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常承瀟的話,舒雨微儼然是不信的,但就目前的況來看,只能先跟回去,之後再想對策。
常承瀟帶著回去之後也沒有為難,只是賴著一直不走,直到舒雨微睡前,他還坐在床邊,像哄小孩一樣哄睡覺,告訴等睡著了他再走。
舒雨微只得裝模作樣的閉上眼,想等著常承瀟離開之後,再起來跟小悠商量對策,然而閉著閉著,竟真的生了些困意,不知不覺就陷了睡夢。
翌日醒來時,還覺得有些暈暈昏昏,按了按太,才緩緩睜開眼來。
屋裡的香氣有問題。
看著眼前被神醫系統剖析出來的氣味分,裡面有一昧迷香,舒雨微不免心生疑,但很快,便明白常承瀟為何要這樣做了。
舒雨微掀開被褥,坐起來,看著右腳上的鐵銬,後邊拉著一條略長的鐵鏈,十分大,頂端死死地釘在牆裡。手拽了拽端頭,牆毫無靜。
「服了。」
舒雨微將鏈子扔在一邊,氣惱又無可奈何。伏著子,自己在腳腕邊倒弄了一番,確定沒辦法打開后,便喚出小悠來。
兩人齊齊地看著那條鏈子,須臾,舒雨微才扭頭問道:「你能鋸開嗎?」
小悠道:「宿主,別開玩笑了。這麼的鏈子……」
它飛過去,抓起鐵鏈掂了掂,道:「還是實心的,我要是鋸它的話,得鋸到猴年馬月去。即便你能等得起,可期間鐵鏈上裂開的痕跡,你就能保證一直不被常承瀟發現?。」
舒雨微蹙著眉,撓了撓後腦勺,想半天也想不出一點辦法。
屋門忽然被人推開,側頭看去,神有些不悅:「不是跟你們說過,不要直接推門而,進來的時候就不能敲一下門嗎?」
那人沒理會的話,板板正正地將飯菜端到桌上,然後便關上門退了出去。
舒雨微白了一眼,起下了床。
吃飽飯才有力氣去想辦法,不管怎麼著都不能著自己。
那鐵鏈還是長,足夠在屋裡活,但也僅限於在屋裡。舒雨微剛走到門口,右腳便被牽扯住,本沒法再向前走一步。
又轉回到床上,細細看著鐵鏈埋在牆裡的另一端,那陳舊的程度不讓懷疑,沐堇之回憶中被囚的地方正是此,只不過是屋的陳設與曾經大不相同。
有些頹然的坐在床上,舒雨微除了憂心自己的境況,心裡多還掛懷著晏謫江的況。
說實話,每逢晏謫江犯病,都有想陪他邊的衝,只是上次淺淡一些,這次濃烈一些。
之後的日子每日都有專門的人伺候穿吃飯,只是無論如何,們都不會給打開腳上的銬子,就連洗澡的時候都是帶著銬子洗的,鐵鏈長長地搭在浴桶上,偶爾彈一下還會有撞的聲音。
常承瀟還是會想從前一樣經常來看,舒雨微會乖巧的陪他做戲,待覺常承瀟已經原諒的逃離時,才開口談起想要出門的事,只可惜每一次常承瀟都是隨口糊弄幾句,若是舒雨微追問得了,他就會強行給灌下蒙汗藥,然後離去,好幾日不再來。t.
舒雨微愈發煩躁,一是不知道晏府的況,二是不知道白府的況,一連幾個月如是,這種不在自己掌握之中的覺實在心煩。
原本在跟常承瀟提過一次后,都會隔一段時間再提,但眼下是真忍不住了。
盯著面前尚未用過的碗筷看了良久,暗暗咬咬牙,轉頭對常承瀟訕笑道:「三叔叔,你打算什麼時候解開我腳腕上的東西啊?」
聞聲,常承瀟放下手上的筷子,抬眼看向,聲音平靜:「想出去了?」
見事有轉機,舒雨微猛地點點頭,道:「三叔叔,我在這屋裡都待了三個多月了,快要悶死啦!你之前分明說,只要等風頭過去,你就送我回去的,怎麼可以不算話呢?」
常承瀟拿過桌上的瓷盞,取出袖中的藥包撕開,泰然自若的灑了進去。
在舒雨微的注視下,他將瓷盞端到的面前,面無表地著的臉,似是想要強行灌進去。
舒雨微忍無可忍,猛地用力推開常承瀟,收回手時到了瓷盞,正好將之打翻在地,碎開的聲音清脆響亮,頓時充滿整間屋子。
「我夠了!」舒雨微不再裝下去,雙眼冷冷地瞪著常承瀟,沖他說道:「每次如是……常承瀟,你想是想告訴我做夢去吧,是嗎?」
常承瀟垂眼看著地上的碎片,耳邊是舒雨微喋喋不休的指責,沉默許久,他忽然抬起頭來,就在舒雨微以為他是想要反駁的話時,常承瀟忽然扇了一個耳。
他站起來,單手掐著舒雨微的脖頸,目狠厲:「你為什麼一定要回去?你是不是擔心晏謫江?是不是!」
常承瀟手上的力道忽然收,他瞇著眼,幾近發瘋道:「你不是堇之!堇之的心裡只有我一人!」
舒雨微的呼吸愈發困難,但卻也不想再裝沐堇之陪他演戲,甚至覺得,如果早知道當日求助他會是這樣的下場,寧願死在那人手裡也不會回來!
這些日子以來,每一次裝沐堇之的樣子跟他說笑,都覺得分外彆扭難。不是沐堇之,對常承瀟不僅沒有男之,反而還會怨恨他將自己困在這裡,若是這樣違心又痛苦的活法,寧願不要!
屋門忽然被人推開,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陣清冷的聲:「我說殿下這些日子時常不在宮中是為何,原來是在這給別人養孩子。」
常承瀟扭頭看了那子一樣,這才收了手上的力道,一把將舒雨微扔在地上,冷冷地瞪了一眼。
「回頭再找你算賬。」
他說罷,便朝那子走去,然而他對那人也是毫不客氣,一把拽出門外,反手將門一甩關上。
舒雨微只覺渾的力氣都被盡。跪坐在地上,恨恨地看著腳上的銬子,突然握拳猛地砸了幾下。
真是沒用,這麼個破地方都逃不走。
越砸越用力,像是要把這些天到的委屈都發泄出來,小悠忽然現,一把抓住的手,皺著眉頭喊道:「宿主,你這是幹嘛?」
「我為什麼要來穿書,為什麼?為什麼!我就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
「晏謫江,你不是厲害得很嗎?你不是說我逃到哪你都能找得到嗎?我這都丟了多長時間了你怎麼沒找到,你怎麼沒找到!虧你還是大反派,你簡直太沒用了!太沒用!!」
說著說著,忽然鼻頭一酸,眼淚忍不住的就滾落下來。越想越難,乾脆不再抑,趴在地上埋頭哭泣。
小悠在一旁,一句話也不敢說。
舒雨微哭夠了,又爬起來胡抹了把眼淚,撇看著腳上的銬子,皺眉思忖了好久,才帶著一怨氣對小悠說道:「小悠……你去聽聽他們兩個在說什麼。」
雖然還是一臉幽怨,但是聽到這話,小悠卻如釋重負般微微笑了。
它忙忙應了聲「好」,準備朝門外飛去,然而它剛飛到門口,屋門卻忽然被人推開,嚇得小悠當場消失在原地。
舒雨微蹙眉看向進來的子,雙眼還是通紅的,模樣有些駭人。但那子卻毫不在意,走到舒雨微的邊,蹲下來,沖莞爾笑道:「你願不願意到宮裡來,給我當個小侍?」
「這就是你給我想的主意?」
常承瀟的聲音出現在子後,語氣分外不悅。
子角的笑意尚未散去,垂著眼,站起來,轉頭對後的人道:「殿下不就是想留在邊,卻又苦於沒有由頭嗎?我替殿下收了在我邊伺候,如此一來,殿下便能時時刻刻看到,我也能替殿下好好看著。殿下還有何不滿?」
「我若是想接到宮裡,還需要你同意?」常承瀟瞥了一眼,目寒涼,默了半晌才又道:「暫時不能到宮裡去。」
子不解地笑了一聲,疑道:「為何?難不這宮裡還有想害的人?」說著,又看了一眼舒雨微,繼續道:「這是誰家的姑娘啊?你說出來,讓我猜猜是哪位娘娘想要害。」
「郝云云,不該問的不要問。」
聽到這個名字,舒雨微當即清楚了此人的份。
是南湘國的三皇子妃,常承瀟的妻子。同時,也是驃騎大將軍的獨,份貴重,只可惜常承瀟娶卻並非是因為喜歡,而是為了背後的家族勢力,不過自己也心知肚明,所以小說里,也從未對常承瀟有過之,兩人的結姻,只不過是一場政治易。
常承瀟毫不客氣地拽住的袖子,用力將其拖出房間,邊走邊道:「你若是再敢私自出宮跟蹤我,我不介意去跟父皇求旨廢了你。」
郝云云一把甩開他的手,臉上的神是半點也不在意,反笑道:「殿下若是真敢廢我,早在沐堇之死的那天就把我廢了,何須等到今日?說句不好聽的,殿下廢了我容易,但殿下得罪的起我的父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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