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要如此?」宋子期從牙裡吐出這句話,帶著刻骨的寒意。
王姓錦男子挑眉一笑,譏諷之意更濃,「不然我該怎麼做?不如宋大人教教我。」
「你好得很。他日必當數倍奉還。」宋子期沉著一張臉,撂下狠話。
「彼此彼此。」王姓錦男子心道,反正已經徹底得罪了宋子期,不如將事做絕一點。眼中殺意閃過,若是趁此機會將宋家人趕盡殺絕,並封鎖消息,功得可能有多大?看著滿船的人,其中不乏手持利劍的護衛。
再看自己帶來的人,二三十號人,看著很多,對上這麼一船人,貌似還是了點。萬一逃走一兩個,走了消息,主子那裡肯定會取自己的項上人頭以平息文怒火。再說,岸邊這麼多船,那麼多人見過他的真面目。他也沒可能靠著二三十號人手將周圍所有人滅口。
王姓錦男子再三權衡,殺意漸漸消散。既然無法保證百分百封鎖住消息,那麼只能憾地放過宋子期。可惜啊可惜。
潛伏在屋頂的白一,直到王姓錦男子上的殺氣消散,才敢稍微放鬆。若是王姓錦男子執意要殺人,白一早就打算好了,定會在第一時間解決此人。
王姓錦男子四下張,就在剛才,他覺到了危險。卻沒能察覺危險來自於哪裡。莫非是眼前的宋子期對他了殺心。
王姓錦男子哼哼兩聲,宋子期想弄死他,他更想弄死對方。永和朝文不如狗,不用等到宋子期飛黃騰達的那一天,他就先下手為強,借著主子的勢將宋子期下詔獄。等宋子期進了詔獄,屆時想要弄死他,不過是手到擒來的事。
王姓錦男子想到得意,不由得笑了起來。看向宋子期的眼神也和了幾分。反正宋子期遲早要死,也就沒必要在這個時候逞口舌之利。
宋子期冷著臉站在一旁,心道此人心思惡毒,若是不想個辦法了結此禍,說不定反而會落在這個小人手裡。宋子期在心頭思慮了一番,想來想去,無奈嘆氣。永和朝文不如狗,想要對付此子,就必須得借用勛貴的力量。
這讓為文,有著文人傲氣的宋子期到分外失落又丟臉。而且同勛貴聯絡,會對他的名聲造極大的損害。
宋子期心中懊惱,這京城果然是龍潭虎。人還沒到京城,就先惹下禍事。
「拿開你的爪子,我家小姐是你能的嗎?」喜春護犢子一般的護著宋安然,對手腳的家丁怒目而視。
那家丁呵呵一笑,「小娘皮,老子你家小姐那是看得起你家小姐。而且我懷疑你家小姐窩藏賊人,我得仔細搜搜。」
「放肆!」
「老子就是放肆,你又如何?」家丁囂張至極。他就是看宋安然長得漂亮,才想趁機沾點便宜。沒想到一個小丫頭還敢呵斥他,簡直是不知死活。
宋安然推開喜春,站到家丁跟前,「你剛才說什麼?」
「老子說你這……」
「啪!」不等那家丁說完話,宋安然抬起手一掌就打在家丁的臉上。打得對方火辣辣的痛。
「小娘皮,你敢打我?」
「本姑娘打得就是你。」宋安然昂著頭,一臉傲然。量高,幾乎同那家丁一般高矮,氣勢又強,為子毫沒落下風,將那家丁生生的了一頭。
這些家丁向來囂張跋扈,做事只憑心。被宋安然打了,面子裡子都掛不住。見兄弟們都在看他笑話,家丁大吼一聲,提起腰刀就朝宋安然砍去。
「賊子膽敢!」宋子期被驚,看到這一幕頓時大驚失。
就連王姓錦男子也變了臉。
宋安然卻站立不,在旁人看來分明是嚇傻了,不知道躲避。殊不知,宋安然敢站出來手,本就是有恃無恐。
家丁手中的腰刀眼看就要落在宋安然的頭上,所有人都來不及援救,只能眼睜睜看著。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叮』的一聲響,一鐵釘打在刀上。家丁吃不住力道,手中腰刀偏離方向,人也不控制的連退三四步。
白一從黑暗中跳出來,跪倒,「奴婢救援來遲,請姑娘責罰。」
「你來得很及時。白一,此人慾殺我,我要你殺了他。」宋安然早就了殺心,忍到此時已經忍無可忍。
「奴婢遵命。」
「慢著!」王姓錦男子大吼。
宋安然看都沒看他一眼,厲聲說道:「殺了他!」
白一隻聽宋安然的,提起手中利劍,就朝家丁飛撲過去。
家丁揮起手中腰刀阻擋,卻瞬間覺自己飛了起來,好高啊!咦,那不是自己的背嗎,手中還握著腰刀。咦,人怎麼能看見自己的背。啊,原來我已經死了。
一眨眼的功夫,頭顱飛起又落下,滾落在甲板上。鮮從斷頸噴灑出來。
這一幕腥刺激,讓眷們都啊啊啊的驚恐大起來。
「殺人啦,殺人啦!」
「你殺了十三,我要和你拚命。」
「殺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