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派人去打聽消息,不如直接問老國公。老國公對吳國公府的況肯定悉。既然老國公沒有反應,想來吳國公府應該是沒有問題。
晚上,宋安然略微用了點飯,早早的就睡了。
第二一大早起來,繼續到宮裡哭靈。
在宮裡,宋安然一眼看過去,大家的臉都不太好看。可見,昨晚大家都沒休息好。都在擔心宮裡的事會牽連到自家。
最讓大家意外的是,平郡王也在靈堂。
平郡王就跪在最前面,直的,滿臉悲戚之。
宋安然有些心驚膽戰,生怕平郡王一時想不通又開始說胡話。
不過很顯然宋安然的擔心是多餘的。今天的平郡王很安靜,了戾氣。可想而知,平郡王是真的反省過。
宋安然在靈堂得不到承郡王的消息,心裡頭有些著急。宋安然也不敢讓小周氏打聽宮裡面的消息,只能留意平郡王的靜。
一個時辰后,大家去偏殿休息。
小周氏對宋安然說道:「昨晚我和老爺談過了。老爺讓我不要擔心,目前陛下還不會輕易對我們手。至於將來,將來的事將來再說吧。」
宋安然點點頭,「太太也該放寬心。」
小周氏苦笑一聲。沒辦法放寬心。因為昨日給元康帝的那十幾個人,全都被抓了起來。現在那些人是死是活,小周氏也打聽不到。
小周氏很愧疚,也很著急。偏偏還不能顯出來。
有宮來奉茶,不聲間,給宋安然傳遞了消息。
宋安然著小紙條,有些心驚。劉小七冒險給送消息,是在是太危險了。
宋安然借口去如廁,然後展開小紙條。紙條上的容很簡短,只寫了兩個字:承安。
意思就是承郡王已經度過危險期,現在安全了。
宋安然頓時鬆了一口氣。接著將紙條放裡,吃進了肚子。
宋安然回到偏殿,小周氏關心的問。
宋安然搖搖頭,讓小周氏別擔心,好,吃得消。
小周氏已經快吃不消了。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過二十一天。
昨天昏倒的那幾個人,今天繼續進宮哭靈。整個人搖搖墜,生怕會死在宮裡面。小周氏暗自嘆氣,說不定某天也會變那個樣子,被二十一天的哭靈折磨死。
半個時辰很快結束。大家都回到靈堂。
平郡王依舊跪在最前面。宋安然通過觀察平郡王的背影,判斷出劉小七的消息是準確的。
承郡王的確已經離了危險期,今天早上還醒來過。
承郡王醒來后,得知自己臉破相,手殘廢,緒當即失控。掙扎著,怒吼著,將傷口都崩裂了。後來還是霍大夫當機立斷,命人將承郡王捆起來。然後重新給承郡王上藥,合傷口,又給承郡王灌了一碗安神葯,承郡王沉沉睡去。
承郡王醒來的時候,平郡王也在現場。
承郡王將所有的錯都算在了平郡王頭上,直言平郡王是罪魁禍首,兄弟二人從今以後恩斷義絕。
平郡王跪在地上給承郡王請罪,「大哥,我知錯了,我真的知錯了。大哥要打要罵都行,我絕不皺一下眉頭。只求大哥不要再傷害自己。你的傷勢經不起反覆。」
「滾,你給我滾出去,從今以後我都不想看見你。」
承郡王很痛苦,不僅是傷口痛,更多的痛苦來自於心裏面。
為皇子,破相殘疾,也就意味著從今以後同皇位徹底無緣。
如果他是被兄弟堂堂正正打敗的,他會毫無怨言。輸了就是輸了,他甘拜下風。
可是現在,他因為破相殘疾,不得不退出皇位爭奪,承郡王滿心不甘。他恨,他怨,他怒。
他知道,這一切罪魁禍首是元康帝。可是他不敢恨元康帝,更不敢怨元康帝。他只能將一腔怨恨全部發泄在平郡王的頭上。
畢竟那一場禍事,平郡王是導火索。沒有平郡王口出狂言刺激元康帝,也就沒有後面的事。
承郡王不想看到平郡王。平郡王的完整,襯托著他的殘缺,這讓承郡王無法不嫉妒,無法不仇恨。
承郡王沉沉睡去,平郡王卻依舊跪在原地。
霍大夫暗自嘆了一口氣,對平郡王說道:「王爺先離開吧。你在這裡,會影響承郡王養傷。」
「大哥恨我。」
平郡王神痛苦地說道。
霍大夫沒理會平郡王的那點小緒,而是嚴肅地說道:「王爺,承郡王不想見到你,你在這裡,他肯定會激,一激就不利於傷勢。如果王爺真心希承郡王儘早好起來,老夫勸你以後都別來了。就算要來,也要等承郡王睡著以後再來。」
平郡王點頭,「我聽霍大夫的。關於大哥的傷勢,還請霍大夫如實告訴我。」
霍大夫說道:「王爺放心,老夫肯定會如實告訴你承郡王的傷勢。」
平郡王在承郡王的床前磕了三個頭,然後起離去,來到靈堂替寧皇后守靈。
寧家已經從昭儀里放出來,等到寧皇后的喪事辦完,就要啟程回祖籍。
寧家本是風的外戚,當年寧三老爺還和宋安然鬥了一場,將京城鬥了個天翻地覆。
誰會想到,朝夕之間,寧家就破敗了。猶如喪家犬一般。只能說世事無常,讓人唏噓。
寧皇後過世,寧家連進宮哭靈的資格都沒有。這更讓人嘆息。
一個家族的繁榮和敗亡,就在帝王的一念之間。
這讓宋安然覺很恐怖。
所以宓要抗爭,宋安然也要抗爭。他們的命運,不能由帝王決定。
宋安然跪在靈堂,看著前方的平郡王。
平郡王的背得很直,背影很好看。
宋安然在打量平郡王,這個人能夠擔起重擔嗎?當著寧皇后的,對元康帝發怒,到底是一時衝,還是算無策?
如果是衝,不說也罷。如果是算無策,鬧那麼一場,就是為了算計承郡王,讓承郡王失去爭奪皇位的資格。那平郡王就真的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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