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這一點,韓的心輕鬆了很多。
韓問宋安傑:「你和鎮海王妃有聯繫嗎?王妃現在到了哪裡?」
宋安傑嘿嘿的笑了起來,搖頭不語。他才不會告訴韓,宋安然如今正在江南快活。
宋安然出京之後,一路南下。沒有直接前往海外基地,而是去了江南一帶。宋安然去江南,一是生活,賞花賞人賞景。二是置辦貨。那麼多船隻出海,自然不能空船。三是同江南的一些合作商見個面,聯絡一下。
接下來,宋安然還會前往南州。南州是宋安然事業的起點,這麼多年過去,宋安然理應回去看一看。
自宋安然離開了京城后,那是天高憑鳥飛,海闊憑魚躍,日子不要太舒坦。唯一的憾,就是均不在邊。
見宋安傑不肯告訴他宋安然的下落,韓也不追問。
韓想了想,對宋安傑說道:「我可以去兵部任職。只是我有什麼好?」
宋安傑角。宋安然在信裡面代,說韓現在的吃香有點難看,沒想到是這麼難看。堂堂兩榜進士,要點臉面嗎?
韓多年的王府屬生涯,早已經將臉面磨沒了。臉面那玩意能吃嗎?
宋安傑深吸一口氣,提醒自己不要生氣,沒必要同韓生氣。
宋安傑從袖裡拿出一封信,給韓。上說道:「這是我姐姐留給你的。姐姐說,看完了這封信,你什麼都明白了。」
韓心頭有些狐疑。他撕開信封,拿出信件,很快看完。
接著,韓一聲長嘆。心裡頭慨,宋安然果真是算無策。不僅算到了他的反應,就連後續的事都給安排好了。這封信,是宋安然給他的承諾。宋安然抓住了韓的肋,讓韓沒辦法拒絕。
韓收起信件,對宋安傑說道:「我答應你去兵部任職。以後有什麼事都可以給我辦。」
宋安傑好奇地問道:「不提好了?」
韓笑著搖頭,「鎮海王妃已經給了我足夠的好,不需要小宋大人再給我任何承諾。」
宋安傑笑了笑,說道:「那就好。總算沒有辜負姐姐的囑託。韓表兄,我先告辭。」
「我送你出去。」
搞定了韓,接下來宋安傑又去見沈玉江。
沈宋兩家有仇,不過這仇恨主要是在宋子期同沈一帆之間。
像宋安傑,沈玉江之間,其實並沒有仇。礙於家族緣故,才沒有來往。
這次宋安傑去見沈玉江,同樣是宋安然安排的。
宋安傑心裡頭沒底,不明白宋安傑為什麼要用沈玉江。比沈玉江有才的人又不是沒有。
雖說不明白,宋安傑還是嚴格的執行宋安然的計劃。
宋安傑在茶樓同沈玉江見面。
沈玉江得知宋安傑來見他,是奉了宋安然的吩咐,心中頓時激不已,連表都快綳不住了。
沈玉江端著茶杯的手都顯得不穩,可見緒波有多大。
沈玉江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姐姐還好嗎?」
宋安傑挑眉,一個二個都在問他姐姐。哼,我姐姐好得很,惦記。
宋安傑面上平靜地說道:「我姐姐讓我告訴你,不要惦記。這會正在逍遙快活。」
沈玉江自嘲一笑,他還真是明知故問。宋安然不是一般子,在別人看來凄慘無比的出海,到了宋安然這裡,卻是難得逍遙快活的機會。無論到哪裡,宋安然都有本事將日子過得紅紅火火。沈玉江從來沒有懷疑過這一點。
沈玉江喝下杯中的茶水,問道:「你姐姐讓你來見我,所為何事?」
宋安傑將信封拿出來,「的事,我姐姐沒代。只讓我將這封信給你。說你看完后就能明白。」
沈玉江拆開信封,拿出信紙,小心翼翼地展開,然後逐字逐句的讀起來。
宋安傑有些無聊,就地觀察沈玉江。
沈玉江慕宋安然,這事宋安傑門清。就從沈玉江對待信件的態度,就能看出一點端倪。只是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沈玉江還是放不下,心裡頭竟然還惦記著。
宋安傑嘆了兩聲,然後慶幸,這世上沒有第二個像姐姐那般出眾的子。否則他也會變沈玉江這幅樣子,為一份神傷。
宋安然在給沈玉江的信件中,寫了不容。最主要的是求同存異,大家一起合作。
宋安然要給自己兒子鋪路,有些矛盾可以暫且丟在一邊不去計較。能夠拉攏越多的人越好。
再過十來年,朝堂就是沈玉江這批人的天下。是一個韓不夠,宋安然要拉攏更多的人。除了沈玉江,宋安然還給宋安傑一份名單。名單上面有十幾個人,都是有投資價值的人。
其實,這些事以宋子期的份來做更快捷,效果也更好。
但是宋安然不想讓自己父親的名聲沾上污點。再說宋子期位高權重,那麼多人盯著,的確不方便出面。
最主要的原因,宋安然做這一切,是為了家。誰也說不準將來的事,萬一失敗了,也不會牽連到宋子期。
看完了信件,沈玉江小心翼翼地將信紙疊起來,放回信封,又小心的收藏。
沈玉江對宋安傑說道:「你告訴你姐姐,我答應。下次有什麼事,我希你姐姐能夠直接聯絡我,而不是通過你轉。」
宋安傑說道:「姐姐說同你直接聯絡不好,容易出事。畢竟你的夫人,可是楊家人。」
沈玉江哼了一聲,「別忘了,你的夫人也姓楊。說起來,我們兩人還是連襟。」
宋安傑笑著說道:「你說的沒錯,我們的確是連襟。可這裡面還是有區別。你家夫人出楊家大房,而且對我家姐姐抱有見。要是讓你家夫人知道你和我姐姐有聯絡,你家夫人吃起醋來,誰也說不好會發生什麼事。」
沈玉江一愣,心頭有些疑。
宋安傑卻沒有多說。和聰明人說話,不用說。沈玉江一會就會想明白的。
沈玉江的確很快就想明白了事的原委,心裡頭很不是滋味。
沈玉江咬咬牙,問道:「我要和你姐姐聯絡,也只能通過你?」
宋安傑點頭:「對,只能通過我。說實話,我不信你。不是因為沈家宋家有仇,主要是因為你這人有些險。」
沈玉江一口老差點噴出來。他險?他還沒有宓那個王八蛋一半險。
宋安傑沒理會沈玉江那難看的臉,宋安傑繼續說道:「要不是姐姐代,我是不會同你來往。所以你最好不要破壞雙方的合作。如果你破壞了這次合作,從今以後,沈宋兩家不會有第二次合作。沈家也會為宋家的世仇。我想沈家肯定不想多一個世仇吧。」
沈玉江哼了一聲,冷著臉說道:「你放心,該做的我都會做好。不該做的,我絕不手。既然安然有心化解沈宋兩家的矛盾,我肯定不會辜負。」
宋安傑覺著牙酸,當即說道?:「不準我姐姐閨名。你該稱呼鎮海王妃。」
沈玉江呵呵兩聲冷笑,「你姐姐都沒幹涉我閨名,你更沒資格。」
宋安傑睜大眼睛,一副不敢置信地樣子,「我姐姐會同意你閨名?不能吧?」
宓那麼小心眼的人,要是知道了,還不將沈玉江給殺了?
沈玉江才不會告訴宋安傑,宋安然無數次的抗議,不準他稱呼閨名。這種,沈玉江會永遠的埋在心裏面。
當著宋安傑的面,沈玉江不介意刺激一下他。這位五元公,很是傲啊。這種傲的人,見一次刺一次,絕不留。
沈玉江昂著頭,說道:「我和你姐姐之間的事,豈是你能理解的。」
宋安傑覺牙齒髮酸,不了了。沈玉江太臭屁了,比宓還要討厭。難怪姐姐願嫁給宓,也不嫁給沈玉江。
宋安傑趕起,話都不多說一句,急急忙忙地走了。
沈玉江沒理會宋安傑,他獨自一人坐在茶樓喝茶。這裡是他悉的地方,因為宋安然曾在這裡留下足跡。
他還記得,當年他和宋安然,宓,秦裴,以及悔在就在這裡下棋。宋安然一人戰四人,將他們四個人打得落花流水。那一天他永遠都不會忘記。
沈玉江突然笑了起來,笑容很溫暖。既然宋安然啃拋棄前嫌,那他何不做個正人君子。只要宋安然想要的,他就會盡量去滿足。
至於曾經錯過的,如今只剩下憾。
宋安然傑按照宋安然的代,一個個拜訪,一個個的聯絡。效果很不錯。
忙完這些事,宋安傑就去晉國公府見均。
均很忙。
均一邊要忙著接手國公府,還有國公府的產業以及四海商行。一邊要忙著接手宋安然和宓留下來的各種人脈關係,還要理清朝中局勢。
前些日子,趁著給老太太辦喪事的機會,均同許多勛貴前輩做了長談。這也代表著均正式走京城權貴圈子。
均給勛貴武將世家留下了很好的印象,都說家後繼有人。要不是元康帝臨死前多事的給均指婚,勛貴武將世家早就將兒嫁給了均。
均梳理了京城各路關係,又開始將目對準朝堂。他能不能順利去西北掌軍,就要看永泰帝的意思。
宋安然將劉小七這條線也給均。均已經同劉小七聯繫上了。
劉小七私下裡評估過均的勢力。在劉小七看來,均比宓強多了。
一個是宋安然的丈夫,一個是宋安然的兒子,自然是宋安然的兒子更得劉小七的喜歡。
劉小七給均留下稍安勿躁四個字,就暫時切斷了兩人之間的聯繫。
均不著急。他也需要時間來做準備。之前數年,他在軍隊中歷練,學會了打仗,學會了指揮軍隊,學會了戰場上的各種計謀。
如今他留在京城,那麼他就要趁著這幾年時間,學會朝堂鬥爭,學會忽悠皇帝,學會拉攏分化,學會辨別真心假意。
當宋安傑上門的時候,均正埋首在資料堆裡面。
宋安然曾對均說過,資料是寶藏。你想要知道的東西,都可以在資料裡面找到。所以做事之前,一定要好好研究對手的資料,做到有備無患。
這些天,均將自己關在書房,決心將家中收集資料全都翻了一遍。
通過這些資料,均的確知道了很多的事。以前讓他困的事,看了資料后他恍然大悟。時常發出原來如此的嘆。
宋安傑推開書房大門,就見均一臉憔悴的坐在資料堆里。
宋安傑嘖嘖稱嘆,「哥兒,你可要保重。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姐姐回來,肯定會找我算賬。」
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上去人畜無害。誰會想到這樣一個帥氣,的年,會是一個殺伐果斷,心有大抱負的人。
均站起來,說道:「舅舅來了。這裡太了,我們出去說話吧。」
宋安傑擺擺手,「不用。我就喜歡這種氛圍。」
宋安傑毫無形象的坐下來,拿出一疊資料給均,「這都是這些日子的果,你自己看一看。人員我已經替你理順了。以後只要你有需要,這些人就會站出來幫你。當然,現在這些人的力量還很小,不過你要有信心,很快這些人就會佔據朝堂上的重要位置,會起到難以估量的作用。」
「多謝舅舅。」
宋安傑擺擺手,說道:「不用謝我。我都是按照你母親的吩咐做事。要謝,你就謝你母親,什麼事都替你想到了。」
均頓時笑了起來,笑得很嘚瑟,很幸福。有這樣的父親母親,他簡直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均拿著宋安傑遞過來的資料開始翻閱。母親果然想得周到。加上宮裡的劉小七,還有外祖父手中的力量,再過兩年,他應該能夠順利離開京城,前往西北掌軍。
均將資料收起來,對宋安傑說道:「我會以訓練護衛的名義,將親兵擴到一千人。這一千人會經過嚴格訓練,每一個人都有以一當十的本領。舅舅,你有沒有人手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