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嘲諷一笑,說道:「你放心,秦裴對鎮國公府沒有毫的興趣。他更不會突然出現,和你搶鎮國公府。」
宓說完,大步離去。
秦衷站在原地,被宓赤的嘲諷,讓秦衷非常的難堪和憤怒。
秦衷回頭死死的盯著宓,他在想有沒有什麼辦法,不牽連到鎮國公府,又能讓朝廷將秦裴抓捕歸案?如果秦裴死了,或許一切都能結束,鎮國公府也能否極泰來。
秦衷反覆思慮,最後放棄去見鎮國公秦蒙,而是掉頭回自己的院子。有些事他需要仔細考慮考慮。
宋安然平掉了鎮國公府的欠債,這件事瞞得了別人,卻瞞不了老國公。
老國公問起此事,宋安然說了實話,就說秦裴回來了,秦裴有錢,替秦家還了這筆債。
老國公一聽秦裴回來了,頓時大皺眉頭。
老國公吩咐宋安然,等宓回來后,讓宓去見他。關於秦裴的事,老國公認為有必要同宓好好談一談。
宓從鎮國公府回來,得知老國公要見他,有些猶豫。
宋安然關心地問道:「大郎,是有什麼難嗎?」
宓問宋安然,「安然,你說父親為什麼對秦裴的事這麼關心?我記得他以前對秦裴毫不在意,從來沒有放在心上。」
宋安然想都沒想,直接說道:「因為秦裴的份發生了變化,還因為現在是元康帝做皇帝,而非永和帝。」
宓看著宋安然,問道:「你的意思是,父親想要利用秦裴?」
「或許吧。」
這種事宋安然可說不準。反正在宋安然眼裏,老國公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這麼在意秦裴的事,肯定不是單純的擔心晉國公府被秦裴牽連,十有八九是有別的想法。
見宓皺眉,宋安然笑道:「何必想那麼多。你去見公爹,到時候什麼事都知道了。該怎麼做,我知道你心裏面有數,我相信你不會來。」
宓頓時笑了起來,他抱住宋安然,說道:「你放心,我肯定不會來。我不會讓秦裴死在京城。」
宓說完,放開宋安然,去見老國公。
宋安然不擔心老國公那裏。不管老國公有任何目的,有宓制著老國公,老國公就不敢來。
宋安然對老國公的猜測是完全正確的。老國公的確想利用秦裴,在京城掀起一場腥風雨。
不過宓堅決反對。
宓認為沒必要這麼做,而且時機也不合適。晉國公府已經於風口浪尖的位置上,主挑事對晉國公府沒有好,也撈不到什麼好。
當然,誰都不會嫌棄好太多。利用秦裴,作得當,或許晉國公府真的能從其中得到一點好。但是壞比好更多。
晉國公府主挑事,只會讓元康帝的目死死的盯在晉國公府的頭上。屆時,元康帝一犯病,晉國公府就要承極大的力。這對晉國公府的發展,沒有毫的好。
宓好說歹說,總算打消了老國公的荒唐念頭,間接的也救了秦裴一條命。
宓從外院書房走出來的時候,決定去找秦裴要點利息。他幫秦裴這麼多,秦裴好歹得表示表示。
不過宓暫時找不到秦裴的下落。
秦裴要報仇,報仇的對象還是衛和軍,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秦裴潛伏數天,弄清楚了況之後,就準備手了。
……
早上起來,宋安然只覺著神清氣爽。只可惜宓早早的就去了衙門當差。
宋安然起床洗漱,帶著哥兒垚哥兒一起吃早飯。吃過早飯後,宋安然帶著人前往議事堂理務。
忙了一兩個時辰,宋安然累了,打算休整一番。
這個時候白一從外面進來,走到宋安然邊,悄聲告訴宋安然,「啟稟夫人,宮裏面昨晚出事了。」
宋安然眉眼一跳,面鎮定地問道:「宮裏面出了什麼事?」
白一悄聲說道:「奴婢得到消息,就一個晚上,軍統領死了,另外軍還死了七八號人,都是軍的骨幹。同時,衛那邊也死了人。因為衛封鎖了消息,誰都打聽不到況,現在還不清楚衛那邊死了多人,死了誰。」
宋安然心頭吃驚,秦裴手了。
宋安然沒想到秦裴的戰鬥力這麼強悍,一個晚上就弄死了這麼多人。
宋安然蹙眉頭,秦裴的行太過迅速,而且殺傷力驚人,影響力更是驚人。一晚上死這麼多人,想瞞都瞞不住。也不知秦裴現在在何,更不知道秦裴下一步計劃做什麼。
宋安然問白一,「現在外面是什麼況?」
白一告訴宋安然,錦衛出,大肆搜捕。軍和衛都沒閑著,也在四尋找兇手。
現在全京城風聲鶴唳,原本活躍在京城的宵小全都躲了起來,就怕為被殃及的池魚。
宋安然暗自點頭。
宋安然問白一,「知不知道宮裏面是什麼反應?」
白一告訴宋安然,「奴婢聽說,陛下聽聞此事十分震怒。要求衛,軍,還有錦衛,必須全力捉拿兇手。誰能提供線索,賞銀萬兩。」
宋安然沉思了片刻,對白一說道:「繼續關注外面的況。一有新的消息,即刻稟報我。」
「奴婢遵命。」
宋安然和宓都關注著府的靜,還有宮裏面的靜。卻忽略了秦家那邊的靜。
宋安然和宓都沒想到,秦衷會去見衛,會將秦裴回京的消息告訴衛。
秦裴回京,此事事關重大。瞬間,衛就明白了兇手的份,一夜之間能夠殺了這麼多高手,除了秦裴不會有別人。
衛統領不敢瞞此事,當即帶著秦衷去見元康帝。
這場見面非常的,就連伺候在元康帝邊的劉小七都不清楚,也就沒有及時給宋安然傳遞消息。
元康帝得知秦裴回來,不怒反洗,哈哈大笑起來,將秦衷以及衛統領弄得一頭霧水。
元康帝笑著說道:「回來得好啊。朕都快要忘記了秦裴這個人,沒想到他又突然鑽了出來,還殺了朕這麼多人。此人該死。」
衛統領說道:「陛下,微臣會發所有力量,一定將秦裴找出來。」
秦衷突然說道:「陛下,秦裴同晉國公夫婦關係莫逆,當年就是他們救走了秦裴,還將秦裴送出了京城。若說這世上還有人能夠找到秦裴,非晉國公夫婦莫屬。」
元康帝死死地盯著秦衷,問道:「此事當真?」
「此事千真萬確,微臣不敢欺瞞陛下。」秦衷擲地有聲地說道。
元康帝哈哈大笑起來,「好,非常好。秦衷,從今天起,你就是軍副統領。朕命你全力搜捕秦裴,活要見人,死要見。」
這對秦衷來說,簡直是意外之喜。他沒想到元康帝會將他提拔到軍副統領的位置上。
別看軍副統領的品級不高,可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全都是皇帝的心腹,是皇帝的肱骨重臣。屬於品級不高,權利極大的那一類職。
秦衷一臉驚喜,趕磕頭叩謝隆恩。
元康帝笑了笑,示意秦衷起。
接著元康帝又問了問關於秦裴的事,以及秦裴同宓宋安然之間的關係。
了解清楚這裏面的況之後,元康帝就將秦衷給打發出去了。
秦衷走了,衛統領還留在大殿。
元康帝對衛統領說道:「抓捕秦裴的事,給軍去辦。你們衛給朕盯死了晉國公府,尤其是宓同宋安然。」
衛統領很吃驚,也很意外。
衛統領說道:「啟稟陛下,靠軍只怕抓不住秦裴。」
元康帝冷笑一聲,說道:「秦裴已經無用,他的份對朕沒有任何威脅。能不能抓到他無所謂。但是晉國公府不同,這才是真正的心腹之患。」
「微臣明白。」
衛統領領命而去。
秦衷做了軍副統領,還親自帶人抓捕秦裴。
此事一出,瞬間震了宓和宋安然。
宋安然嘆了一聲,說道:「沒想到一個疏忽,竟然讓秦衷鑽了空子。很明顯,陛下已經知道是秦裴殺了人,說不定已經盯上了我們國公府。」
宓神輕鬆,不見毫慌張。
宓對宋安然說道:「秦衷那裏不用擔心。就靠秦衷的腦子,他連秦裴的都抓不到,更別說抓到秦裴本人。真正要擔心的是元康帝。我們同秦裴有聯絡,很可能為元康帝攻擊晉國公府的靶子。安然,府里就由你照看,我先出去一趟。」
宋安然握宓的手,擔心地說道:「你要當心。」
宓笑了起來,「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元康帝也不敢輕易對我們國公府手。沒有鐵證,就算元康帝知道我們同秦裴有來往,他也奈何不了我們。」
宓出府料理事,宋安然就在府中料理家務。
對於秦衷告,宋安然不想做任何評價。
宋安然對喜秋說道:「三天後是秦姑媽的生辰,禮照著往年減三。」
喜秋還以為宋安然是在往年的基礎上加三,正準備答應下來,突然間反應過來,宋安然不是要加三,而是要減三。
喜秋奇怪地看著宋安然,問道:「夫人,這麼做合適嗎?」
宋安然板著臉說道:「沒什麼不合適的。你照著我吩咐的去辦,不用過問。要是老太太那裏問起此事,你讓老太太來問我。從今以後,秦家那邊,只當普通人家來往,不必將秦家當做正經親戚走。」
喜秋心知,肯定是出了大事,宋安然才會突然做出這個決定。
喜秋很識趣,沒有多問,躬應下,「奴婢遵命。奴婢這就將此事安排下去。」
宋安然揮揮手,示意喜秋趕去忙。
宋安然沒對任何人提起秦衷做的事。畢竟秦裴的事還是,就連朝廷抓捕秦裴,也是以抓捕賊人為借口,而非明正大的說要抓捕秦裴。
至於秦衷做的事,宋安然冷哼一聲,秦衷為勛貴子弟,如此短視貪婪也是見。他難道不明白,這世上誰都可以信任,唯獨皇帝不能信任。
秦衷以為到元康帝面前告,就能弄死秦裴,自己還能順便撈取好,真是天真。本就是被仇恨和嫉妒迷糊了雙眼,失去了基本的判斷。
秦裴份敏,對付秦裴,要麼大張旗鼓,昭告天下,要麼行事。
像現在這種不上不下的行事作風,元康帝還讓秦衷負責抓捕秦裴,分明是要藉機利用鎮國公府。說不定此事一了,元康帝就會掉頭對付鎮國公府。
到時候,秦衷再想後悔,已經遲了。
……
秦姑媽收到晉國公府送來的生辰禮,差點氣了個半死。禮沒多,反而還了三,宋安然真是豈有此理,欺人太甚。
真以為做了國公夫人,就很了不起嗎?可是晉國公府的姑太太,是宓的親姑媽,宋安然竟然敢如此慢待,真是荒唐。
秦姑媽收拾一番,打算去晉國公府找老太太告狀,讓老太太狠狠收拾宋安然。
卻不料剛出房門就被鎮國公給攔了下來。
鎮國公秦蒙面無表地看著秦姑媽,不容置疑地說道:「不準去晉國公府。最近這段時間,你都不準出門。你給老實在家裏待著。有什麼事等過了這段時間再說。」
秦姑媽一臉的疑和不解,「老爺,外面是出了什麼事嗎?」
鎮國公秦蒙冷哼一聲,他想怒斥秦姑媽,想說你養了個好兒子,為了一己私慾去告,簡直是大逆不道。
可是話到邊,鎮國公秦蒙還是將這番話咽了下去。
鎮國公板著臉說道:「外面的事你不要心,你只要記住我的話,最近這段時間都不要出門,也不要同外面的人聯繫。」
秦姑媽連連點頭,「夫君,你放心,這段時間我肯定不出去。」
鎮國公秦蒙放心下來,然後離開了後院。
鎮國公秦蒙很生氣。當得知秦衷突然被提拔為軍副統領,還負責捉拿賊人,鎮國公心裏頭咯噔一下,當時就意識到出大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