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暈倒的人孩子才醒過來,看著自家男人猙獰恐怖的樣子,人實在后怕,但好在這條命是保住了。
“多謝神醫!若不是您出手,我夫君只怕是要死在這兒了,您的大恩大德我們永遠都不會忘!”
人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南榮寧笑著說道:“不用這麼客氣,為醫者,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你若實在想謝的話,以后若還有什麼重癥病人,麻煩都送到這兒來。”
秋目瞬間變了臉:“你想干什麼?”
“治病救人啊,順便練練手,否則我得什麼時候才能為一代神醫?”
秋目被氣得渾發抖。
南榮寧笑地將一家三口送走,然后轉面向秋目。
“說起來你上的病似乎也難治的吧?要不我來幫幫你?”
秋目冷哼:“幫我?你分明是想拿我練手。”
“練手跟幫你兩者不沖突啊。”
“免了吧,以你的方法治病,我病好了命也快沒了,我可經不起這些折騰。”
南榮寧笑了笑,并沒有為難對方。
之后連著好幾天,清風觀就沒有消停過。
每天都能聽到此起彼伏的慘聲。
南榮寧為了鍛煉醫,將前來神醫谷求醫的病患都帶到了這里。
秋目反抗無能,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道觀被改造藥房。
“我上輩子一定跟你有深仇大恨,否則怎麼會天天被你折磨。”秋目冷著臉說了一句。
南榮寧聞言笑了一聲:“上輩子跟我有深仇大恨的,都已經被我理掉了,可不會像你這麼好運。”
秋目懶得搭理。
南榮寧仔細地拭著手上的跡:“時候差不多了,我該回神醫谷了,明日一早我會再過來,你要是再把大門鎖了,我就直接將門卸了。”
秋目瞪著,忽的瞧見了一個影走來,頓時眉頭輕挑,出幸災樂禍的笑。
“你明天能不能來,我看還說不準。”
南榮寧不解,就在這時,一道影落到了頭上。
“你果然在這里,南榮寧,你好大的膽子啊!”
“……”
是呂谷主!
南榮寧心驚:“呂谷主?您怎麼來了?”
“我若不來,眼睜睜地看著你胡鬧?”
呂谷主的語氣中帶著怒意。
顯然他已經知道南榮寧在清風觀救治病人的事。
不等南榮寧解釋,呂谷主就開始罵罵咧咧。
“南榮寧,我好心為你治療雙目,你卻破壞我神醫谷的規矩?你才來神醫谷幾天?覺得自己認識了一些藥草,讀了幾天醫書,就足以與神醫媲了?”
“你可知你如果沒有治好那些病人,會有什麼樣的后果?不會有損神醫谷的名聲,還會鬧出人命!”
“你的心可真夠大的啊!”
呂谷主的臉很難看。
他得知南榮寧在清風觀給人治病,便趕過來看看,就是怕這人誤診,害了別人的命。
他實在沒想到這個小丫頭的膽子竟然這麼大。
才學醫幾天就該出手給人治病?而且用的還是以毒攻毒的法子!
要知道,整個神醫谷能將毒運用好的,不超過五個!
這丫頭以為自己是什麼?
南榮寧被噴了一臉,無奈地說道:“您別怒,當心,您一把年紀了,要是怒急攻心過去了,誰來給我治眼睛啊?”
“你!我看你現在要被治的不只是眼睛!你的腦子也得被治治了!你壞我神醫谷的規矩不說,還做出這種膽大妄為的事,神醫谷是留不得你了!”
聞言,南榮寧怔了一下。
還真沒想到對方會生氣到此等地步。
后的秋目也皺了一下眉頭,說道:“呂谷主,此事并非完全錯在南榮寧上,神醫谷閉谷,有不重病之人得不到救治,眼看著就要喪命,南榮寧為他們醫治也是心善,況且并非神醫谷的人,也沒有在神醫谷救人,不算破壞規矩。”
“再加上南榮寧也的確治好了那些人的病,雖然或多或都有點后癥。”
最后那句話可以不用說……
南榮寧委屈地垂著頭。
呂谷主皺著眉頭,怒氣消散不。
他方才說的原本就是氣話,卻沒料到秋目竟然會為這人說話。
“你方才說,南榮寧幫他們治好了病?”呂谷主問。
秋目點頭:“我也覺得出奇,南榮寧來神醫谷沒幾天,而且最初本不懂醫,卻能在這麼短的時間里將毒運用得如此之好,要麼是天賦出奇,要麼……走了狗屎運。”
他之所以忍讓南榮寧在清風觀救人,也正是因為這個。
這個人雖然看著不靠譜,但的確有救人命的本事。
呂谷主瞇起雙眼,仔細打量著南榮寧,片刻后,他才冷冷開口。
“還站著干什麼?跟我回神醫谷!”
說罷,呂谷主轉離開了。
南榮寧趕跟上,走之前還不忘謝一下秋目。
“好哥們!多謝你為我說話,明天我會再來的!”
你還是別來了。
秋目冷哼一聲,回屋去。
南榮寧跟著呂谷主回到谷。
一路上,呂谷主都釋放著低氣,南榮寧不好氣著這人,只得老老實實在后跟著。
二人沉默了許久,呂谷主才開口說道:“你面前有一堆混雜的藥草,我給你三炷香的時間,將它們按類別分揀好,然后說出它們各自的功效。”
南榮寧愣了愣,但還是照對方的命令去做了。
并且用不著三炷香的時間,只一柱香,就將所有藥草分揀出來,并且對它們的藥也十分清楚。
這等效率,連那些行醫數十年的都未必做得到。
這下呂谷主震驚了。
“我聽說,你給人治病時,用的是以毒攻毒的方法?”呂谷主問。
南榮寧點頭:“毒藥并非只能用來害人,將不同的毒素混合在一起,能刺激人壞死的部分,而且還能吞噬人的病癥,若是用在普通的病上,或許不太起效,但用來醫治疑難雜癥卻有很用。”
“即使會造一些后癥,這些后癥也是可以治愈的,只要計算好劑量,我認為用這種方法可以治好任何奇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