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他腦袋不靈,所以他說的每一句話都不可信了?
他明明親眼看到,是太子妃親手將段清瑤推下了安水橋!
惱怒的君炎安了拳頭,額頭上青筋出,他長了脖子據理力爭,“本王親眼看到的,那還有假?太子妃就站在安王妃的側,不是還能有誰?太子殿下,你容不下本王就算了,如今,就連本王的妻兒也容不下了嗎?”
裝瘋賣傻太久了,許多話憋在肚子里,再不一吐為快,他真的會憋出病來。
“你胡說什麼?在父皇,休得胡言語!”
太子殿下驚得漲紅了臉,這樣大逆不道的話,皇上不信就算了,若是皇上選擇了相信,那可是砍頭的大罪。
“父皇,依兒臣看,安王一定是了刺激,病加重了,這才開始胡言語。”
“誰說安王爺胡言語了?安王爺腦袋是不靈沒錯,可是他眼睛看得見,耳朵聽得見,視力和聽力一點也不比太子殿下差!太子殿下那麼急于撇清關系,不會是想護短吧?”
原本被安置在后殿歇息的段清瑤哪里坐得下來,命都差點丟了,這個仇要是不親手報,讓怎麼咽下這口氣?
換了一干凈的宮裝,素的段清瑤在杏兒的攙扶下走上了大殿。
“啟稟父皇,在金水橋上,臣妾確實是被太子妃所推!還請父皇為臣妾做主!”
“你,口噴人!你有何證據說是我推的你,你這分明是誣賴!本宮好意邀請你到東宮小坐片刻,一路上擔心你走不穩,還小心攙扶著你!你竟然恩將仇報!父皇,臣妾說的話句句屬實,還請皇上明察!”
太子妃驚慌失措,只要不承認,就算是安王妃咬定是,那也沒辦法。
大殿上,你一言,我一語,好不熱鬧。
一時之間,皇上也不知道自己應該相信誰的話了!
“君炎安!”
段清瑤從沒想到自己的子能弱到這樣的地步,前幾日流的那些,看來真的是要了的半條命。
如今到冷水里這麼一泡,無異于雪上加霜。
也好,既然東宮如此心狠手辣,也就不客氣了!
“怎麼了?”
段清瑤的聲音很輕,君炎安還是聽到了。
他側過頭一看,看到段清瑤虛弱的樣子,心里莫名的痛了一下。
若不是因為他的緣故,也不會無端端的被卷皇宮的腥風雨中。
“孩子,可能沒了!”
段清瑤一直不知道該如何破這個謊言。
可是現在,似乎已經到了水到渠的時候。
話音剛落,段清瑤便閉上了眼睛,像是秋天的一片樹葉一般落了下來。
君炎安神大變,手忙腳的手扶住了落下的。
“宣太醫!宣太醫!”
大殿之上慌做一團,君炎安二話不說,的抱起段清瑤。
來的太醫依舊是之前為段清瑤把過脈的徐太醫,前一刻,他還能清除的把出喜脈,可是這一刻,卻是覺不到任何跡象。
“怎麼了?說!”
皇上著急的站在一側,宮里上下誰不知道,皇上對安王府的子嗣寄予厚,就希能一舉得男。
“回皇上,安王妃,小產了!”
君炎安面無表,讓人看不出心的想法。
太子殿下卻是突然松了一口氣,忙碌了這麼一出,看來也不是毫無收獲。
“父皇,保重龍!”
最傷的莫過于皇上,他滿心的期,沒想到卻是換來這樣一種結果。
當下,皇上往后踉蹌了兩步,面如土,頃刻之間,仿佛一下子衰老了數十歲。
“太子妃,你好狠的心,要不是因為你,安王妃也不會遭此劫難!”
太子殿下知道皇上這是怒了,事已至此,不找個替罪羔羊,這件事就沒法結束。
太子妃突然被太子狠狠的一腳踹開,狼狽的倒在了地上,難以置信的看著太子。
“太子殿下——”
“無論如何,安王妃小產的事和你有不了的關系,縱使是無心之過,那也是因你而起。”
皇上閉著眼睛,一揮手,“將太子妃押下!”
段清瑤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安王府,悉的床,悉的被子,悉的人,真好!
“清楊,你哭什麼?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人家想要的命,結果呢,自己不但沒事,而且還把對方給整下馬了。
要說回來,自己這還扳回一局了,一點也不虧!
“杏兒,你哭什麼?”
別人不知道就算了,杏兒可是一清二楚的。
從頭到尾,就沒有懷孕!
太子妃知道殺人,怎麼就不能順水推舟了?
“你們就別哭了,我都沒有掉眼淚呢,你們哭什麼呢?”
段清瑤好說歹說,終于把兩個眼睛紅得像桃子一般的兩個人勸住了。
“安王爺呢?”
段清瑤左看右看,醒來了那麼一會,屋子里似乎還了一個人啊!
“安王爺從宮里回來之后,也不知道躲到了什麼地方,人影都找不到!”
杏兒也納悶呢,按理說,安王爺那麼張他們小姐,應該寸步不離的守著小姐才對。
可是怎麼就跑得無影無蹤了呢?
“千萬別出事了才好,杏兒,快去找管家,清楊你也別愣著,一塊去幫找找!”
君炎安雖然有點傻,但是并不是不明事理,什麼都不知道的傻子。
想必這個時候,他的心里比誰都難過吧!
清楊往門邊挪了兩步,又突然回過頭來,對著段清瑤說道:“姐,我們離開王府吧!遠離這是非之地,離得遠遠的!算我求您了!”
姐姐是他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一想到姐姐差點就命喪黃泉,他的心到現在還無法平靜。
段清楊的眼底滿滿的擔憂和懇求。
段清瑤遲疑了一下,終于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好,我答應你!等到我理好手頭上的事,我們就離開王府,離開京城!”
只不過,在離開之前,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去做!
那就是將君炎安的腦子給治好,也不枉他們相識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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