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寶手就拍掉了他的手,還附帶一個大大的白眼,小家夥五致,翻白眼時小模樣活靈活現的。
誰料下一刻,小腦袋就被他□□了一下,蘇寶的頭發都被他弄了,他又惱又氣,狠狠瞪了楚宴一眼。
楚宴邊溢出個散慢的笑,顯然很喜歡瞧他跳腳又無可奈何的模樣,蘇皖好笑地搖了搖頭,“你不要再逗他了。真是,二十多歲的人了,哪有當父親的樣子?”
“怎麽不像?哪對父子像我們這麽融洽?”
蘇皖悠悠道:“你逗他兩句,肯定會更融洽。”
蘇寶雖然時常氣鼓鼓的,說到底都是被他這個當爹的氣的,他在外人麵前依然是那個乖巧懂事的蘇寶,出門在外就沒人不誇。
不過有楚宴在,蘇寶也確實更像個孩子,蘇皖也沒再管父子倆的相模式,手將寶寶抱到了懷裏。
小丫頭很是黏,到懷裏後,小臉就埋到了前。
比起旁的孩子,極為好帶,不睡覺時自己一個人都能玩上半晌,再加上有個蘇寶時不時逗玩,淩霄堂極聽到的哭聲。
蘇皖親了親的小臉,在娘親懷裏又賴了一會兒才終於醒過神,見哥哥在逗,給麵子地扭過了小臉。
生得白白的,一雙眼睛像極了楚宴,又黑又亮,眼尾微微有一點上挑,說不出的漂亮,此刻小丫頭正好奇地盯著眼前的和田玉。
瞧著的,瞧到喜歡的,卻出小手就想去抓,也不管能不能抓住。蘇寶故意將和田玉移開了一些,小丫頭抓了個空,呆呆盯著他,神有些茫然。
這個年齡其實什麽都不懂,就算將和田玉放在小手前,其實也抓不住,說來也怪,每次蘇寶拿著東西逗時,都習慣本能地手。
三叔還說這小丫頭跟妍妍小時候跟像。妍妍小時候也很抓東西,幾個月大時能抓住東西後,小手裏總要攥著一樣東西才行,不讓抓還會發脾氣,可不得了。
蘇皖著的小臉,等覺得長大了,若是能跟妍妍一樣開開心心的也好的。
楚宴坐在藤椅上,靜靜著他們三人,眼底的笑極為溫,就在這時,他卻又聽到了李殷的通報,說飛廉王子想見他一麵。
楚宴挑了挑眉,“他聽不懂人話嗎?”
說了不見,竟還一再湊上來,這人是狗皮膏藥嗎?
李殷了鼻尖,淡淡道:“他說還有有用消息可以傳給王爺。”
楚宴嗤笑了一聲,依然不為所,他淡淡道:“讓他有多遠滾多遠,上次到沒殺了他,不代表就是朋友了。”
不用想就清楚他此次來為的是什麽,一個敵國王子,還想獲得他的支持?百野之戰之所以慘敗,雖說跟皇上泄行軍布陣圖不了幹係,不代表他們國家就無辜。
楚宴沒興趣跟他玩什麽互利互惠的遊戲,也沒興趣養虎為患,三王子險狡詐,這個排行老四的飛廉王子也不是什麽好鳥。若非殺了他,等於給三王子解決掉一個敵人,楚宴說不得已經手了。
沒有他們,近兩萬戰士,也不會死無葬之地。
然而這人好像確實聽不懂人話,第二天楚宴依然需要上早朝,他才剛出府,飛廉王子卻再次攔住了他的去路。
他著夏朝服,頭發也高高束了起來,瞧著儼然像個材高大,廓比較深邃的中原人,他低聲音道:“見王爺一麵可真難,我分明是有意幫王爺化險為夷,王爺卻躲著不見,就不怕我告訴你們的皇帝,你已經知曉他的計劃了?”
楚宴似笑非笑地揚了下,“所以呢?”
他陳懇道:“王爺下了早朝後,還是來茗心閣一趟吧,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他說完就想離去,楚宴卻悠悠笑道:“你可以盡管試試。”
飛廉王子微微一怔,扭頭看了他一眼。
“不是想告訴皇上?”楚宴好心提醒道,“他若知道了,頂多重新換個計劃來對付我,但是你卻別想活著離開了,他甚至會懷疑是你三哥有意泄,你才得知的這個計劃,甚至會猜,你們早就與我合作了。畢竟他小肚腸,又有疑心病。你以為你能有什麽好下場?”
飛廉王子微微一僵,楚宴卻擰眉看了他一眼,顯然怕他腦子不清醒,真跑去找皇上,他好不容易等了這麽久,自然不希旁人打他的計劃。
楚宴瞇了下眼,“想合作也不是不可以,你還有什麽能承諾的?單憑之前的籌碼有些不夠。”
飛廉王子沒料到竟還有轉圜的餘地,臉上頓時有些驚喜,他邊的謀士卻蹙了蹙眉,本能地察覺到了不對。
楚宴掃了他一眼,隨即挑了挑眉,“堂堂王子潛京城,竟隻有一個人護著?你膽子可真夠大的。”
飛廉王子臉上微微一紅,他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才跑過來的,人若是帶多了,暴的可能也大,說到底,也是當初楚宴沒殺他的事,讓他覺得他這人守信,可以合作。
他邊的謀士眉頭卻蹙了起來,顯然不理解他在楚宴麵前為何如此掉以輕心。
楚宴將他們的神盡收眼底,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二位隨我府詳談吧。”
謀士對飛廉王子使了個眼,他卻本沒放在心上,隨著楚宴走了進去,謀士也隻得跟了進來。
剛王府,楚宴就似笑非笑轉過了,他手快如閃電,都沒看到他怎麽行,他就一掌劈暈了一個,隨後他才對李殷道:“暫時關押起來,這兩日給我看好了,不許任何人靠近他們。”
李殷恭敬地應了下來。
楚宴這才去上早朝,好在怕引起他的懷疑,皇上也沒敢讓人監視景王府,他們的出現並未被人察覺。
左右沒耽誤太多時間,楚宴上朝時並未遲到。
這一日的皇上,已經恢複了常態,跟平日沒什麽區別,從外表毫瞧不出他明日要對楚宴和太子手。
為了彰顯對太子的重視,他還給太子一個極其重要的責任,說三月份他打算微服私訪察民,讓太子留下監國,還剩一個月時間,這一個月讓他多學學,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隨時向他和大臣們請教。
之前因他把控著手中的權力,不願讓太子幹政,讓不大臣有意見,畢竟太子已經不小了,這個年齡也該多學點什麽了,萬一他若出個什麽事,太子卻難當大任,於國於民都非幸事。
大臣們以為他總算想通了。以陸閣老為首的老臣頗有種欣的覺,覺得平日的勸諫總算出效了。
太子眼眸微微了,才道:“兒臣定不辜負父皇的信任。”
朝堂上一片其樂融融,毫瞧不出某人的包藏禍心。見皇上喊退朝時,語氣都比平日輕快一些,楚宴掩住了眼中的緒。
這一日,他像往常一樣,沒去翰林院,而是直接回了府,他待在府裏時,無非是陪陪蘇皖和寶寶。
太好時,他們中午還會出來曬曬太,今日恰好是個晴天。他就讓人將藤椅搬了出來,抱著寶寶在院子裏玩了玩。
小丫頭因為年齡太小,就算醒著時,也不太活躍,大多時間都是盯著一個地方出神,大家逗時,也都是心好時看上一眼,也有不搭理的時候。
楚宴逗了兩下,見兀自垂著眼眸,無打采的,就嘖了一聲,“不抱了,一點就都沒有,跟蘇寶倒是親。”
蘇皖忍不住笑出了聲,他每次想逗時,都是說寶寶,寶兒來看爹爹一眼,聲線起伏都差不多,小丫頭能聽懂才怪,蘇寶逗時,不是搖撥浪鼓就是拿出稀罕的小玩意,當然會有反應。
他上說著不抱了,卻依然抱著沒撒手,著他平靜的側臉,有那麽一瞬間,蘇皖甚至以為早上發生的事,隻是的幻覺。
但是他早上確確實實跟聊了聊,還特意叮囑了明日差不多開始早朝時,讓抱著寶寶去書房,秦二會護送著們進道,到時蘇翼會親自去出口接們。
讓們暫時出府避一下風頭,等事解決了再回來。蘇皖早就知道總會有這麽一日,哪怕心中很擔心他,卻也清楚,既不會武,又沒法參加早朝,幫不上什麽忙。
能做的唯有護好孩子,不讓他掛念,當時便應了一下,隻是考慮到哥哥在足,才提議換三叔和莫羽接他們是一樣的。
楚宴卻說他們都會跟著,蘇皖瞧出了他眸中的擔心,也沒再勸。無非是怕皇上狗急跳牆,做出什麽不可預測的事來。
下午時,蘇三叔就來了景王府,說蘇翼足時無聊壞了,也想蘇寶了,想讓小家夥去定國公府住一宿。蘇皖和楚宴自然是應了下來。
蘇寶已經不是第一次住在定國公府了,皇上並未懷疑什麽,他自然不清楚蘇寶剛定國公府沒多久,就隨著外祖父和姨母從道去了別的院子。
盡管沒發現什麽異常,晚上睡前,皇上一顆心還是跳得有些快,再次確認了一遍,發現確實沒什麽不對,他才徹底放心。
這一晚,對皇上來說注定是個不眠之夜。不僅他沒有睡著,太子也沒有,如果說皇上是興得睡不著,他則是覺得悲哀,他的父皇,為了對付他們還真是下了很大一盤棋。
楚宴這一晚也隻是略微休息了一下,蘇皖睡著後他就拿出了父皇傳給他的尚方寶劍,輕輕拭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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