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嘉無力反駁,只是一個勁的哭。
艙門突然被敲響,有人在門外問:「裏面出了什麼事,要不要幫忙?」
「還不趕閉。」田姨媽急忙沖田嘉低聲吼道。
田嘉一邊捂住,一邊眼淚,張地朝門口看去。
田姨媽見田嘉止住了哭聲,這才提高音量沖外面喊道:「沒事,沒事。小孩子鬧點小脾氣,沒什麼事。」
「有事就說一聲。田姨媽可是客人,我家姑娘吩咐了,不可怠慢。」喜春隔著一道門喊道。
田姨媽打開艙門,見到喜春,立時笑道:「原來是喜春姑娘。二姑娘有心了,只可惜我無長,為長輩,連個像樣的見面禮都送不出。」
喜春抿一笑,目朝艙房瞄。田姨媽不聲的擋住喜春的視線。
喜春收回目,朝田姨媽看去,「田姨媽太客氣了。我家姑娘是個明白人,田姨媽的難我家姑娘都知道,所以田姨媽不用將此事放在心上。今兒晚了,明兒一早我家姑娘再來看田姨媽。」
「好的,好的。」
送走了喜春,田姨媽趕關上艙門。走到床邊,一掌拍在田嘉的頭上,「你個不爭氣的東西,差點就被人發現了。我告訴你,此事容不得你說不。以後凡事都照著我的吩咐去做。等將來你過上好日子后,就知道為娘的一片苦心。」
田嘉小聲泣,心頭極為不甘。抬頭,毫不示弱的看著田姨媽,「娘一個人自說自話,好像只要我答應,這門婚事就是板上釘釘的。娘卻不想想,就算我答應,姨父也不會答應。宋家最重規矩,宋姨父有錢有權,什麼樣的人娶不到,他幹嘛要娶我。娘,你的一番打算,本就是做白日夢。」
田姨媽冷哼一聲,「是不是白日夢,也要做過之後才知道。你連試都不試一下,你怎麼知道此事不了。就算宋大人看不上你,我也有辦法讓他著鼻子將你認下。」
田嘉臉一白,「娘,你要做什麼?難不你想陷害姨父?」
「什麼做陷害?連話都不會說。」田姨媽又狠狠的在田嘉頭上打了一掌。
田嘉吃痛,咬不吭聲。心頭卻在想,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這件事,絕不會坐視娘犯錯。
喜春跑到艙房見宋安然,見馬婆子也在,當即問道:「馬大娘,你是不是被田姨媽套了話?」
馬婆子一臉心虛,眼珠子轉,「哪,哪有!我沒被套話。」
喜春臉一板,「那你說說,你都打聽了哪些消息?」
「哎呀,田家的破事有什麼好說的。喜春啊,你一個小丫頭,就別心這些了。」馬婆子擺出一副過來人的派頭說道。
喜春不忿,「呸,胡說八道。十有八九你是被田姨媽給哄住了,知道在姑娘這裏不了差,就開始顧左右而言他。姑娘,奴婢之前經過田姨媽住的艙房,聽到田姑娘在裏面哭。瞧那樣子哭得可傷心了。」
馬婆子一臉驚訝,「我離開的時候,田姑娘還好好的,怎麼一轉眼又哭上了。」
「誰知道。」喜春沖馬婆子翻了個白眼。
馬婆子自顧自的猜測,「不會是想起傷心事了吧。可憐見的,堂堂嫡出小姐,過的日子連咱們家的小丫鬟都不如。」
「有什麼可憐的,凡事有因必有果。田家的事都沒打聽清楚,你憑什麼判斷們就一定可憐?」喜春哼哼兩聲,對馬婆子辦事不利很生氣。
馬婆子說道:「喜春啊,你一張利,我是說不過你。不過你要小心將來嫁不出去。」
「好你個馬婆子,你咒我。你趕給我道歉。」喜春怒了。
宋安然直到這時才拿正眼瞧這二人,「行了,都說兩句。田表姐為什麼哭,以後總有機會弄清楚。喜春,你吩咐伺候的小丫鬟多注意田表姐的緒,有機會就套點話。至於田姨媽,劉嬤嬤早就說了,田姨娘是個明能幹的人,馬大娘被哄住也不奇怪。馬大娘,你以後同田姨媽來往。免得讓將咱們家的況都打聽了去。」
「奴婢遵命。」喜春同馬婆子齊聲應是。
宋安然將馬婆子打發走,又讓喜春靠近,悄聲吩咐,「你暗中多安排幾個人盯著田姨媽。」
喜春有些疑,「姑娘的意思是?」
宋安然平靜地說道:「母親同田姨媽是親姐妹,可是兩人卻多年不來往。母親的子我很清楚,是個大度的人,卻偏偏同自家姐妹相不好。我覺著,兩姐妹之所以不來往,田姨媽要負更多的責任。這麼一個明厲害的主,多關注總歸沒錯。」
「奴婢聽姑娘的。」
頓了頓,宋安然又說道:「要是母親還在的話,見了田姨媽,只怕也會做出相同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