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國公均在回程的路上,遭遇同僚伏擊。均率軍拼殺,將兩千伏擊士兵殺得只剩下一百個人。
均帶著手下士兵,外加一千多顆頭顱,一百個俘虜回城。
均沒有回軍營,而是直接帶兵包圍了了將軍府,問西北軍老大討要說法。
西北軍老大大驚失,連連否認,他並沒有派人伏擊均。這一切都是誤會,是手下人私自做主,同他沒有關係。
均本不停西北軍老大的解釋,搭弓箭,直接殺了西北軍老大邊的親兵。最後一箭在西北軍老大的肩膀上,廢了西北軍老大的右手。
均以鐵腕手段,發兵變,繳了西北軍老大的兵權,掌控了西北軍。凡是不服他的人,全都抓起來。
當天晚上,均寫好奏章,派人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送回京城。同時送出去的還有幾封信。
均發兵變的時候,就已經計劃好了後續的事。朝中不需要他來心,老國公,宋子期,還有劉小七都會幫他理好。
均需要做的事,就是穩定西北軍,掌控西北軍。只要西北軍不,西北不,均這個暫代西北軍大將軍,就會變真正的西北軍大將軍。
均的信件先到京城,宋子期,老國公和劉小七得知均在西北發兵變,都笑了起來。
宋子期邊笑邊罵道:「這個臭小子,膽子不小。比他老子能幹。」
宋安傑笑了起來,「父親說的對,均的確比宓厲害。我姐姐嫁給宓虧了。」
宋家兩父子只要一有機會,就要將宓拉出來鞭打一番。反正宓天高水遠,也不會知道。就算宓知道,也是無可奈何。
老國公在府中哈哈大笑,家後繼有人,自己孫兒牛轟轟,老國公臉上有啊。
劉小七接到消息后,笑了笑,他心裏頭替宋安然高興。均沒有辜負宋安然的期,這很好。
劉小七計劃著,等朝堂上鬧起來后,他就要站出來替均說話。說服永泰帝接均掌控西北軍的事實。
均的奏章到了朝堂,果然引起朝臣嘩然。
早就知道西北軍部斗得厲害,卻沒想到會發生兵變。當老大的管不了下面的兵將,竟然派兵伏擊,這是有多無能,多愚蠢,才能做出這種事。
至於均,雖然是苦主,可是他殺兩千人,又派兵圍攻將軍府,還傷了西北軍老大,這和造反有區別嗎?簡直是宓在世,都是混賬。
文臣議論紛紛,等到早朝的時候,史率先發難,彈劾西北軍老大,還有均。這兩個人都不是省油的燈,這兩個人都是混賬玩意,都該死。所以兩個都要被彈劾。
永泰帝腦子很,他完全想不到西北軍會在一天之發生這麼多事。
聽著史們慷慨激昂,永泰帝心思飄遠。
今年是永泰五年,永泰帝和宋安然已經有五年沒有見面。永泰帝回想起宋安然彪悍的人生,想起宓那些彪悍的傳聞,均為他們兩人的兒子,果然是虎父無犬子。
均會為第二個宓嗎?西北軍終於落在了均手裏,他為帝王,他能順利掌控均嗎?
看著文臣們激莫名的樣子,看著他們要將均殺之而後快,永泰帝突然有了信心。
一切就像劉小七當初說的那樣,不需要永泰帝心,文臣就會主站出來,將均往死裏面整。
永泰帝笑了,只要文臣不死,均就是文臣眼中的靶子。有文臣監督均,相信均翻不起風浪來。
這一次,不需要劉小七在永泰帝耳邊進讒言,永泰帝自己就順著劉小七的思路想明白了。西北軍給均掌控,好比壞多。
均發兵變,人又年輕,肯定不能服眾。這個時候,均只能靠著朝堂,靠著他這個皇帝,才能勉強掌控西北軍。
如此一來,均就了永泰帝手中的一把刀。
永泰帝想得很,當初劉小七給他說的那些話,今日全都變真的。劉小七果然有著謀士的才幹。
永泰帝心裏頭認可了均。可是永泰帝不會知道,均早已經獲得了西北軍的人心。均靠自己的拳頭,得到了西北軍上下的認可。
永泰帝想要通過均掌控西北軍的打算,註定要落空。
永泰帝從一開始就沒重視過均,一直輕視均的能力。如果有一天永泰帝被均干翻,那也是命中劫數。
朝堂上經過大半個月的吵鬧,西北的事總算有了定論。
西北軍老大人品卑劣,竟然敢用下三濫的手段暗殺超品國公,罪該當誅。看在他多年鎮守西北的份上,饒他不死,貶為庶人,流放瓊州。
至於西北軍老大邊的謀士,直接誅三族。一個謀士,究竟有多喪心病狂,竟然敢帶人伏擊當朝國公。誅三族都算是客氣的。
至於均俘虜的那一百個人,該殺的殺,該流放的流放。這種事決不能姑息。
均帶兵包圍將軍府,殺西北軍老大,分明是以下犯上。念在均是苦主,就罰均俸祿兩年。
西北軍群龍無首,均才德兼備。就由均出任西北軍大將軍一職。
一場震驚世人的兵變,就這樣落幕了。
看到結果,無數人嘆息,慨。都說朝中有人好辦事,此話果然不錯。
如果均只是普通將門世家出,如果均沒有做閣大臣的外祖父,如果均不姓,這一次兵變均還能順利嗎?只怕早就人頭落地。
同樣的事,不同的人來做,得到的結果截然不同。這個世界就是這麼殘酷。
均名正言順的掌控了西北軍后,就開始大張旗鼓的對西北軍進行了改革。
期間,該殺的人殺,該抓的人抓,該攆走的人統統趕走。均殺伐果斷,手段狠辣,同時又恩威並施,該給的好一分不貪。此舉不僅沒有引起兵,反而得到了不人的忠心。
花了數個月的時間,理順了西北軍的軍務,均暫時輕鬆了下來。
均給宋安然宓寫信,告訴他們西北的況。雖然不知道自己的信什麼時候才能送到海外,但是均一直堅持每個月都給父母寫信。同時還給弟弟妹妹寫信。
這一次,均在信裏面不僅詳細說了西北兵變一事,同時還提起了蕭辰。
均和蕭辰已經結婚四五年,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均打算真正接納蕭辰做為自己的妻子。
均在信裏面說道,蕭辰是個良配,他該珍惜這個人。兩個人一起努力,經營好這段婚姻。
信件通過四海商行,花費三個月的時間,總算送到了宋安然的手裏。
看著信中的容,宋安然很激。的大兒子真的長大了,不僅能夠擔負守衛國家的責任,還擔起了為丈夫,為男人的責任。
宋安然含笑看完信件,然後將信件給宓。
宓看得很快,看完之後,冷哼一聲,「這個臭小子,行事實在是魯莽。他就沒想過,要是兵變失敗,他會落到什麼下場。要是我在的話,非得他一頓不可。」
宋安然抿一笑,盯著宓,說道:「你嫉妒了,我知道。」
宓瞪眼,「我會嫉妒自己的兒子?開玩笑。」
宋安然笑著說道:「你就是嫉妒,我看得出來。你嫉妒哥兒的赫赫戰功,嫉妒這小子年紀輕輕就掌控了西北軍。」
宓哼了一聲,「安然,你真是太讓我傷心。你該和我一起斥責這個混小子。」
宋安然哈哈一笑,「我才不要。哥兒好樣的,我要寫信誇誇他。」
宓說道:「你別盡想著誇他。小心這小子得意忘形。你該狠狠罵他。」
宋安然搖頭,說道:「罵他的事你來做。我只做慈母。」
宓搖頭,顯得很失。那個臭小子有什麼可誇的。不就是西北軍,不就是兵變,有什麼了不起。
至於均決定接納蕭辰,兩口子好好過日子的事,宋安然和宓全都忽略了。
宋安然和宓想得很清楚,婚姻是均的,生活也是均的,均和蕭辰之間的事,本就該由均自己做主。宋安然不會手此事,因為過日子的人不是他。
均決定和蕭辰好好生活,就說明蕭辰這人不壞。總而言之,均和蕭辰能過到一起,宋安然和宓自然要替均開心,無條件支持。如果不能過到一起,他們同樣也會尊重均的想法。
宋安然坐在鎮海王府院書房,提筆給均寫信。
宋安然先是支持均,關心均的生活和,還讓均好好對待蕭辰。既然決定接納蕭辰,兩個人就該和和睦睦,將日子過好。
之後,宋安然提到海外生活,介紹各種海外產,各種趣事,還配上圖畫。
宋安然自然沒有忘記垚哥兒,箏丫頭。宋安然讓垚哥兒,箏丫頭也給均寫信。
垚哥兒已經是個翩翩年郎,傳了宓和宋安然的貌,垚哥兒俊無雙,一的書生氣,比起當年的宓有過之而無不及。
看著將箏丫頭都比下去的垚哥兒,宋安然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箏丫頭也長了大姑娘,白貌大長,和宋安然六分相似的容貌,比宋安然多了青春活力,還有古靈怪。
箏丫頭很,得很有活力,很有野。但是比起垚哥兒,箏丫頭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點。
兩姐弟站在一起,無論男,最先被人注意到的永遠都是垚哥兒。
以前箏丫頭還會吃醋,被垚哥兒了一頭很是不爽。不過後來箏丫頭自己想通了,不僅不吃醋,還因為有垚哥兒這樣好看的哥哥而驕傲嘚瑟。
箏丫頭提筆給哥兒寫信,上還念叨著,好想去西北啊,好想跟著大哥一起在草原上縱馬馳騁,搭弓箭。
宋安然聽到箏丫頭的嘀咕,角了。都說三歲看大,這話果然不錯。箏丫頭小的時候,子就很霸道,膽子也很大。如今到了海外,整天撒歡地瘋跑,膽子比以前更大,子也更野。
宋安然沒有出聲打斷箏丫頭,就讓箏丫頭做做白日夢吧。反正是不可能前往西北縱馬馳騁。
垚哥兒懶散,不喜武,也不喜文。當初剛來海外的時候,宓押著垚哥兒學武,垚哥兒痛不生。
後來宋安然見垚哥兒真的不是學武的材料,這才攔住宓,將垚哥兒解出來。
宋安然當初對垚哥兒說,可以不學武,但是一定要讀書。為王府子弟,總要有一樣拿得出手的本事。免得被人稱為紈絝草包。
垚哥兒答應了宋安然的要求,跟在聞先生邊用心學習。幾年下來,垚哥兒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最大的變化就是氣質。以前的垚哥兒,一看就是個懶貓。如今的垚哥兒,一看就是讀書人,一書卷氣讓人心生歡喜。再配上無雙容貌,垚哥兒無論走到哪裏,都是人群的焦點。
垚哥兒一邊寫信,一邊對箏丫頭說道:「西北風沙大,像你這樣的小姑娘去了西北,要不了半個月就得變醜八怪。」
箏丫頭舌頭,「我天生麗質難自棄,哥哥不要羨慕我。」
垚哥兒笑了笑,「是,妹妹最漂亮,沒人能夠比得上妹妹。只可惜你還是去不了西北,只能在四方城撒歡。」
箏丫頭對垚哥兒怒目而視,說道:「你嫉妒大哥最寵我。」
垚哥兒翻了個白眼,不和箏丫頭爭執。
宋安然好笑的看著這一幕。這是兩兄妹每天都要上演的一幕。兩兄妹很好,不過兩人之間的相方式有點特別,那就是兩人都喜歡鬥。越斗越興。
宋安然輕咳一聲,提醒道:「信件要快點寫哦。明日一早,我就派人送出去。」
箏丫頭和垚哥兒齊聲說道:「娘親放心,晚飯之前,我們肯定能寫好。」
宋安然含笑離開。
喜秋稟報宋安然,說是秦裴回來了。這會秦裴正在和宓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