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然拉著宋安樂在床頭坐下,指著喜夏手裏的兩匹錦緞,說道:「這是給你的,算做補償。今兒委屈大姐姐了。」
「不委屈。不就是幾件服,能值幾個錢。反倒是二妹妹你,一出手就是兩套頭面首飾,就不怕將們給嚇著。」宋安樂笑著說道。
宋安然抿一笑,「那點東西可嚇不住田姨媽。你沒聽劉嬤嬤說嗎,以前田姨父還在的時候,他們家過的也是錦玉食的日子。等到田姨父過世之後,這才落魄起來。」
「原來如此。我就說田姨媽看著不像侯府出來的,原來其中還有。只是奇怪,田家人為什麼要苛待他們。難道真的是為了錢。」
宋安然搖搖頭,「表面看起來應該是這樣的,至於有沒有,我也不知道。你看田姨媽帶著田表姐去投奔侯府,邊卻連個僕婦都沒有。咱們想打聽一點消息都找不到人打聽。」
劉嬤嬤在一旁附和,「奴婢記得田姨媽出嫁的時候,陪嫁了兩房人並四個丫頭。奴婢同其中兩個丫頭還悉的。可是這次一個都沒見到,也不知道那些人如今都怎麼樣了。要是們還在的話,奴婢也能攀著過去的打聽一點消息。」
宋安樂說道:「嬤嬤是母親邊的老人,對田姨媽也很悉。嬤嬤何不幹脆去見田姨媽,直接向打聽。」
劉嬤嬤連連搖頭,「不瞞大姑娘,田姨媽可不是個好相的。以前在侯府的時候,田姨媽爭強好勝,常常同咱們太太別矛頭。要是見了奴婢,肯定一句實話都不會說。說不定到最後,奴婢被牽著鼻子,反而讓將咱們的事打聽得一清二楚。」
宋安然微蹙眉頭,直接問道:「劉嬤嬤,白姨娘同田姨媽認識嗎?們不?」
劉嬤嬤說道:「白姨娘是侯府的家生子,肯定認識田姨媽。至於田姨媽對不,奴婢就不知道了。不過馬婆子同田姨媽肯定悉。當年侯府大太太進門的時候,田姨媽還沒出嫁。田姨媽時常去大太太跟前奉承,同馬婆子也是經常見面的。」
宋安然笑了起來,「既然馬婆子同田姨媽悉,那就讓馬婆子出面,和田姨媽見個面敘敘舊。」
劉嬤嬤笑道:「奴婢遵命。奴婢這就去馬婆子過來。」
同宋安然的艙房隔著三間,就是白姨娘住的艙房。
白姨娘歪躺在床上,不知想到什麼可樂的,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表有些得意,有些自傲。
丫頭杏花問道:「姨娘在笑什麼?」
白姨娘嘆了一聲,「這人的命啊,還真是說不準。想當年,田姨媽也是侯府的主子,我呢,不過是個丫頭,想結都結不上。轉眼過了十多年,如今我是宋家的姨娘,過著錦玉食的生活。反觀田姨媽,誰會想到侯府的姑娘竟然落魄如斯。嘖嘖,你看到那模樣,無長,連件像樣的服都沒有。比我這個做妾的都不如。」
杏花奉承道:「闔府上下誰不知道姨娘是有大福氣的人。想當初姨娘沒進府的時候,太太說什麼也生不齣兒子。結果姨娘一來,不僅老爺有了后,太太也生了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