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若晴繼續道:「如果這個猜測是真的,陸箏兒就是姑姑的親生兒。那麼……,姑姑平時袒護,今天拚死護住,甚至氣極了想要掐死我,就都解釋的通了。」
「這……,這不能吧。」顧氏的腦子有點。
「當年汪姨娘生產的時候,可有不妥?」陸若晴問道。
「當年……」顧氏目閃爍,回想起當年的那些過往,越發變了臉,「其實,認真說起來,陸家的人都沒有見過汪姨娘。」
「沒人見過?!」這下到陸若晴震驚了。
「嗯。」顧氏點點頭,然後道:「那時候,我還年輕也好,和你爹不錯。」
的目浮起一層唏噓之。
「有一天,你爹忽然抱了一個孩子回來。說是他以前一夜風流,有了這個孩子,但是孩子的生母已經難產死了,故而帶回來養。所以,汪姨娘本就沒有進過陸家的門,也就沒有人見過。」
「這樣啊。」陸若晴的心越發沉了。
「哎……」顧氏嘆氣,「為了這事兒,我還和你爹鬧過一段緒。後來想著,橫豎汪姨娘母都已經死了,我又何必跟一個死人計較呢?況且箏兒只是一個庶,不過給點嫁妝銀子,將來又不會分家產的,實在是沒必要再生氣了。」
「後來,姑姑又收養了陸箏兒。」陸若晴接話道。
「對啊。」顧氏點頭,「陸箏兒既不需要我養,也不需要我管教,一年都見不了幾次,我就更沒放在心上了。」
「那當時,姑姑有沒有什麼不對勁兒?!」陸若晴一下子抓住了問題關鍵。
「你姑姑……」顧氏沉了片刻,慢慢回憶,「那時候,已經守寡回了娘家。可能是因為心太壞,得了一場大病,後來變躲在屋子裡不肯出們,我也沒見過幾次。」
「病了多久?」
「將近一年吧?」顧氏說出了這句話后,眼睛猛得一亮,「難道說,你姑姑其實本就沒有生病,而是……,而是懷孕了!」
「很有可能!」
「這……,這也太荒唐了。」
「剛才我還猜錯了一點兒。」陸若晴分析道:「照這樣的形來推斷,當年的汪姨娘可能是子虛烏有的人,本就不存在!沒有什麼梁換柱,只有暗度陳倉!」
顧氏也明白過來了,「你是說,本就沒有汪姨娘這個人!是你姑姑懷孕了,假裝病了一年多,然後生下陸箏兒,讓你爹抱回來說是他的風流債。」
「對,多半就是這樣!」
「是了。」顧氏忽然輕輕點頭,恍然大悟道:「當時我和你爹都很年輕,正好,正是如膠似漆的頭幾年,他不應該去外面尋歡作樂的。」
陸若晴蹙眉道:「可惜,這一切都只是我們的猜測。且不說猜錯了,即便是真的猜對了,我們也沒有任何證據。」
「你爹應該知道!」
「娘。」陸若晴無奈的笑了,「假如猜測是錯的,你平白無故懷疑姑姑生私孩子,爹豈能不心疼妹妹,生你的氣?假如猜測是真的,那爹當年都替姑姑瞞了,現在又豈會告訴你,壞了姑姑的名節?」
顧氏眼裡閃過一黯然,「是,問你爹沒用。」
陸若晴微笑道:「這事兒我會想辦法查證的,娘……,你先不要胡思想了。你子弱,好好的養著要,多思憂慮反而傷。」
顧氏嘆氣道:「哎,我真是不中用。」
「娘你別這麼說。」陸若晴的握住了娘的手,溫說道:「你不好,這不是你的錯啊。你要總是這麼唉聲嘆氣的,對養好無益,對自己的心也無益,又是何必?往後就放寬心一些,好生調養才是。」
顧氏聞言怔了怔,繼而眼圈兒忽慢慢紅了,「若晴,娘……,娘還不如你活得通。」
陸若晴心道,可是活了兩輩子的人,怎麼能一樣?經歷過的那些爾虞我詐,承過的那些艱辛苦痛,怕是沒有幾個人能趕得上。
顧氏了眼角,正道:「娘答應你,以後在也不這麼唉聲嘆氣的,要活著,還要好好的活著!娘……,不能讓你們了沒娘的孩子!」
咬牙道:「誰敢傷害你們,娘也一樣會拼了命去保護!」
陸若晴的眼睛也有點發,微笑道:「嗯,我們都要好好的。」
母倆一番傾談。
陸若晴見時辰不早,便讓娘親先回去歇息,而自己也有點疲力盡了。
窗外,月皎皎。
夜中的一切都是靜謐安寧。
陸若晴昏昏睡,腦海里,白天的紛漸漸模糊退卻。
正在即將進夢鄉的時候,忽然覺得一冷風飄了進來,不由驚嚇睜眼,起四周環顧了一圈兒,卻沒有發現不妥。
陸若晴鬆了一口氣。
看來是今天發生的事太多,疑神疑鬼了。
正要放鬆心躺下繼續睡,忽然一道黑影朝沖了過來,速度快如閃電!還來不及發出任何聲音,就覺得腦後一疼,繼而綿綿的彈不得了。
「是我,別喊!」黑暗中,蕭鉉的聲音突兀響起。
陸若晴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男人,不又咬牙切齒的低聲道:「你瘋了?半夜三更來我的閨房做什麼?!」
「來看你死了沒有。」
「…………」
夜中,蕭鉉俊的容出一抹妖異,「你要是死了,我的解藥怎麼辦?」
陸若晴氣問:「誰說我死了?」
蕭鉉薄薄的抿起,沒有回答。
陸若晴恍然大悟。
行刺桓王的人果然是他!他知道中了箭,卻不知道的生死,所以過來一探究竟。
陸若晴嘲諷道:「居然派人行刺桓王殿下,膽子不小!」
蕭鉉也沒客氣,當即譏諷,「為了做桓王的人,竟然連自己的命都不顧了。」
陸若晴蹙眉,「你不要東拉西扯的。」
蕭鉉仔細看了看,「看來你死不了。」話鋒一轉,又道:「也對!要是還沒有進桓王府的門就死了,豈不是虧了?想來你也捨不得死。」
「…………」陸若晴氣得噎住。
和蕭鉉是天生冤家的吧?一見面,就是惡語相向。
蕭鉉譏笑,「看來被我說中,無言以對了。」
「你吃飽了撐的吧?!」陸若晴實在是忍無可忍,怒目以對道:「我做什麼,都跟你沒有關係,犯得著這般針對我嗎?」
蕭鉉抿了薄。
他也知道和人拌不合適,可是見了,就是滿心怒火忍不住!心下緩了緩,然後放平口氣道:「你把解藥的配方給我,以後就再也不找你。」
「呵呵。」陸若晴冷笑,「你當然不會再找我了。」
「你不願意?」
「我瘋了,才會把解藥的配方給你!」陸若晴知道他解不開藥方,心下一點不急,「你要是有了配方,那我……,也就應該是一個死人了吧。」
蕭鉉沉道:「你想要挾我到什麼時候?!」
「誰讓你不就殺人。」陸若晴沒有毫退讓,平靜道:「我說了,我每個月都會把解藥配好給你,互不干擾,各自相安。」
「你這是要一輩子要挾我!」
「我只是想多活幾天。」
「…………」
兩人僵持著,誰也說服不了不對方。
半晌后,陸若晴先忍不住了,「你趕走吧!這是我的閨房,你一個大男人呆在這裡,被人知道,豈不壞我名節?下次拿葯,找個丫頭來問我要。」
蕭鉉冷笑,「壞你的名節,與我何干?」
陸若晴,「…………」
如果可以,真想一把掐死蕭鉉了。
可惜,不能。
陸若晴很清楚蕭鉉的危險,將來能夠威震朝廷,統領三十萬大軍的鎮北王,手上不知道沾了多人命!……,惹不起他。
其實之前,也曾想過在解藥里下毒。
可要是這麼做了,毒死了蕭鉉,陸家滿門都會隨之覆滅!不在乎祖母、雲陸氏和陸箏兒,甚至不在乎涼薄的父親,但是卻放不下娘和哥哥。
於是,和蕭鉉陷了一場困局。
直接殺了不他,也不能殺他,又得罪了蕭鉉不得不著解藥。那麼以後,蕭鉉會一次又一次的忍耐,一次又一次的找,真是想想都頭痛啊。
「先把下個月的解藥給我。」蕭鉉低聲道。
「沒有!還沒配出來。」陸若晴拒絕。
「你……」蕭鉉怒氣薄發,正想說什麼,外面忽然響了一串腳步聲。
「別說話!」陸若晴低聲道。
「小姐?是不是傷口疼得厲害?」葯香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隨之推開了門,提著燈籠,披著服走了進來,「我剛才聽到小姐說話,沒聽清,是要喝水嗎?」
「不!不用了。」陸若晴趕拒絕。
「那要不要換藥?」葯香問道。
「不……,不用了。」陸若晴從沒有這般張過,因為……,蕭鉉就在的邊,藏在了被子裡面,兩人幾乎是在了一起。
----這實在是太煎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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