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討厭我,我看得出來,你不必瞞。」沈玉江頭一次收起了笑容,冷了表。
「在爭論這個問題之前,沈公子是不是應該先放開我。」
沈玉江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隔著袖抓住宋安然的手臂,都能覺到子的和溫暖。他有些不舍的放開。
宋安然笑了笑,「白一,替我擋住他。喜春,我們走。」一朝得了自由,宋安然趕離開是非之地。才沒心思同沈玉江繼續爭論下去,純粹是浪費口舌和時間。
宋安然不顧形象的跑走。
沈玉江當即大怒道:「你騙我。」
他提起腳步,就要追上去。卻不料,白一很忠實的執行了宋安然的命令,死死的攔住沈玉江。
沈玉江大怒,可要他同一個婢計較,這也太掉價。最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宋安然。
宋安然讓喜夏給宋安蕓送了兩匹絹過去,並且讓喜夏轉告夏姨娘,看好宋安蕓。要是再有下次,定不輕饒。
夏姨娘惶惶不安,並不知道宋安蕓犯了什麼事,只是直覺宋安蕓肯定做了什麼不合規矩的。
夏姨娘抱著兩匹絹去見宋安蕓,「這是二姑娘派人送來的,姨娘給你做兩新好不好?」
宋安蕓趴在床上嗚嗚的哭,「拿走,我才不要的施捨。」
夏姨娘示意下人都出去,然後坐在床頭,沉聲問道:「蕓丫頭,你告訴姨娘,到底是怎麼回事。二姑娘怎麼會無緣無故的給你送來兩匹絹。」
宋安蕓似乎被痛了,猛地從床上跳起來,「你以為是好心嗎,是在譏諷我,罵我不要臉。嗚嗚……你還是我姨娘,你分明就是胳膊肘往外拐,從來不知道替我想想。什麼事都要我自己想辦法。若非如此,我怎麼會被宋安然看笑話。」
「看你笑話?」夏姨娘抓住了關鍵,聯想到『不要臉』的說辭,臉也瞬間沉了下來,「蕓丫頭,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自作主張,做了什麼上不得枱面的事。」
「你別問了,你都不管我,你問這些做什麼。」
夏姨娘冷哼一聲,狠狠的在宋安蕓胳膊上掐了一把。不顧的痛呼,怒道:「你老實代,你是不是對沈公子起了心思,還干出了不守規矩的事。」
宋安蕓將所有想法都寫在臉上,夏姨娘豈能不知道。
見宋安蕓臉都白了,夏姨娘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夏姨娘恨鐵不鋼,真想一掌打過去,「你真是氣死我了,你才多大點,竟然就……你如此不自,難怪二姑娘要打你的臉。你還好意思做出這副模樣,要不是二姑娘深明大義,將這事瞞了下來,你以為你還能好好的待在這裏哭嗎?」
夏姨娘又狠狠的了下宋安蕓的額頭,「你這個不的,從今天開始你不準出門,給我好好反省反省。」
「憑什麼?難道就因為我是庶出,就不能肖想沈公子那樣的人嗎?與其讓別人拿,不如自己尋求一門好婚事。」
「你放屁!」夏姨娘怒斥,「你才多大,二姑娘的婚事都還沒定下來,哪得到你。你給我安分點,等過幾年你大了,我自會求到老爺跟前,讓老爺替你尋一門門當戶對的婚事。要是因為你來,壞了自己的名聲,我弄死你。」
「嗚嗚……你們都欺負我……」
夏姨娘冷哼一聲,再不管宋安蕓。吩咐下人,好生看著宋安蕓。在沈玉江離開之前,不準宋安蕓踏出房門一步。
夏姨娘剛走出來,就見到在院門口張的宋安樂,頓時就覺著晦氣。好在事沒傳出去。宋安樂尷尬的笑了笑,然後裝作過路的樣子,趕離開。
宋安樂急匆匆的跑去見宋安然,悄聲問宋安然,「二妹妹,三妹妹是不是犯事了?我原本讓人盯著,沒想到那丫頭機靈的很,將人給甩掉了。」
宋安然挑眉一笑,「事都結束了,大姐姐無需擔心。」
「這麼說三妹妹真的在私下裏見了沈公子?」宋安樂一臉八卦。
宋安然搖頭,「並沒有見到。三妹妹不懂規矩,沈公子豈能不懂。」
宋安樂鬆了一口氣,心裏頭說不清是慶幸多一點,還是憾多一點。說道:「我就說嘛,沈公子怎麼會看上。本就是癡心妄想。好在沒鬧大,咱們宋家的臉面總算是保住了。」
宋安然不想告訴宋安樂,宋家的臉面早在沈玉江面前丟了。
事雖然沒有鬧大,沈玉江卻覺著不能繼續住在衙門裏。於是他借口要去外面採風,同宋子期告辭。
宋子期很是憾,他對沈玉江這個年輕人很滿意。甚至有那麼一刻,宋子期還過同沈家結親的心思,將沈玉江宋安然湊一對。不過因為沈家長輩遠在京城,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沈玉江離去,宋安然派宋安傑相送,本人並不出面。
沈玉江對此既失又不滿。宋安然好大的脾氣,還真記恨上他了。沈玉江暗自哼了一聲,除非宋安然不出門,一旦出門,他總會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