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鈴聲打響,男生們意猶未盡,拖拖拉拉地從球場撤離。
康永鵬點完名就放這群孩子回教室了。
剛進教室,第四節課的鈴聲響了起來。這一節在課程表上寫的是「課外活」,實際上是自習課。
陸竽整理出當天的作業,再拿上記名冊,坐到講臺上去維持紀律。
換了其他人管紀律,這一節課顧承就逃掉了,要麼繼續在球場消耗時間,要麼上鄧洋傑、周鑫他們去服務中心吃小炒、打牌。因為是陸竽擔任紀律委員,他得給面子,老老實實地坐在位子上,靠著后桌沿,扯著前的服扇風。
上的黑t恤在打球的過程中了一片,這會兒還覺得熱得不行,只得拿起桌上的本子拚命地扇。
沒一會兒,杜一剛過來巡視,囑咐一件事:「明后兩天開學考,這個我在開學那天就說過了,吃了晚飯過來記得把課桌挪開,桌面和屜里的東西清理出來,一片紙都不能留。考試安排表稍後班長過來拿一下,到教室前面的牆上。」
班主任過來就為了說這件事,說完就走了。
班裏的氣氛因為要考試而變得異常躁,陸竽正在寫理作業,有些焦頭爛額,太多人講話,記不過來,於是拿起講桌上的黑板檫拍了拍:「安靜!有什麼事下課再討論。」
顧承仰著脖子看一眼,漫不經心地笑了笑,嚴肅起來很像那麼一回事兒,至表能唬人。
班裏漸漸安靜下來,偶爾一兩個學生還在說話。其中一個便是不怎麼服氣的方巧宜,跟孔慧慧吐槽:「你看那個樣子,拿個當令箭,噁心人。」
這回變聰明了,沒有大聲說話,因此江淮寧並未聽見。
孔慧慧目瞥向講臺上的陸竽,剛好與投過來的視線撞到一,頓時閉了,沒接方巧宜的話茬。
「哎,你怎麼不說話,我跟你說……」
話未說完,孔慧慧猛地推了一下的手肘,抬抬下提醒。
方巧宜抬眸往講臺上看,陸竽已經收回目,扯過手邊的記名冊,提筆在上面記錄:方巧宜,下午第四節自習課上講話。
方巧宜瞪著一雙眼,瞧見在記名冊上寫寫畫畫,便猜到在記自己的名字,表驟變,眼裏似乎要噴火。
偏偏教室里安靜得落針可聞,容不得發作,只能將一口氣生生地吞回肚裏。
——
晚自習前,曾響完了考試安排表,開始組織大家佈置考場。
一時間,教室里充滿了桌椅挪、搬運東西的嘈雜聲響,沸反盈天。原本是單人單桌,因為教室里空間有限,平時都是兩張課桌或三張課桌拼在一起,考試的時候自然不能這麼分佈,課桌與課桌之間的距離得拉開。這樣一來,有些課桌沒放,只能摞起來堆在教室后牆角。
「放那兒別,我幫你搬。」
陸竽準備拖拽課桌時,顧承抬手一揮,阻止了的作。他將手裏的漫畫書往屜里一塞,搬起的課桌,放到另一側。
陸竽將桌上和屜里的課本裝進瓦楞箱裏,抱到講臺上去,只留了幾本要用的放在課桌上。
其他的同學也一樣,要麼把書堆放在講臺上,要麼搬到外面的走廊。總之,考試的時候教室里不允許出現紙片。
一切整理妥當,陸竽出了一頭汗,坐下來歇氣。
和江淮寧仍舊是前後桌,相隔不遠的距離,眼見他從講臺上下來,抬眸對上他的目,問:「你在哪個考場?」
江淮寧剛看了考場安排表,聽見問便回答:「13考場,好像就是13班,我還不知道在哪兒。」
黃書涵就在13班,陸竽當然清楚方位,當即指給他看:「對面四樓,最右邊那間教室就是。」
江淮寧點點頭,又問:「你在哪個考場你看了嗎?」
「等會兒去看。」陸竽朝講臺了一眼,著考試安排表的地方滿了人,現在過去估計什麼也看不到,索等他們看完了,再過去,不著急。
誰知,江淮寧下一句話便替省了麻煩:「我幫你看了,在3考場,25號座位。」
陸竽懵了一秒,大大的眼睛撲扇兩下,顯得特別靈,回過神來連忙向他道謝:「謝謝。那我就不用去看了。」
恰在這時,顧承從講臺上一步下來,邁著慵懶的步伐到跟前,手指骨節彎曲,敲了敲的桌角:「3考場25號。」
「我已經知道了。」陸竽仰頭看著他,隨口一問,「你在哪個考場?」
「17考場。」顧承一扭坐到自己位子上,抓起桌上一支筆隨意地在指尖翻轉,毫不在意自己在哪兒考試。
17考場在對面三樓,正對著8班的教室,從走廊盡頭的天橋過去非常方便。陸竽想了想,單手托著腮發獃。
開學考相比較月考和期中考來說,沒那麼重要,所以班裏的氛圍並沒有很迫,大家該寫作業的寫作業,該玩的玩,沒幾個認真複習的。其實也沒什麼好複習的,考的又不是這學期學的容。
陸竽不一樣,一想到明天要考試,就控制不住張,想咽口水。儘管暑期里並未荒廢高一的知識點,反而時常拿出來鞏固。沒辦法,從小到大就屬於心態特別不好的那一類學生,不管大考小考都非常在意。
正在沉思,沈歡一條長過過道,半個子趴在江淮寧課桌上,挑起眼梢問他:「你在哪個考場?」
江淮寧掀起眼皮,淡淡地回:「13考場。」
「唉,離我遠著呢。」
「你呢?」
「7考場,就在隔壁班。」沈歡指著教室後門,笑著說了一句,「從這扇門出去,走一步,直達七班前門。」
江淮寧輕抿著角,忍俊不:「行了,回你座位吧,上自習了。」
沈歡訕訕地了鼻子,嘀咕道:「本來還擔心你找不到考場呢,你倒好,直接趕我走,你知道13考場在哪兒嗎?在對面……」
「對面四樓,最右邊那間教室。」江淮寧面無表地替他說了未說完的話,而後朝他解釋,「陸竽已經給我說過了。」
「得,不需要兄弟是吧,我走了。」沈歡做作地揮了揮手,一扭頭不理他了。
陸竽看得好笑不已,靜了靜心,翻開一本數學習題冊,寫起了作業。
剛寫完一道題,過道里傳來悉的聲,是孔慧慧在說話,輕聲細語地問:「方巧宜,你在哪個考場?我在本班考試誒。」
方巧宜答:「3考場。」
陸竽筆尖了,在這一頁的空白畫了一道不規則的線條,跟蟲一樣。回想起期末考試時考場上那一幕,有些絕地閉了閉眼,暗道,真是魂不散。只能祈求方巧宜的座位離遠遠的,免得干擾,影響發揮。
------題外話------
一不太好的預……
當伴娘遇上伴郎,當下屬遇上上司,她隻覺得自己的人生為何如此狗血,甚至無法控製……
他們的開始,是逢場作戲,是各取所需。唐禮禮本以為,她能守住自己的心,卻一步步淪陷,最終跌入了他的溫柔陷阱。直到白月光回歸,他將她踢出局,宣告遊戲結束。一條人命,一個無法挽回的過錯。至此安城再無唐禮禮。多年後,那樁以慘淡收場的豪門秘聞早已無人提及。她挽著另一個男人的手出現在好友訂婚典禮上。已經擁有了顯赫的身世和將要完婚的戀人。一轉身,卻被他壓在了洗手間的牆上,啞著聲音逼問,“唐禮禮,這麼多年了,你沒有心嗎?”她將他當年對她說的話,盡數還給了他,“沈總,遊戲而已。”