚷嚷著親眼看到原主和人私會。
原主上的男子外袍是鐵證,這種況下,原主就算有十張都說不清,只能憋屈地認下這罪名。
這也正是原主水楊花的『鐵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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