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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嫡妃》第1478章 秦裴歸來

宋安然對喜秋吩咐道:「將這裡收拾乾淨吧。」

「奴婢遵命。」

宋安然離開八角亭,走出樹林,就遇到了一個認識的人,鎮國公府的世子秦衷,秦裴名義上的弟弟。

在相國寺,在這個時候見到秦衷,宋安然有些意外。心下里都在懷疑,秦衷不會是在跟蹤吧。

秦衷看到宋安然的表很平靜,似乎他真的在跟蹤宋安然。

這個時候白一微微搖頭,讓宋安然放心下來。秦衷應該沒看到和承郡王見面。

宋安然含笑面對秦衷,「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秦世子,真是意外。」

秦衷卻直言說道:「並不意外,因為我特意在這裡等候夫人,就是想和夫人說幾句話。」

宋安然挑眉一笑,心中各種猜測,面上卻鎮定如初。宋安然說道:「秦世子有什麼話,請直說。算起來,秦兩家也是親戚,大家不用太過拘謹客氣。」

秦衷面無表地對宋安然說道:「夫人放心,該說的話說完我就走。」

頓了頓,秦衷才繼續對宋安然說道:「當初秦裴被夫人所救,後來夫人又送走秦裴,使他逃過追捕,這一點我清楚夫人也清楚,夫人沒必要否認。

秦裴現在的下落,我相信夫人也心知肚明。夫人放心,我今天來不是為了打聽秦裴的下落。

我只是想讓夫人替我轉告一句話給秦裴。請夫人告訴秦裴,讓他有生之年別回中原,別回秦家。秦家已經被他和他娘禍害的夠慘了,再也經不起他繼續禍害。

但凡他還有一點良心,還記得秦家對他的養育之恩,他就不該做出對不起秦家的事。」

宋安然皺眉,說道:「據我所知,秦裴失蹤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秦世子這番話又是從何說起?我怎麼不知道秦裴這些年有禍害過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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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衷哼了一聲,「夫人何必在我面前裝傻。秦裴做過什麼事,我不信夫人會不清楚。總而言之,請夫人務必轉告。如果夫人不肯轉告,那也沒關係。秦裴敢出現,我就敢殺了他。就算憑我一人殺不了他,還有府會追殺他。我言盡於此,告辭!」

秦衷走得很乾脆,沒有片刻的停留。

宋安然蹙眉頭,說實話,宋安然還真不明白秦衷這番話的來歷。對世人來說,秦裴已經失蹤了七八年,關於秦裴的一切事隨著時間推移,也慢慢的煙消雲散。

可是突然間秦衷突然提起秦裴,很顯然這裡面一定發生了什麼事,只是宋安然還不知道。

宋安然對白一說道:「去打聽打聽,秦家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至於秦裴的消息,宋安然會找四海商行還有宓打聽。宓在海外有人,宋安然相信,宓一定清楚秦裴的下落。

白一領命而去,宋安然則帶著人回國公府。

國公府遙

宓問宋安然:「承郡王的事料理清楚了?」

宋安然點點頭,歪躺在塌上,「已經料理清楚了。我要終止合作,承郡王就算不樂意,也只能著鼻子認了。」

宓笑了起來。接著又關心地問道:「他有為難你嗎?」

宋安然笑了笑,說道:「如果惡言相向也算為難的話,那他真的有為難我。不過事已經結束了,你不用擔心。」

宓握住宋安然的手,說道:「為難你了。」

宋安然緩緩搖頭,說道:「當初是我決定和承郡王合作,今日終止合作,自然也該由我來承擔所有後果。」

「這話我不贊同。合作的確是由你開始,但是你決定終止合作,卻是為了國公府著想。有任何麻煩,我會同你一起扛。」宓鄭重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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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安然揚眉一笑,眼中流溢彩,極為人。

宋安然笑著對宓說道:「要是遇到了麻煩,你當然要替我扛。你是男人,你要保護我。」

宓哈哈大笑起來,親了親宋安然的額頭,然後說道:「娘子放心,我會保護你一輩子。」

宋安然甜甜一笑,心中多了幾分歡喜。

宋安然拉著宓,兩人都坐在塌上。宋安然靠著宓的肩頭,對宓說道:「今天在相國寺,我還到了秦衷。秦衷讓我給秦裴帶話,讓秦裴不要再禍害秦家。」

宋安然抬起頭,盯著宓,「大郎,秦衷這番話我不太明白。秦裴已經離開七八年,秦衷為何會突然跑出來說這番話?大郎,你能否為我解?」

宓握著宋安然的手,沒有吭聲。一時間,書房安靜得能夠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宋安然站起來,抬手輕宓的臉頰。

宋安然輕聲說道:「大郎,你要明白,就算你不說,我也能打聽出來。秦衷說秦裴禍害秦家,據這句話做出判斷,只有一種可能,秦裴回到了中原,並且秦家人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

大郎,我說的對嗎?大郎,你這麼沉默,非要我寫信去問船行?你該知道我在船行的勢力,不管秦裴坐誰的船回來,我都能打聽到消息。」

宓突然抱住宋安然,眼中帶著笑意,語氣卻兇的說道:「安然,你幹什麼這麼聰明?」

宋安然呸了他一聲,「哼,到現在還跟我故弄玄虛。宓,你信不信我收拾你。」

宓哈哈大笑起來,親親宋安然的臉蛋。

宋安然扭頭,對宓怒目而視。宋安然說道:「想用這種方式轉移我的注意力,宓,你妄想。」

宓颳了下宋安然的鼻子,說道:「你一點都不乖。要夫君,不能直呼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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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安然瞪了眼宓一眼,又想呸他。這個王八蛋,又在同玩花樣。

宓輕宋安然的臉頰,聲說道:「秦裴的確回來了。不過我不樂意讓你知道他的消息,所以一直瞞著你。我沒想到秦裴會去找秦家人,最後還驚了你。安然,你放心,我會警告秦裴,讓他不要玩火。」

宋安然微蹙眉頭,問道:「秦裴什麼時候回來的?他為什麼回來?他坐的誰的船回來?」

宓說道:「他坐的誰的船回來,我不清楚。至於回來的時間,大約一個月之前,到京城的時間是在數天之前。他回來的目的,就需要親自問他。」

宋安然似笑非笑地看著宓,手抬起宓的下,問道:「夫君,你怎麼會不知道秦裴回來的目的?」

宓無辜的眨眨眼,像是個沒長大的年郎一樣,讓宋安然怦然心

宋安然臉紅耳熱,心頭大罵宓耍詐,竟然對男計。

宋安然深吸一口氣,裝作義正言辭的模樣,堅決不宓的影響。

宓正兒八經地說道:「不瞞娘子,秦裴回來的目的,我真不知道。不過我知道另外一件事,他這次回來不會留下,之後還會離開。

我估計他回來,是為了理當年沒來得及代的事。安然,你想想看,秦裴如今依舊是朝廷的通緝犯,他不敢明正大的出現在人前。他能做的事有限,十有八九是同他的世有關。」

宋安然放開宓,心頭贊同宓的說法。

當年秦裴離開得太匆忙,很多事都沒來得及代。

是人非,繼續生活在京城的人已經忘記秦裴的事,但是秦裴卻始終記在心裡,心裡頭始終惦記著京城。

秦裴放不下,所以趁著大家都在忘他的時候,他回來。

不管秦裴回來的目的是什麼,他暴在秦家人面前,實為不智。

宓輕聲一笑,說道:「秦裴在海外這麼多年,武功進不。就算秦家對秦裴不懷好意,也奈何不了秦裴。安然,你不必為秦裴心。真要心,也該替我心。我和秦裴約定三日後在城郊比武,安然,我萬一輸了,那該如何是好?」

宋安然沖宓翻了一個白眼。宓會輸?宋安然是絕對不會相信的。宓說這番話,分明是為在面前裝可憐扮無辜。本原因就是宓在吃飛醋。

宋安然對沒說道:「我想和秦裴見一面,你幫我安排個時間地點。」

宓微蹙眉頭。他才不樂意讓宋安然同秦裴見面。

宋安然則繼續說道:「我知道你有辦法聯繫上秦裴,別在我面前裝傻。」

宓拉著宋安然的手,問道:「安然,你為什麼要見秦裴?他那個人沒什麼值得見的。」

這醋吃的,讓宋安然十分無語。宋安然抬手,宓的腦袋,「哪有那麼多為什麼。當年一別,七八年的時間轉眼過去。我就想見見他,問問他這些年在海外生活得怎麼樣。」

「這種問題不需要當面問。你寫封信,我替你帶去。」

宋安然直接甩了宓一個白眼。

宓無奈妥協,只能答應宋安然。心中卻在咬牙切齒的詛咒秦裴,下定決心要趁早要秦裴趕走,不準秦裴繼續留在京城。

宓同秦裴之間的糾葛,宋安然不關心。

宓同秦裴比武的結果,宋安然同樣不關心。反正這兩個男人見面總要打一架的,而且每次都分不出輸贏來。

宓同秦裴比武結束,宋安然在郊外的山莊終於見到了秦裴。

時隔七八年時間,兩人再見面,都生出許多慨。

在宋安然眼裡,秦裴已經從當年的年郎,變了一個真正的男人。大海錘鍊了秦裴,讓秦裴的氣勢更為凜然,以至於讓宋安然忽略了秦裴黝黑的,眼角的一刀刀疤。

在秦裴眼裡,宋安然比他當年離開的時候更有魅力。

當年的宋安然,矣,可是氣勢太強,不輸男人。如今的宋安然,生兒育,不知不覺間,強勢中已經有了獨屬於人的溫

這份溫,讓秦裴心頭一,再次心

秦裴偏頭,將腦海中不合時宜的想法趕出去后,才再次看向宋安然。

宋安然含笑說道:「能再見到你,真好!」

秦裴點頭,笑了笑,笑容卻未達眼底。秦裴對宋安然說道:「這次回京城,其中一個目的就是為了見你。」

宋安然愣了下,沒想到秦裴會如此直白。

不過宋安然轉眼又平靜下來,招呼秦裴落座。又親自斟茶,將茶杯放在秦裴面前,「請喝茶!嘗一嘗我的手藝,有沒有倒退。」

秦裴端起茶杯,聞著茶香,心中激不已。喝下茶水,口中反覆回味,還是記憶中悉的味道。

秦裴放下茶杯,眼神定定的盯著宋安然看,顯得放肆又直白。

宋安然神平靜,毫不為所

即便秦裴的眼神火辣辣的,在宋安然的眼裡,也能雲淡風輕,風一吹就散。

秦裴低頭自嘲一笑,終於收回了放肆的目,含蓄的看著宋安然。

宋安然淺淺一笑,這才肯開口同秦裴繼續說話。

宋安然問道:「這些年在海外過得還習慣嗎?」

秦裴搖頭,語氣淡淡地說道:「永遠都不可能真正的習慣。」

宋安然正在斟茶,聞言,手上作一頓。不過轉眼,宋安然又恢復了正常,若無其事的繼續斟茶。

斟茶完畢,宋安然輕聲說道:「你說的對,京城才是你的故鄉,是生你養你的土地。去到海外,即便已經紮,可那畢竟不是真正的家園。」

頓了頓,宋安然又說道:「你突然歸來,雖說冒險,但是我完全能夠理解。換做我,獨自一人去到海外,我也會日夜思念故鄉,也會想迫切的回到故鄉。」

秦裴輕聲說道:「你說對了一半。我不思念這片土地,但是我思念這裡的人。」

當說到『人』的時候,秦裴特意用飽含深意的眼神盯著宋安然。

宋安然笑了笑,說道:「故鄉也好,人也好,總而言之,你對京城有留念。」

秦裴抬頭四下看了看,窗外就是花園。花園很大,只可惜季節不對,花園裡幾乎沒有可供觀賞的景

秦裴說道:「你一定是想問我,這次回來會不會留下?」

宋安然笑了笑,沒說話。

秦裴肯定地告訴宋安然,「這次回來,只是想四看一看,將未了結的事了結。之後我會離開,會真正的紮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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