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娘打算離開,宋安然卻出聲住,「姨娘等等,我有些話想說。」
「哎呦,打擾了二姑娘是我的罪過。」
宋安然淺淺一笑,「姨娘同田姨媽也算是老人了,可是剛才我看你們之間的關係似乎不太好。」
「沒有,沒有,我們關係好得很。」白姨娘睜眼說瞎話。
宋安然也不拆穿,「既然你們關係好,那我就放心了。田姨媽是咱們家的客人,多也該給予對方起碼的尊重。這點規矩,白姨娘應該很清楚。總之,在到京城之前,我不希大家吵吵鬧鬧的。」
白姨娘笑道,「瞧二姑娘說的,婢妾又不是天生的惹禍,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同田太太吵起來。就比如剛才,也是田太太先出言不遜,我才反駁兩句。二姑娘,我可是清白的。」
宋安然嘲諷一笑,「白姨娘是不是清白的,同我說沒用。我只看你們做了什麼。」
「是是是,二姑娘說的有道理。二姑娘要是沒別的事,婢妾先告辭。」
白姨娘走出幾步遠,又突然頓住腳步,回過頭來看著宋安然。想了想,還是湊到宋安然邊,悄聲說道:「二姑娘,婢妾對老爺可是掏心掏肺的。你別看我和田太太好像不對付,我那麼做都是為老爺著想。二姑娘還不知道吧,田太太竟然敢肖想老爺。仗著自己是老爺的小姨子,竟然妄想嫁到咱們宋家,這人太不要臉了,我肯定得替二姑娘攔著。」
宋安然不聲,「白姨娘,沒憑沒據的事,你可別胡說。」
「我當然不是胡說。二姑娘,你還小,這人的心思啊你還看不。我就不同了,那田太太眼珠子一轉,我就知道在打什麼主意。二姑娘,你就看著吧,總有一天我會當面拆穿的真面目。」
「哦?那我就拭目以待,看看姨娘如何拆穿田姨媽。」
白姨娘拍著口,「二姑娘放心,此事包在我上。到時候一定要讓田太太那人名聲掃地。」
白姨娘急匆匆的走了,整個人都充滿了鬥志。
白一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宋安然邊。
宋安然問,「這幾天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尤其是田姨媽那裡?」
白一搖搖頭,「奴婢盯了田姨媽幾天,並沒有聽說起老爺。」
「是嗎?」宋安然有些神思不屬。
「奴婢還要不要繼續盯著田姨媽?」
宋安然說道:「繼續盯著吧。」瞧著田姨媽的行事做派,貌似是被白姨娘給說準了。就算是一場誤會,也沒關係。只要沒驚田姨媽本人就可以了。
「河裡有人!」
一個船工突然指著河面大起來。
宋安然和白一一起,兩人趴在船舷上朝河面看去,「哪裡有人?」
「姑娘,在那邊!」船工指著右手邊的河面。
宋安然順著那方向看去,隔得遠只看到一團東西在河面上飄。若非船工指出來,宋安然都不敢確定那是一個人。
「快快救人!」
沒遇到就算了,既然遇到了肯定不能見死不救。
兩個水好的船工跳下船去救人。
這個時候很多人都被驚了,紛紛來到甲板上,朝河面張。見船工拉著溺水的人游過來,不人都歡呼起來。
宋安樂在宋安然耳邊嘀咕了一句,「也不知救上來的是什麼人。可別死在咱們船上,麻煩得很。」
宋安然沒吭聲。
在大家齊心協力幫助下,兩個船工帶著溺水的人終於上了甲板。
溺水的人被丟在甲板上,老船工將人翻過來,面朝上,探了探鼻息,「人還有氣,應該能救回來。」
「啊!」宋安蕓突然了一聲,心道這個男人長得真好看。
那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年郎,容貌俊朗,臉蒼白,閉著雙眼,顯得有幾分弱。穿黑錦,無長,也沒有任何證明份的配飾。不過能長這樣,又穿著錦,應該是出好人家吧。
船工們都是老手,知道怎麼救溺水的人。幾番弄,溺水男子的呼吸變得正常起來。
老船工說道:「姑娘,這人在水裡泡久了,得請個大夫給他看一看。不然會落下病的。」
宋安然點點頭,「張管事,你將這人安置到艙房裡,再讓大夫給開一副葯。我會吩咐丫頭們用心照料。希這人能夠早點醒來。」
「姑娘慈悲心腸,小的這就去辦。只是老爺那裡,姑娘要不要先說一聲。」
「張管事儘管去辦事,父親那裡,我會去說。」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