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謊話說了一千遍也了真話。更何況白姨娘所說的那些,在宋安平為獨子那兩年,的確是事實。
耳濡目染之下,宋安平的心中便種下了一顆仇恨的種子。隨著宋安平長大,仇恨的種子也在生發芽,以至於在宋安然面前了痕跡。
宋安然面譏諷之,說道:「你是不是覺著,母親因為沾了白姨娘的,才有幸生下安傑。我和安傑都應該謝白姨娘,都應該將白姨娘供起來,甚至將白姨娘當做二娘對待?」
「我沒有!二姐姐別想污衊我。」宋安平大聲吼道,只可惜厲荏,依舊顯得心虛。
「有沒有,你和我心中都很清楚。只可惜你我都清楚,嫡庶有別,亙古不變。」宋安然的語氣很嚴肅。
如果庶出和嫡出不分份,都是一樣的待遇,那是不是私生子也能婚生子的待遇。哼,如此做簡直是套了。上輩子宋安然見多了私生子私生上門爭產的戲碼,一個個要錢不要臉的臉,真是夠了。自己親媽做人小三,生下私生子,這是原罪,偏偏一個個還覺著自己頂著私生子的名頭長大,了很大的委屈。所以長大了就要找上門來要補償。
要補償也該找小三親媽和渣男要去。可他們偏不,都覺著原配和原配子了幾十年,個個都欠他們。
如今的宋安平,同上輩子見到的那些人沒有本質的區別。都認為蔣氏並宋安然宋安傑欠了他們。覺著宋安然和宋安傑了嫡出的待遇,在其他方面就該讓著他們庶出的。
宋安平一臉不服氣,「二姐姐是在教訓我嗎?」
宋安然冷漠的說道:「平哥兒,你可以有怨氣,可你不該將怨氣撒在我和安傑上。真要怪就怪你投生在白姨娘的肚子裏。」
宋安平臉上瞬間沒了,慘白慘白的。
宋安然又說道:「你讀了那麼多書,懂得那麼多道理。那麼你應該明白怎麼做對你才是最好的。白姨娘大字不識幾個,能有多大的見識,能說出有見解的話嗎。你要是真聽的,這輩子可就毀了。總之,你好自為之。」
這番話也算是宋安然的肺腑之言。畢竟是姐弟,都姓宋,宋安然也不樂意見到宋家出一個下三濫的人。
宋安然帶著喜秋已經走遠。宋安平還停留在原地,神變幻不定。
宋安蕓突然鑽了出來,了下宋安平,「剛才二姐姐同你說了什麼?瞧你的臉,是不是罵你了。宋安然果然不是好人,就知道欺負咱們。偏偏父親還覺著做什麼都是對的。」
宋安平回過神來,神思不屬的同宋安蕓見禮。
宋安蕓不在乎宋安平的心,只關心自己的事。急切的問道:「平哥兒,我讓你打聽的事有消息了嗎?」
「什麼事?」宋安平心不在焉。
宋安蕓嘟,很是不滿,「就是沈公子的事。你不會沒打聽吧。」
宋安平長出一口氣,原來是沈玉江的事。宋安平隨口說道:「打聽了,沈公子是家中嫡出第三子,還沒定親。這次會在南州停留一二十天吧。你要是想給沈公子留下好印象,可要抓了。」
宋安蕓心頭一喜,原來沈玉江還沒定親啊。那是不是說還有機會。
宋安蕓一臉喜意,問道:「沈家是個什麼況,你問了嗎?」
宋安平有些不耐煩,「問了,就是京城人士,家中世代為。」
果然是宦人家,同宋家真正是門當戶對。宋安蕓心頭砰砰砰的跳。沈玉江不是長子,那庶出的份應該不是障礙。宋安蕓拉著宋安平,「平哥兒,我再拜託你一件事。」
「三姐姐說吧,能幫的我肯定幫。」宋安平強忍著不耐煩。
宋安蕓先是朝四周看了看,確定周圍沒人,這才湊到宋安平耳朵邊悄聲說起,「我想同沈公子私下見面,平哥兒你幫我製造機會。你放心,事之後,我肯定不了你的好。」
宋安平大皺眉頭,「三姐姐,你不會來吧。父親最重規矩,你要是壞了咱們家的名聲,父親絕對不會原諒你。」
宋安蕓跺腳,「我自有分寸,你當我是傻的嗎?我只是想同沈公子說幾句話,讓他知道我的好。總之你幫我這個忙,我以後一定會報答你。」
哼,要是能同宋安然一樣,可以隨意出門的話,哪需要宋安平幫忙。
宋安平蹙眉,「三姐姐,沈公子比你大了那麼多,而你離及笄還有好幾年,沈公子又不是瘋了,怎麼會看上你。就算看上了,也不會等你好幾年。」
宋安蕓狠狠的瞪了眼宋安平,「什麼大了那麼多,不就是七八歲而已。哎呀,反正這些事你不用心。平哥兒,我要是真嫁給了沈公子,難道能了你的好?有沈家幫襯,將來你和安傑相爭,也就多了一個強有力的助力,你說對不對?」
宋安平心想,宋安蕓說的也有道理。即便事不,他也沒什麼損失。不過他還是做出勉強的樣子,「好吧,我試試看能不能將沈公子約出來。」
宋安蕓抿一笑,「平哥兒,此事要是了,我送你五百兩銀子花用。我知道你缺錢,不過我不缺。」宋安蕓有夏姨娘幫襯,加上多年積攢,所以是真不缺錢花。
宋安平呵呵一笑,「三姐姐等我的好消息吧。」為了五百兩,他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